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正常的姿态行走。
空气的回暖,也让在场的所有人稍稍松了口气,黄玉忠看上去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张大有因为体力不支,和其他人拉开了一点距离,趁着他还没过来,我就小声问黄玉忠:“你刚才到底在紧张什么?”
黄玉忠摇了摇头:“具体的也说不上来,我刚才就是心跳得特别快,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见到冰层的时候,我也隐约有类似的感觉,但反应远没有他来得强烈。
以前我听包有用说过,但凡是阴差,身上都有着超越常人的直觉,或者说第六感,只要学会了利用这样的直觉,很多时候都能做到提前预知危险。
现在看来,黄玉忠要么是太过胆小,要么,就是他的直觉比我更加灵敏。
想到这,我也不得不高看了他一眼。
当天上午十点钟左右,一行人终于穿越密道,来到了小西峰的峰顶。
从这个位置北望,能看到在小西峰的正北方向有两座金字塔形的雪山,这两座山一左一右,山脚紧挨着山脚,导致两山之间出现了一个倒三角形的山口。
小西峰正好就位于山口的正对面,从那里出来的风直接压在小西峰的峰头上,几乎将这里的积雪都给压散了。
刚才在密道里听到风声,我还觉得风力比昨天小了些,可现在才发现,这阵风几乎强到了让人无法站稳的程度。
当时我心里也是不停地犯愁,虽说小西峰的北坡很平缓,可逆着这样的风力前进,也着实不是件轻松的事,怕就怕到时候张大有的体力透支,会成为我们的累赘。
我心里还在琢磨,要不要先停下来休整一下,从对面山口吹过来的风就猛然变强了,张大有脚底发虚,一时间没能稳住重心,竟被风力掀倒在地。
在他身后就是小西峰的南坡,要不是他运气好,很可能直接落下山崖。
当时黄玉忠就站在他身边,可他摔倒的时候,黄玉忠却没去扶。
我皱着眉头望向黄玉忠的时候,就发现黄玉忠正用手遮着眉头,朝着北方极目远眺。
外面的风雪太大,包括我在内,其他人离开密道的时候都带上了放风眼睛和口罩,黄玉忠却只带着口罩,一双眼睛却露在外面,被风吹起的雪片砸在他的眼眶周围,那双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李淮山上前将张大有扶起来,还忍不住埋怨了黄玉忠一句:“你真是个大爷啊,人倒了也不带搭把手的。”
我朝李淮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打扰黄玉忠。
过了小片刻,黄玉忠才将拿下眉头上的手,就见他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狭窄的“川”字。
李淮山透过口罩向黄玉忠喊话:“你撒望什么呢?”..
黄玉忠没回他的话,一边带上防风眼镜,一边凑到我身边,指着远处的一座山头说:“刚才山头上冒出了一个人影,朝着小西峰这边观望了两眼又走了。”
我朝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视线越过了两座大山的夹口,最后落在了极远得一座雪峰上。
黄玉忠接着对我说:“那人好像是个道士,身上穿着纯白色的道衣,离得太远了,我看不清他长啥模样。”
从这个距离上看,远处的那座山头还不如小指尖大,在这样的距离下,根本不可能看到山顶上的人,更何况黄玉忠说,对方穿着一身白袍,那样的衣色,是很容易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的。
正好李淮山和张大有也过来了,挺黄雨中这么一说,李淮山就直摇头:“不可能,那么远的山,就算山头上真有人,你也不可能看到。”
黄玉忠立即反驳:“我当人看得见,山头上不但有人,还有一座断了的石碑,不信你自己看看,石碑的颜色比较深,你应该也能看得到!”
没想到张大有竟然开口说话了:“你肯定是看错,那座山叫寒水山,是西山的第二道门户,上次我来的时候,还从山顶上走过,那地方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哪来的石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