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渡港开车到海景别墅,也就是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
我说完那句话就睡了过去,到老左叫我下车的时候,脑袋还有点懵懵的,明显没睡足。
一下车,先围上来的人是我爸,他好几天没见我了,一见面就开始碎碎念:“你这些天跑到哪儿去了,咱们这边发动了好多力量都找不到你,杜康那边也没有你的消息。”
我一愣,脑子顿时清醒了一些,旋即问刘尚昂:“你们找过我的行踪。”
刘尚昂点头:“我们找你,主要是想借你找到实用埋藏在全国各地的眼线,可没想到,实用的眼线我们确实找到了几个,却完全找不到你的踪迹。没看出来啊,你的反侦察能力简直要逆天了,连我的人都找不到你。”
我实话实说:“我可没这能耐,这些天一直有人帮我。”
刘尚昂脱口就问:“谁啊?我们认识吗。”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将吴林的事说出来,他一脸好奇地看着我,眼神中满怀期待,但我的答案却让刘尚昂相当失望:“一个除了我,其他人都不该认识的人。”
刘尚昂“切”了一声,埋怨似地嘟囔:“故作神秘。”
在我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只有李淮山投来了心照不宣的眼神。
为防刘尚昂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起来没完,我变将话头引到了所有人都感兴趣的地方:“爸,以你的现在的修为,应该不是诺惹大巫的对手吧?当初你是怎么把他打成重伤的?”
我爸一拍大腿:“你可问着了,我当时没打算把那个老头怎么样,可我不是没用过那套点穴功夫吗,不小心把他给弄伤了。现在说起来,我还觉得挺愧疚的。”
“咱们老仉家还有这么厉害的点穴功夫?”
“不是咱们仉家的传承,这套点穴功夫,我是跟着杜康的师父学的,确切说,是用咱们老仉家的三吊钱手艺从他师父手里换的。”
三吊钱原本是我们老仉家不外传的绝技,我爸拿这东西跟人换功夫,足见这门点穴功夫确实厉害,至少它和三吊钱是等价的。
我说:“可我没见杜前辈用过三吊钱这门手艺啊。”
“他师父当年只是要三吊钱里头的走腕功夫,以此来改良他们那一门代代相传的甩手功夫,也就是飞石走镖的暗器功夫。”
这么一说,在贵州的时候,我确实见过杜康的飞蝗石,那种枣核一般大小的尖头石,就是一种形状特殊的飞镖。
我问:“你和盖栋他们那一门很熟吗?当初我去贵州找麒麟胆的时候,你怎么也去了?”
“就是小盖叫我去的,他说你在那地方可能会遭遇不周山派过去的高手,让我去打个前站。”
“盖栋知道你修为尽失的事儿吗?”
“他肯定知道啊,我和杜康这么熟……不是,我也没有修为尽失啊,这不还留着一点念力吗?”
关键你身上那点念力和没有也没太大区别好吗?
算了,这种事我就不说了,免得打击他自信心。
我还有一个问题:“还有个事儿啊,爸,你当初为什么要盗走老彝寨里的血玲珑呢?”
“哎呦,这都是哪年的事儿了,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来了。我当初盗血玲珑,是受李良之托……当时他不也处于避世的状态吗,找不到别人,只能找我帮忙,正好我欠他个人情,就答应了。后来我不是去彝寨找不周山的人吗,就心想着去看看那个被我打伤的老头,也顺道把血玲珑还给他了。”
梁厚载插嘴问了句:“你说的是哪个李良?”
我爸眨眨眼:“不就是你师父么。当初我去还血玲珑之前,还特意问它这玩意儿留着还有没有用,现在能不能还了,他说能,完了还告诉我,血玲珑的命主很快也会进入彝寨,我就把这句话也转告给那个老头了。”
老左笑着问梁厚载:“李爷爷还会算命啊?”
梁厚载摆摆手:“肯定是找你大师伯算的。当初我师父让仉叔叔取走血玲珑,应该是为了帮咱们,后来他又让仉叔叔将血玲珑送回去,则是在帮仉若非了。”
老左点点头:“真是用心良苦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梁厚载的师父我倒是听说过,但从来没见过那个人,既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清楚他都做过什么。
所以老左和梁厚载的这番对话,在我看来实在有些难以理解。
还是我爸将话头重新引到了关键问题上:“其实在贵州,我也没帮上你的忙,那时候我明明看到你了,却没办法见你,无奈之下才提前离开,只给你留了那么一封信。”
我眉头微蹙:“盖栋找你去,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其实这时候我已经猜到盖栋为什么这么做了,但我还是需要我爸给我一个直接的答案。
我爸就冲着我笑:“估计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吧。”
干,我就知道是这样!
回头想想,在我刚刚接触的老胡的时候,盖栋就一直反复叮嘱我,年底要去贵州,年底要去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