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成的药粉,当地人称之为“合花擦”,郑和则给这副药起了一个半音译半意译的名字:气合散。
书上说,这种要不但能治愈疟疾和船员的晕船症,还能巩固五脏之炁,在一定程度阻挡外界邪气入体。
一看到这种药,我心里就忍不住偷乐,琢磨着以后再带着李淮山去那些邪气浓郁的地方时,就提前给他吃点这种药。
不过我也知道,李淮山要想抵御外界邪气,主要还得靠自己的修为,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我的主要任务也是督促他好好练功。
除了文字,《十洋志》中还穿插着各式各样的插画,有些是西洋小国的风水地理图,有一些,则刻画了西洋巫术的中的一些阵法、符文。
我可以不去理会那些山川草木,但阵法和符文我是一定要抄下来的。
人家的符文和咱们平时见得那种不一样,咱们这边的符文主要是文字加简单的图案,可西洋古国流传来得符文,很多都是结构复杂的图腾。
于是问题就来了。
我这人不能说多才多艺吧,可最终还算个正常人,平日里跳跳舞、唱唱歌,都还可以,像吉他、手风琴这样的乐器也会一点,可我也有一个天大的弱点——画画。
我画出来的东西,可以用“着急”这两个字来形容了,因为你压根看不出来我画的是什么东西。
记得大概是上高一还是高二的时候,有一次轮到我们组做黑板报,组长不知道我的底细,就让我画画,我也没废话,大笔一挥,就在黑板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画了一只猪,结果别人都认为我画的一条狗。
这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鼓励,至少我画的本来就是一个动物,而别人也认为我画的是一个动物,这就足够了,不管是猪还是狗,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我尝试着将书上的符文绘制下来,可连续画了几个,我都太满意,只能撕了重来。
不是我浪费纸,我真的是担心,一旦我亲手画成的东西留在本子上,看它看多了,我就把原版什么样给忘了。
包有用听到我撕纸的声音,抬头瞟了我一眼,问:“干嘛呢?”
我叹口气:“画符文。”
包有用看了看摆在茶几中央位置的《十洋志》,又抓起我刚刚撕开的一张废纸,展开来看了看,然后一脸惊愕地瞪着我说:“你这画得也太烂了吧!人家本来是两条头尾相连的蛇,你看看你画的,跟那啥似的。”
我问他:“啥?”
包有用皱了皱眉头:“形容不上来,反正不像人间的东西。”
说完,他还拿起了自己的本子,翻了两页,指了指画在本子上的一副建筑结构图,显摆似地说:“看看,这就是差距。”
我白他一眼,继续低头画我的符文。
就听包有用又说道:“算了,你也别画了,碰到图你就空着,等一会我帮你画。”
这番话倒是让我感觉到了一丝意外,我抬起头来看着他:“没想到你还是个厚道人啊,不过我怎么觉得,你包有用不是这样的人呢。”
包有用:“我不是这样的人?那我是哪样的人?”
我笑了笑:“你啊,我也说不上来,不过我觉得吧,你的气质挺像黑x社会老大兼土财主的。”
包有用听不下去了:“得,你也别损我。我就直说吧,书上这些画呢,我可以帮你画,但我有个条件。”
长时间握笔抄书,我脑子也有点僵,索性就将中性笔扔在一旁,活动了一下手指,对包有用说:“就知道你肯定有附加条件。”
包有用显得有点不爽:“我说,算上这次,咱们俩好像只见过三次面吧,看你这意思,你是觉得,自己已经把我吃透了还是怎么着?”
我咧嘴一笑:“行了,咱们不扯这些,说说吧,你想让我干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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