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
“你发现不发现他都是那种人,我基本上可以断定,金帛番会在趁明天天色未亮时离开渤海湾,这此期间,他会一直待在仉家。”
也就是说,刚才吴林给金帛番打电话的时候,金帛番就在仉家。
我问吴林:“这些东西你是怎么推测出来的?我怎么就理不清里头的逻辑关系呢。”
吴林沉思片刻才开口:“有时候,也不能单凭逻辑性去推测所有的事。我在杀手则个行当里干了一百多年了,见得人多,杀得人也多,久而久之,就形成一套比较固定的思维模式。我这种思维模式的根基,就是阿萨辛派流传下来的一本《渎暗》。”
“什么毒?”
“渎暗,一本书,里面记载了很多杀人的手法,以及被杀者在受害前的各种心理变化,基本上就是一本讲杀人心理学的书。”
“还有这么奇葩的书呢?”
吴林蹙了蹙眉,不愿意搭理我了。
不得不说,吴林的时间确实算得非常准,我们用了将近二十个小时抵达渤海湾以后,吴林不着急去仉家,他带着我,在城南郊区的一条小道埋伏下来,并扬言金帛番的交通工具很可能是一辆摩托车。
对于吴林的说辞,我颇有些不以为然,他又不会筮卜,怎么可能算得这么准。
但就在三分钟以后,夜幕下出现了一辆木兰摩托,而骑在上面不是别人,就是金帛番本人。
这特么也太准了吧!
真没看出来,吴林竟还有这样的本事。
这件事之后,我曾反复询问吴林究竟是怎么算出来的,吴林声称他那不是推算,而是推测,根据金帛番的性格,以及金帛番的境遇推测出了他会选哪条路离开渤海湾,也推算出了他的交通工具。
可我总觉得吴林在这件事上依然不坦诚,他应该没说实话。
木兰摩托的速度比金帛番施展轻身功夫时的速度慢多了,但贵在摩托车是烧油的,不像人一样,那么容易疲惫。
吴林给了我一个眼色,示意动手,我早已撒开手腕上的阳线,就等着金帛番凑近了。
摩托车距离我还有五米左右的时候,我便算准了它的行进速度,抖腕甩出阳线,八卦钱飞跃了我头顶上的路坎,并在我的控制下折了个弯,笔直朝着摩托车驰而去。
以八卦钱的体积和飞驰速度,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夜晚,换成别人根本看不到它,可金帛番毕竟是金帛番,他一听到八卦钱破空的呼啸声,就立即捏了刹车。
只可惜他的速度还是慢了一点,而且八卦钱的目标,恰恰就是刹车片。
金帛番刚刚捏下刹车,八卦钱就打穿了刹车片。
乓一声脆响,车子立即失去平衡,带着金帛番朝马路旁的深沟里滑去,金帛番的反应非常快,一个鲤鱼挺身从车子上跳了起来,还没等他落地,吴林已经冲到他面前,双手探出抓住他的脚踝,身子凌空翻一个筋斗,接着便用十字固手法将金帛番牢牢锁在了地上。
这一下金帛番彻底懵了,他哪能想到,自己还没等施展出轻功,就被人给降服了。
我走过去,打开手电朝自己脸上照了照:“老前辈,得罪了。”
说着,我就掏出阳线,线的一头依然缠着我的左腕,另一头,则被我拴在了金帛番的胳膊上。
金帛番花了小半天功夫才缓过神来:“小二爷,你这是……这是干什么呀?”
我稍微整理一下措辞才开口:“金前辈,这本来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很多事呢,你不想说,我本来也不打算多问的。可眼下这个节骨眼上,我可不能那么由着您了,还望您多担待哈。”
金帛番脸上挂起了很勉强的笑容:“这话说的真是……不是,小二爷,你到底想问我什么呀,我对你可没有恶意啊。”
“知道您没恶意,但您也不够坦诚啊。”
“我怎么不坦诚了?”
“既然坦诚,为什么要趁夜出逃?”
一听这话,金帛番便老脸一沉,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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