来,准备接管齐瑞斋的我,竟在自家的店里,被自己的伙计,仗着自个府上的名头,所恐吓了。这让图拉感觉很是疑惑,让溥苣感到很是好笑,而让我却是很下不来台。
我正待上前,表明自己的身份。却见门外,又走来了几人。正是从王府,急忙赶来的刘捕头、七喜和张勇三人。
张勇进屋,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看见竟有人拿着棍棒,胆敢指着自家的主子。作为护卫长的他,顿时起了火,复又返回到门口,朝外一挥手,对其手下护卫喝道:“你们傻站着干嘛?没看见主子被人威胁么?将这两个恶徒给我拿下,快。”
说着,门外的护卫,急忙冲进店内,就要缉拿店掌柜和店伙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店伙计见此,将手中的粗棍挥舞了一圈,壮胆道:“干什么?别以为你们仗着人多势众,我就怕了你们。你们胆敢动我一根毫毛,醇亲王府是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刚刚赶来的张勇,被伙计的威胁之言,弄得摸不着头脑。心中也是不明白,怎么还有仗着自家府门的名义,威胁自家主子的人?
而早已发笑了半晌的众护卫们,被护卫长训斥之后,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不对了。虽说贝勒爷吩咐过,不必进去插手。但主子被人用棍棒指着,却是视而不见,可就是护卫的失职了。
护卫们也不顾伙计手中的威胁,上前便朝他二人抓去。虽说店伙计有粗棍作为依仗,但又如何能与训练有素,人多势众的护卫们抗衡?三两下,便将店掌柜二人,按压在了地上。
被按在地上的伙计,嘴里拼命地呼喊着,“放开我,强盗。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告诉你们,这儿可是在天子的脚下,由不得你们这群盗匪胡来。”
我被尤自不明所以的店伙计,弄得苦笑不得,俯下身盯着他,笑道:“天子脚下?我告诉你,天子是我亲哥哥,你还跟我讲王法?”
说罢,我直起身,随手一摆,道:“行了,放开他们吧。我有话要问。”说着,我走回到椅子上坐下,又补充道:“把店门关了,今儿先不做生意了。”
众护卫闻言,自是有人前去,将店门关闭。但护卫们依言,放开了店掌柜和伙计后,却上前在他二人的膝盖处,猛地踢了一脚,迫使他们跪倒在地。
原本是可呵斥他们跪下的,但护卫们偏直接上了手段。谁让就是因为这二人的缘故,才使得自己等人被训斥了的,不对其恨点,那怎么能说得过去呢?
我自顾自的,拎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说道:“听说,这儿是醇亲王府的铺子?那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眼睛通透的店掌柜,明显是被我的“天子是我亲哥哥”一句,给吓坏了。跪在地上的他,哆哆嗦嗦地道:“敢问,敢问小爷高姓?”
一旁的店伙计,显然是个愣头青、没脑子,此时竟还在“仗势欺人”,道:“什么小爷?掌柜的,他不是说,皇上是他亲哥哥么?哈哈,如此算来,咱就该称他为王爷了吧?”
伙计撇了下嘴,又一仰头,接着道:“你这骗子,还敢口出狂言?皇上若真是你的亲哥哥,那我就是老佛爷的亲儿子了。”
我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淡淡道:“王爷?或许,以后会改口,叫王爷吧。但在现在,叫一声贝勒爷就成了。”
我将手中的茶杯,又轻轻地放下,转头对着他们,郑重道:“我叫载洸,受贝勒爵,是醇亲王的亲儿子。你们说,皇上算不算是我的亲哥哥?”
此时,店伙计才被我的话,吓得愣了一下。随即,又想起了,我那“骗子”的身份,复又怒道:“你胡说,还敢瞎编….”
店掌柜自然是没有伙计这般没脑子,急忙将伙计拦住,谨慎地问道:“敢问,您说您是醇王府的贝勒爷,那可有凭证?”
我被店掌柜的问话,问的愣了一下。还真的从来没想过,是有什么东西,能证明我是醇亲王儿子的。在这年代,也不兴身份证不是?
见我有些发难,张勇走上前,将腰间的腰牌取下,亮于店掌柜的面前,道:“看清了,这可是醇王府护卫的腰牌。本人醇王府护卫,受命贴身保护贝勒爷。”
店掌柜接过张勇手中的腰牌,翻来覆去地“研究”了一番后。顿时,对我连连磕起头来,嘴上并求饶道:“不知贝勒到来,小的冒犯了,冒犯了。还请贝勒爷赎罪,赎罪。”
店伙计见掌柜的如此作为,这才有了几分相信。但又一时,又撇不下我的“骗子”身份,便用手指杵了下掌柜的,低声询问:“掌柜的,您看清了么?那腰牌,可别是假的。”
听了这话,我却并未理会这二百五,而是对店掌柜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依旧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的店掌柜,拱了拱手,回道:“回贝勒爷,小的姓褚,名元华。”又指了指身旁的伙计,介绍道:“这是店伙计,叫牛小。”
我点了下头,也不与他拐弯抹角,也更是为了证明,我的醇亲王府贝勒身份,直接道:“平日里,可是王府的何管事,负责管着这间铺子?大侧福晋,可是时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