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你去吧。”
仉立延迈开腿,刚朝着酒店后门走了两步,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停了脚,怯生生地朝仉恒那边看了一眼。
仉恒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想去哪就去哪,若非的事,我不会多问。”
一句话说完,仉恒竟然抬起头来,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我下意识地侧了一下身子,朝窗边蹭了一步。
好在他也只是短暂地瞅了这么一眼,也没多说什么,随后就去了卫生间。
我问仉亚男:“刚才,仉恒是不是看到咱们了?”
仉亚男显得有些无奈:“大爷可是个人精,他肯定能猜到咱们在哪。”
我环抱着双手,目送仉寅进了酒店后门,随后才问仉亚男:“我和仉如是内斗的事,仉恒真的不管吗?”
仉亚男点了点头:“你们两个的事,大爷不会管,二爷也不会管。小辈争权夺山,是仉家历代族人都要经历的事,大爷和二爷就是这么过来的。”
“在我回来之前,就没有人和仉如是争过吗?”
“当然有啊,这些人不是被仉如是压住了,就是被大爷压住了,从此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不过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大爷是绝对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如果你败得太惨,他还会出手帮你。哎,说起来,仉百川当年好像也和仉如是争过一阵子来着。”
“仉百川?”
“对啊,我记得好像是零七年年中那会,他还主动找过仉如是的麻烦,那时候他在冬字脉的小一辈门人中,年纪是最大的,很多人都说,等再过两年,仉百川说不好要接二爷的班,不过后来你回来了,仉百川也就打消了这门心思,可他和仉如是的梁子,算是解不开了。”
怪不得实用说,仉百川和仉如是有仇,原来是这么回事。
就在我和仉亚男说话的当口,仉立延推门进来了,他进门先朝桌子上扫了一眼,撇着嘴说:“合着你们都吃完了啊。”
“你再去点两个菜吧,饭钱算我的。”我说:“怎么样,你们下山的时候没出什么事吧?”
仉立延先是将头伸到门外,喊了一嗓子:“服务员,加个鱼香肉丝,两碗米饭!”,完了才拉来一张椅子坐下,对我说:“别提了,我和仉寅下山的时候,差点被人给堵住,要不是大爷特意要坐我的车,现在也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我说:“就仉寅那性子,还有人敢堵着他不让走?”
仉立延叹了口气:“毕竟是涉及传承,谁还管他那一套啊。唉,要说仉寅也是,平时愤青一点儿也就罢了,当时被人给堵急了,还差点和人动起手来。要不是大爷及时解围,后果不堪设想啊。”
仉亚男插嘴说了一句:“哟,这么说,不能让仉寅和别的人拼桌了,到时候再打起来就麻烦了。”
“不会不会,”仉立延摆了摆手:“大爷这么一插手啊,大家都看明白,这次的仉家内斗和以往不同,以前大爷是一边倒,总向着仉如是,这会他可算是两边都插一脚了,两头都护着,加上若非身后还有二爷呢,在若非彻底败给仉如是之间,他们可不敢再为难仉寅了。”
仉亚男皱了皱眉头:“听你说的,好像若非就一定会输似的。”
仉立延赶紧说:“我可没这个意思啊,六妹家的姑爷不也站在咱们这边嘛,有他在,仉如是可讨不了好处。”
我不由地笑了:“十四叔,你就这么相信我六姑父啊,你见过他的手段吗?”
仉立延也跟着笑:“没见识过,也不用见识。在咱们这个行当里,有一少一老两个谋圣,一个是夜郎一脉的梁厚载,另一个就是实用。不过这种说法也就是在二爷他们那个小圈子里传一传,知道的人不多。”
我仔细想了想,说:“梁厚载?就是左有道身边那个梁厚载吗?”
仉立延点了点头:“对,就是他。不过听二爷说吧,梁厚载虽然聪明,但也只是富智多谋,只可惜为人犹豫,多谋无断,凡事都要靠左有道来帮他做决定。实用智力不如他,但经验丰富,而且能谋善断,要是两个人交上了手,梁厚载估计也不是实用的对手。”
正巧这时候服务员端着菜盘上来了。
“上菜还挺快的。”仉立延一边接过菜盘,一边甩了句:“我先吃点东西,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