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苏东栏就被叫道了正厅。
他看到了李雅然、大d、灯叔,当然还有老杜和苏平生。
苏母坐在正座上看着他们,对苏东栏说:“东栏,杜管家跟我说了,从今天开始你就会去盯二号线了,我特意来看看,嘱咐嘱咐你,千万注意安全。”
苏东栏点点头,看了看李雅然。
杜管家说:“如今我大部分兄弟还留在三号和四号线上,走不开,所以东栏你要靠自己,但是老灯头和大d会辅佐你的,当然李雅然也会跟你一起去跑线路。”
“灯叔那店呢?”
“那家店快暴露了,苏家已经放弃,正好空下来让老灯跟着你,至于你杨叔叔,我们另有安排。”老杜解释道。
“我现在需要做什么?”苏东栏问。
“具体的老灯会告诉你的,他曾经参与三号生意线的开通,知道怎么做。”
苏东栏知道,自己要真正的去拼了。
第一单生意是在一个比较偏远的城郊小区,应该是村子里还迁楼之类的地方。
灯叔带着苏东栏去接货,而大d和雅然开车把他俩送到后就离开去了另一个地方。
下车后没走多久,苏东栏就看到小区空地上有一个白事灵堂。
两人装作小区的居民在灵堂走了一遭,记清楚了灵堂上那张遗像的样子。
“今天是死者的头七,所以今天必须带他离开,如果不走,留在这里就是麻烦,再带走就不容易了,那样就需要鬼差上来强制带走,很麻烦的,第一单生意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分开找!”灯叔吩咐道。
苏东栏点点头,开始在小区里溜达,顺便想到,为什么灯叔的妻子张姨没有在头七那天离开呢,也不知道当时张姨怎么躲过去的?
首先是找遗体旁边,因为很多死者会留在遗体旁边看自己,舍不得离开。
苏东栏找了一遍,没有。
再就是家里,死者会待在曾经住过的地方,来回犹豫,所以苏东栏在打听到了开白事的具体人家后,就假装吊唁,去家里摸了一圈。
还是没有。
这下不知道去哪里找了,因为死者的魂灵是新的,他没有力气走太远的,一般也会因为留恋而不舍得走太远。
只好在小区里咣当,还看到了灯叔也在小区里来回找着。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虽说小区很大,但也转了好几圈,依然没有发现,这下苏东栏有点慌了,第一单就接不到货,这怎么办?
正苦恼着呢,突然背后传出一句话来:“小兄弟,你可是找我?”
吓了苏东栏一跳,回头一看,这不正是死者的魂魄么,跟遗像上的一模一样,花白的胡须特征很明显。
“您好您好!”苏东栏傻傻的伸出手想握手。
老者笑笑。却没有伸手,苏东栏很尴尬,说:“那,您跟我走吧。”
老者说:“小兄弟再给我一点时间行么?五分钟。”
五分钟当然可以了,苏东栏点点头说好。
老者又重新把在灵堂的亲人看了一遍,回家看了一遍,才跟一直跟着他的苏东栏说:“走吧。”
苏东栏喊上了灯叔。
三人,两人一魂慢慢的走出了小区。
苏东栏问:“刚才您去哪了?我们找你好久都没找到。”
老者说:“我去后院看了看埋狗的地方,在那里待了会儿,老黄陪了我五六年了,上个月刚走。”
老人说这话的时候,仿佛就是在跟一个老友告别,沧桑感极重。
“您孩子呢?”
“都成家了,谁有空天天陪着我这多病的老骨头啊,老伴去世的也早,所以就经常跟老黄说话、溜达,老黄一走,我就跟上了。”
“我看灵堂里有不少人呢。”苏东栏边走边说。
老者一笑,话题一转,问:“你们就是黑白无常么?专门负责接我们的?”
苏东栏赶紧拜拜手:“不是不是,黑白无常那是鬼府的官差,哪有空接那么多魂魄,这项工作早就外包出去了,这一片的接引由我们苏家负责。”
“哦,这样啊,第一次死,不知道。”
老灯喃喃一句:“你可不是第一次死。”
两人一魂边说边聊,就走到了路口。
“咦?大d他们的车呢,还没到?”
灯叔解释道:“他们的车需要去老林那里贴些符咒,需要些时间,要不然魂魄上不了车的,就只能带着走路,会超时的。”
两人一鬼只好在路口等。
老者显然还在留恋着这尘世间的一切,每一片落叶,每一粒尘土,每一盏霓虹灯。
老灯说:“不用太过于留恋了,也许还能上来呢。”
“为什么是也许呢?”苏东栏问。
灯叔问老者:“干过伤天害理的事么?”
“没有。”
“做过什么愧疚事么?”
“年轻时大街上过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