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七喜等人竟在何管事的屋内,发现了被其藏在被子里的几张票子。
更重要的是,我从香竹的口中,得知了前来搜查的官差,竟将那块带有圣?罗兰香味的娟帕,作为何管事的嫌疑证物,给搜了出来并带走了。
要知道,这块娟帕,原本是我用来“栽赃”大侧福晋的。圣?罗拉香水在大清国已然是臭了大街了,正因慈禧,是为它而大发雷霆的。
倘若,再从大侧福晋的身上闻见,或是见着此香水。慈禧定然会因此,迁怒于大侧福晋。那时,我的小命,可就又增加了一道保险。
或许,是何管事还没来得急,将这块娟帕,给仍在禁闭之中的大侧福晋送去。这样更好,娟帕被顺天府的官差带走了,很可能会被呈于慈禧的面前。
如此,可要比日后,娟帕被从大侧福晋那里找到的可能性要更高,效果也要更好。至少,被发现我是幕后黑手的风险,降低了很多。
我心中正窃喜不已,那边,香竹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撕开了一角的被子,展示给我看,继续道:“刚刚我整理这被子的时候,就发现有一角竟然硬硬的,便叫秋红姐姐过来看。这才撕开了被角,发现了里面有东西的。”
我拎起香竹手中的被子,翻看了一下,便将其丢于炕上,对三人道:“你们再仔细地找找,看看何管事在屋里,还藏着什么东西没有。”
众人得了吩咐,皆是四下去搜寻。七喜虽然最胖,却是最为灵巧,他一步便蹦上了炕,一把拉开炕上的柜子,将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秋红和香竹则是,一个将炕上的褥子抓起,仔细地摸索着,一个走到桌边,在桌案上努力地翻找着。
而我,则是低着头,一边用手里的灯笼,照着地面观察。一边抬起脚,用力地在每一块地砖上跺一跺,以确定其下面,是否藏有暗格。
何管事的屋内,又被我们几人又翻了个边。这其中的仔细,差点将砖砌的火炕,砸出个洞。到是那柔软的被褥,被一寸寸地撕扯了个稀碎。
最终,还是没能再找到半点,与银子有关的东西。这让我心中的爱财之火,如同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通透。
一通下来,已然折腾了半夜,我望着更加凌乱的屋子,摆手道:“行了,大家别找了,看来是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了。”
我走到香竹的跟前,盯着其眼睛,问道:“你叫香竹?”
香竹被我看得有些发毛,诺诺地回道:“是,贝勒爷。”
我点了下头,正色道:“今夜的事,不要与任何人提起。你应知道,何管事是犯了事的。倘若,被外人知晓了不该知道的。不仅是你,就是整个王府,都要受着牵连,明白么?”
香竹闻言,急忙点头,道:“明白,奴婢明白。奴婢只是来收拾屋子的,奴婢只知道低头做事,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
我见香竹也是个聪明的丫鬟,转而对其笑了笑,道:“行了,你也用不着紧张。”
顿了一下,我又道:“听说你是新进府的,来这儿收拾屋子,也是因为其他人在欺负你。往后,再有什么事儿,你就找秋红。也可以直接来找我,我最是看不得人受欺负的。”
极是聪明伶俐的香竹,自然听出了我这一番话,是有意“拉拢”她的。在这深宅大院,能有一位地位极高的主子靠着,香竹自然是百般欣喜的,便急忙拜倒在地,连连效忠道:“谢贝勒爷,奴婢甘愿为主子粉身碎骨。”
我托了托手,道:“行了,起来吧。今儿,这么晚了,也就甭收拾了。一会儿,你去找把锁来,将这屋门锁上。”
我看了看秋红,继续道:“赶明儿,你们三人再来收拾。收拾停当后,依旧将这屋子锁上,免得再让人给弄乱了。”
秋红三人点头应允,我又对七喜道:“今儿晚上,大家都辛苦了。七喜,你明日安排些好酒菜,也算是犒劳犒劳大家。至于所花费的银子,你找秋红要。我的银子,可是都在她那儿呢。”
(没错,我的银子确实都是秋红替我存放的,我指的是现成的银锭子。至于大额的银票,还是放在我的怀里吧。)
不再理会身后,高兴地叽叽喳喳的三人。我伸了个懒腰,便迈步向回走去。准备回去,美美地睡上一觉。
当然,在睡觉之前,我还有一件要紧的事要做。便是关紧房门,数一数,何管事藏起来的这些票子,到底价值几何。
仔细地算了一下,这叠票子,一共有银票三千两,房契四张。这四张房契中,有三间房产在城内,有一间则在城外,可却并没有那间“蝶衣”布坊的房契。
我将这些宝贝,小心翼翼地收在胸前的布兜兜里,搂着它们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醒来,吃罢了早饭。呆呆地坐在屋子里,竟然有些无聊了起来。醇亲王吩咐过,不许我出府,下人们自是不敢让我出去。
我在屋内转悠了半天,转身,对正收拾屋子的秋红,问道:“秋红,何管事的屋子收拾停当了么?”
秋红手中的活计不停,回道:“贝勒爷,都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