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抬手在李淮山眼前晃了晃,他慢慢回过神来,视线从前方挪到了我的脸上,狼嚎似地嚷了一声:“我靠!”
这一惊一乍的,把我吓一跳!
我很无语地盯着他看,他也瞪大了眼,像见了鬼似地看着我。
最后还是我先开的口:“中邪了你,发的什么神经!”
李淮山顿时嚷嚷起来:“我连你和实用的动作都看不清。”
说得什么玩意儿这是!
我正想问他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他好像一下子失去了说话的性质,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走向了后车厢。
实用在我背后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点玩味,还有无奈:“早就说了不让他来了,他非要来。”
我问实用:“李二狗这是咋回事啊?”
实用也不回答,只是指了指车子:“上车吧,咱们先找地方吃饭。”
一直到我打开车门,上了车,李淮山冲进后车厢里,抓着驾驶椅的后靠背就嚷嚷起来:“不行,我心里不平衡!”
我皱一下眉,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说:“李二狗,你今天又发得哪门子疯啊?”
李淮山只冲着我嚷:“靠,你们俩偷偷拉练也不带上我,现在我连你的动作都看不清了,以前你动手的时候最起码我还知道你在干啥,现在都……不行,反正我心里不平衡。”
我说:“你有什么好不平衡的,我和实用出来拉练的时候也不是没叫过你吧,可你哪一次都说自己困,不想大半夜跟着我们折腾。哎,你说说,这是不是你干的事儿。”
李淮山从开始就没打算和我讲理,我说的话,他也权当没听见,就是一个劲地吆喝:“反正我就是不平衡了,你现在落我落得也太远了!实用,我跟你说,你偏心啊,凭什么拉练的时候不叫上我?”
实用看了眼后视镜,笑了笑:“就算叫上你也没用,就你现在这点能耐,也就只有站在一边看的份。”
李淮山愣了一下,接着又抬起手,一脸狰狞地狠狠指了实用两下,最后嘴里只吐出来一句:“我就不爱跟你这种人说话!”
完了他又将身子贴在我的椅子背上,唾沫星子恨不能喷我一脸:“仉若非,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说咱俩入行的时间也差不多吧,我练功的积极性也不比你差吧,凭什么你跟飞啊似的呼呼往前冲,我特么就一直原地踏步呢!”
实用又乐了:“哎哟,你练功积极?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李淮山一个大白眼甩过去:“你别说话,我现在特烦你。”
以为对李淮山的了解,这会儿要是让他把话匣子完全敞开,想收住那可就难了,于是就安慰了他一句:“咱俩的传承不一样,进境上有差别也正常。”
本来我是打算就这么把话题结了,可实用今天好像心情特别好,非要调侃李淮山一下,我刚说完,他就接茬了:“传承不是主要原因,毕竟修行一道,也是要看天赋的。”
李淮山那是相当不服气:“仉若非有啥天赋啊,二爷都说了,他除了在练武上比别人得天独厚,术法修行方面和我差不多,都是资质平平的,放在整个行当里也就是个中游。”
实用转过头去冲着他笑:“你别忘了,若非手里还有幽冥通宝呢,那东西用好了,修行的速度可是相当快的。”
“嗯,也是。”李淮山又朝我耳朵边上凑了凑:“你就是运气比我好,其他的嘛,和我也差不多。”
实用立即堵了回去:“差多了。我说的天赋,可不单指幽冥通宝。”
李淮山特别不耐烦地瞥了实用一眼:“那还有啥?”
实用吐了一口闷气:“他比你狠。”
我感觉实用的语气有点一样,就朝他那边瞥了一眼,却发现他正盯着我看。
实用的眼神里带着点阴气,让人浑身不舒服,我当时就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我哪狠了?”
没想到李淮山却抢在实用前头开口了:“你还不狠啊?哎,你刚学会催动幽冥通宝的时候,每次用钱锋破掌,都恨不能把骨头都切断,你还记得吧,那时候我还问你干嘛下这么重的手,你说怕伤口愈合太快,所以割深点。卧槽,我光是看你手上的伤口,头皮就嗖嗖的麻,你还跟没事人似的。”
在他说话的时候,我还特意看了看左手,手背上的贯穿伤现在已经愈合了,只不过皮肤表面还残留着几条干涸的血迹。
实用也朝我手上看了一眼,问我:“你的体质不是变成后天钢骨了吗,怎么自愈力还这么强?”
李淮山替我回应:“他就剩下这只左手没变了。”
实用冲李淮山一笑:“你刚才不还说,不爱跟我这种人说话吗?”
李淮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退回座位上去了。
实用从后视镜里看着他的举动,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又对我说:“若非啊,你这么着急去昆明,是不是昆明那边的事,和丰羽大哥有关?”
我换了档,将车开出了空地,一边回应:“就知道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