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和仉子正的那一场他们应该都看过了吧,仉子正明显放水啊,再者正式动手之前我就事先把金木丝缠到他手上了。”
仉立延:“所有人都知道仉子正放水了,但所有人也都知道你赢了。”
我不由地皱眉:“什么意思?”
仉立延:“意思就是,让你出面调查苏云槟的命案,是几个宗门的人共同决定的。总之你赶紧过来吧,都等你呢。”
说完他那边就挂了。
我现在满门心思都在想邵可唯的事,没想到仉立延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没办法,还是先回鬼串子看看吧,既然仉立延说了十万火急,如果我再不回去,搞不好会出大乱子。
随后我就跑到烟酒店找到李淮山,叫着他一起去鬼串子和仉立延他们会面。
因为时间太早的缘故,路上打不到车,我和李淮山只能不行。
最近我一直在琢磨着要不要买辆车,不然的话每次去鬼串子都要在步行和打车之间艰难选择,关键老巷子和鬼串子间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没车不方便,如果真买辆车,又觉得不划算。
我和李淮山路过福寿街路口的时候,早点店已经摆好了一整框油条,只等着早起沉练的大爷大妈们过来买了。
李淮山问我要不要先吃点东西,我看了看那一框油条,无奈地摇头。
这么点东西还不够我一个人吃的,如果我把所有油条都买走了,后面来的人就要等。
也正是因为饭量太大,我很少在老巷子外的早点铺子里买饭,免得因为买太多和其他人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
来到鬼串子口,七爷一早就在这等着了。
本来我以为仉恒会在祠堂接见其他宗门的人,没想到会晤地点在他家——老巷子西北角最大的一座宅子。
这还是我第一次来仉恒的住处,他家的院子可比二爷家漂亮多了,光是花草就种了好几种,院子中央还有一片面积硕大的葡萄架。
七爷将我带到屋门口,小声对我说:“屋子里的人都是你的长辈,说话的时候多掂量掂量。”
我点点头:“放心吧,我有数。”
七爷叹了口气,帮我推开房门,但他本人却没有和我一起进去的意思。
我也没想太多,带着李淮山跨过门槛。
进门后,我第一眼看到的人不是仉恒,也不是其他宗门人,而是我最不想见到的仉如是。
当时仉如是手里拿着一个茶壶,正为屋子里的几个老人添水。
我看见了他,他却装作没看见我,就是闷头倒水。
最近这段时间,仉如是的日子一定不好过,我也不想落井下石,心想你不理我就不理我吧,反正我也没打算和你有什么交集。
这时仉恒朝我招招手:“来,若非。”
我走到仉恒跟前,他拉着我的手,对在场的人说:“就这么定了吧,这次的事,让若非来查。”
话音一落,立即就有人反对:“前段时间的那场比武我也是看过的,若非嘛,天资不错,手段也可以,可他有过调查命案的经验吗?”
说话的人是个白发白须的老者,他穿着一身土褐色的中山装,腹部微微隆起,腋下还夹着一把浮尘。
如果他从头到脚都是一副道士打扮,我肯定会说他有种仙风道骨的好气质,可他哪都对,唯独身上那件中山装,怎么看怎么不对味。
仉恒就在一旁为我介绍:“这是清泉派的王道长。”
我立即朝对方行拱手礼:“王道长。”
要说仉恒也是,屋子里坐着这么多长辈,我进来以后他也不为我介绍,独独只介绍了刚才开口的王道长。
这种行为其实是非常不礼貌的,你总不能谁开口就介绍谁,别人不说话你就拿人家当空气吧?
而就在我朝王道长行礼的时候,屋子里的气氛确实变得有些尴尬了。
仉恒依然没有介绍其他人的意思,我为了缓和气氛,只能朝着另外几个人一一拱手,不知道他们的性命,就恭敬地叫一声“前辈”。
等我和其他人打完了招呼,仉恒才对王道长说:“若非是最合适的人选了,你也知道,我们渤海仉家向来与河北苏家不和,若非算是我们和苏家之间唯一的牵连了。”
王道长眉头紧锁:“其实苏云槟的事,完全可以让寄魂庄的人去查。但不管怎么说,他死了,仉家必须给行当一个交代。”
说话间,王道长的眼神一直在仉如是身上游动。
仉恒却故意忽略了他的目光,接着说道:“人是在我们渤海湾死的,我们一定会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还苏家一个公道!”
王道长从鼻子里吭了吭气,没再说话。
除了他以外,其他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看样子,对于让我来查办命案这件事,大部分人都是赞同的,只有这位王道长是个特例。
这时仉恒问我:“若非,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没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