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哦……这样,还是你想的周到。”
我想得周到吗,如果我真能算准一切,就不会中计。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件事里头漂浮着一股熟悉的味道,这种完全看不清套路的计策,总给我一种非常眼熟的感觉。
老左开口:“既然这样,咱们就抓紧时间往南疆赶吧,时间不等人。”
我点头:“咱们跟着运送伤员的车走,在陕西下车,大家分四批行动。”
这番话我是对身边的所有人说的。
说完,我冲老左招招手,和他一起朝山下狂奔。
我们俩抵达山脚下的时候,第一辆开往成都的车已经发动了,我和老左施展轻身功夫追上还没提起速度来的车子,强行将门拉开,钻了上去。
车上的人见我们俩慌慌张张地上来,都是一脸吃惊的表情,但好在没人多问什么。
大家心里都清楚,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可不是打听事的好时机。
经历了漫长的车程,车子终于抵达了成都,我和老左一下车,掌东海方向就打来了电话。
掌东海说,他们抵达葱岭以后,就发现葱岭里里外外竟一个人都没有,找遍的葱岭内外,也没有找到一具尸体。
“如果不是祖巫将葱岭的人全都带走了,那就是他把所有人的尸体全都处理掉了。”掌东海在电话里急慌慌地嚷嚷。
我问他:“葱岭风大吗?”
“很大,你听听我这儿的风声,跟鬼哭似的。”
“你赶紧撤出来吧。尽快去云南找我,我和老左现在也在往云南方向赶。”
挂了电话以后,我就感觉两侧的太阳穴就一下一下地发胀,脑仁还微微地疼。
不用猜了,祖巫肯定是将所有尸体全都处理掉了,我问掌东海风大不大,是因为如果风大的话,业火烧尸后留下的灰,全都在风的作用下变得全无痕迹。
祖巫依旧在为自己留后路,他不会将自己杀人的证据留给我们。
将来我们问起不周山中的尸体时,祖巫也一定会找人出来定罪。
要对付这样的人,必须想个办法,找个机会,将他彻底除掉,让他死得透透的。
老左见我脸色不对,就小声问了句:“你是不是动了杀心了,满眼都是杀气。”
我吐一口浊气:“我可没有你那么善良。”
说话间,我先朝周围撒望了一圈,这地方正好就在成都汽车站附近,撒了两眼,我就看到青虫开的那家火锅店了。
我先到青虫店里借了车,并嘱咐他后面还有人来,不管他们要几辆车,都一定要满足他们,得到青虫的肯定答复后,我和老左一刻也不敢停留,立即开车上路。
路上老左问我:“为什么一定要去云南,你怎么知道祖巫一行会在云南出境。”
我点了根烟,将车窗要开一条缝:“我也不确定他们会在哪儿出境,但我知道,孙先生他们在南境布防的时候,特意在云南留出了一个缺口,现如今整个南境都是铁桶一块,唯独云南有这么一道口子,祖巫就算知道这是陷阱,也一定会去云南,因为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既然知道是陷阱,他还会去?”
“你想,祖巫为什么费尽苦心拖延咱们的时间?因为他知道,要在云南集结起一帮高手是需要时间的,他只要打好这个时间差,在高手被集结起来之前越过云南边境,就如同猛龙入海,咱们的组织再也无法困住他了。虽说祖巫确实给自己拖延了一点时间,但他离开帕米尔高原的时候为防行踪暴露,必须小心翼翼,放慢速度,所以他抵达云南的时间,未必就比咱们早。不过我现在担心,祖巫有可能选另外一条路。”
“他除了云南还有别的路可走?”
“还有两条路,那就是通过帕米尔高原进入阿富汗或者塔吉克斯坦,取道中亚一路迂回,最后进入南洋,不过这样做的成本太大,我赌祖巫不会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