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奈何桥上十七年> 第135章 番外爱情-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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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番外爱情-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其四)(1 / 2)

“别再跟我谈什么一辈子了好么?你根本不懂,根本不懂在这个世界上穷人的活法,你们从来都没有过被钱逼死的感觉,你们的母亲也不会深夜12点还在街上捡着垃圾,你们永远不会体会到卑微着跟亲戚借钱上学的难处,也从来不会因为钱卑微到住在地下室!”

我的印象中谦学长从来没有对我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也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这个语调说过话,也许隐藏在他心里的东西爆发出来了。于是我退让了,我认为我所坚持的始终都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陈一谦,我错了,我以前认为你只是贫困,但是有理想,有能力。现在,我觉得你过于忧虑,消极的让人不舒服,我从来没有在你身上看到过乐观和自信,只是一些欺骗人的忧郁。你不是输给了物质,而是输给了自己。”

“我没有输。”熟悉的,忧郁的眼神。

“我明天就走了,毕业设计落下好多了。”我选择了放弃,回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六月份,学长们离校的日子。小若说:“等这个日子一过,这片土地我们就是最大的了。”

苍老的感觉被小若一带瞬而产生,我说:“还有一年咱们也毕业了,你这个老姑娘怎么还自己一个人?”

“看到你纠结的感情经历,我畏而远之。”小若喝着学校超市里特制的酸梅汤,一脸舒爽。

“明天大礼堂是咱系学长们的毕业晚会,去么?”我问小若。

“去啊,干嘛不去?有吃的喝得还有看的,也毕竟和那帮年长的人打了好多年交道了,有的人一毕业,这辈子可能就再不相见了。”阳光的小若第一次流露出来了伤感的情节,我没有再说话,只是感觉,时间突然就不见了,无从找起。

那天晚会,毕业生们没有来齐,签了工作脱不开身的,出国的,各种事由,但是热闹丝毫未减。有好多节目,舞蹈,歌曲,喜剧的,煽情的,互动的。大家喊啊,闹啊,那一刻我仿佛间认为这是自己的毕业晚会,无比投入。

谦学长独自坐在一处,看上去落寞无比。小若说他工作没有签成,又被沈曼婷甩了,当然落寞。我问:“工作怎么也没签成呢,不是听说‘南岛’和他签了么?”

“内部消息。”小若一脸神秘,伏在我耳边说,“好像是陈一谦选择了一家更好的单位,于是和‘南岛’解约了,结果那家单位没去成,‘南岛’也泡汤了。你说做人怎么可以笨到这个程度。”

“谦学长成绩那么优异,应该会有更好的去处的。”

“这不是你考虑的问题,你要多想想苏东栏。诶对了,你怎么没拉苏东栏过来啊。”

“咱们系的晚会,不好带个外人吧。”

“外人?他是咱系的姑爷好不?”

我回过头借着看节目,装作小若不在自己旁边。

等晚会结束,系主任讲完话,谦学长走过来对我说:“雅然,一会儿有个聚会,一起去吧,算是我向你告别。”

那次聚会来了好多人,是系里传统的毕业酒会。熟悉的,不熟悉的,能勾肩搭背的,只见过几次面的,大家天南海北扯了一通就开始灌酒。谦学长坐在我右边,小若坐在我左边,我看着周围浓浓的离别酒意,如梦似醒。

谦学长很长时间没有说话,等到与他们宿舍的人轮番喝过之后,那忧郁的眼神开始变得更加迷离。我也随着喝了少许,脑子开始昏沉,小若在旁边说,“少喝点,喝醉了没人照顾你。”

“学长,如果你毕业了,我们还能再见面么?”

谦学长看着我说:“也许一开始是个错误,也可能是注定的缘分,生活按照既定的轨迹走,你我都难以改变。”我晃了晃脑袋,认为很清醒的问他:“你喜欢我么?我是说现在,婷学姐出国后。”这是三年来,第一次这么露骨的问他,在我和苏东栏确定了关系之后问他。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小若听的很清楚。

小若盯着我,说:“雅然,你说什么呢?”

“她说的很清楚,我也听的很明白。”

“陈一谦,你别不要脸行不?你不知道雅然现在和苏东栏在一块儿啊!”

我垂下头,突然觉得酒后的世界变得更加肆无忌惮的虚无,没有一件事像是真的。

“我不是不要脸,我只想在毕业的时候说几句心里话。”

我打断即将插嘴的小若,对谦学长说:“我听着,你说吧。”

“我喜欢你雅然,也许是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也许是在食堂你陪我一起吃饭的时候,也可能是你和苏东栏在一起后,我分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我喜欢你,只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因为我给不了你幸福和安稳的生活。”

我静静的听完谦学长说完这些话后,捂着脸,借着酒劲,毫无顾忌的抽泣。谦学长想要安慰我,伸手抚了抚我的肩膀,我顺势抱住了他,开始大哭,仿佛隐藏了三年的东西,一下子全要宣泄出来。

谦学长只是很淡定的说,生活只是列车外的一道风景,也许美好无比,也许无比留恋,但总是一带而过,只会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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