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林也真是,走得这么急,我心里现在冒出了一大堆问题,他不在,我都不知道该问谁。
思虑再三,我决定三件事一起调查,或许也只有这样,才能查出三者之间的联系。
另外我也有必要查一查,白纸上的人脸究竟是怎么回事。
哐当!
卧室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噪响,大小黑都被吵醒了。
早在一点来钟的时候,门外就持续传来“吭哧吭哧”的噪音,我琢磨着那应该是掌东海在修房顶,就没多管,可他现在弄出的动静也太大了,搞不好会惊动街坊四邻,我也是迫于无奈,才出门看了一眼。
门廊里连个人影都没有,廊顶已经补好了,地上的碎水泥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按说,掌东海肯定是先补吊顶再打扫卫生吧,刚才那声巨响,就是他打扫卫生的时候发出来的?这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吧。
哐当!
又是一声巨响,这次我听清楚了,这动静是从客厅那边传过来的。
我心叫一声“不好”,不会是仉亚男和掌东海打起来了吧,这种事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啊,你想想仉亚男大半夜醉醺醺的回来,一看客厅里有个陌生人,以她那脾气,第一反应肯定是动手。
想到这,我也不敢再犹豫了,赶紧冲到客厅,快走到门廊出口的时候,我就从炁海流沙的视野里看到客厅里站着好几个人,等开灯一看,眼前的景象差点让我傻了眼。
李淮山、黄玉忠、老俞、老温,四个人被五花大绑地扔在了沙发上,实用守在客厅的一个角落里,正和掌东海对峙。
什么情况这是?
“你干什么呢?”我冲掌东海喊了一声。
掌东海正好回过头来和我说话,实用看准了时机,一个箭步上前,挥起手里的烟灰缸,狠狠砸在了掌东海头上。
就听哐当一声响,掌东海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我眨了眨眼:“六姑父,你这是干什么啊?”
实用依旧死盯着掌东海,一边回应:“这小子深更半夜潜入旧货店,还易了容,我怀疑他是不周山的人。”
“他是我的人。”
“嗯。”
实用先是这么“嗯”了一声,过了小片刻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他是我的人。”
实用看了看手里的烟灰缸,又确认了一遍:“你的人?”
我叹了口气:“等他醒过来,让他自己跟你解释吧。”
实用这一下砸得确实够狠,掌东海昏迷了半个多小时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要说这小子的脑袋也是真够硬,实用手里的那个烟灰缸是清朝末年的老古董了,乌铜做底,白银镶边,工艺、硬度都非常高,可人家掌东海的脑袋愣是没被砸破,只鼓起了三个大包。
这会儿他正揉着脑袋,呲牙咧嘴地吆喝“疼”。
实用看着掌东海那副样子,心里可能有点火气,有些愤愤地说:“这小子还挺厉害,老温他们四个联手都没能压住他,一个个的还着了他的道儿,就连我都差点栽在他手上。”
我就在一旁陪着笑:“你主要是没带铁胎弓来,不然这小子早废了。”
实用叹口气,摇了摇头:“也未必,这小子的手段可比你想得厉害。”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掌东海挺菜的呀。
我也不想就这个问题探讨太多,只是朝掌东海扬了扬下巴:“你做一下自我介绍,别光在那儿喊疼。”
掌东海冲我嘿嘿一笑,随后就简单介绍了一下他自己。
他说他自己叫董海,做外贸生意的,也是茅山的记名弟子,由于他也在调查不周山,所以才选择和我合作,此外他还说了一些杂七杂八的话,因为不太重要,我也就懒得再一一说明了。
后来我才知道,掌东海这番话也不全是谎话,他确实是做外贸生意的,而且生意做得还挺大。
以实用的心思,一眼就能看穿这小子没说几句真话,我怕实用揭穿他,就一直向实用使眼色,实用也不是那种喜欢拆台的人,也就没点破掌东海。
老温他们着了掌东海的道儿,这会儿都是一股子怨气,为了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我就将吴林给我的文件拿了出来,让大家都看看。
反正他们早晚要看,赶早不赶晚。
实用看东西的速度比较快,加上他洞察力惊人,第一个看完整部文件,也是第一个发现了空白打印纸上的人脸。
我问实用,他怎么看待文件上的内容。
实用摇头道:“匪夷所思,简直是匪夷所思,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六姑父,你觉得这三件事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只有地理位置上的联系,想必这一点你也看出来了。”
李淮山和黄玉忠同时抬起头来看我,李淮山最快,还问了句:“地理位置上的联系?什么联系?”
我说:“自己看地图去!”
实用说:“你还是去查查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