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派出所后,李雅然拨通了苏东栏的电话,告诉他这些事情。
电话那头的苏东栏并没有过多的询问这个奇怪的所长和奇怪的老者什么事情,而是出奇的平静,这种平静让李雅然暗觉不妙。
苏东栏说:“既然警察要见,那就见见吧,下班后我去接你,咱们一起去所里看看。”
整整一天,李雅然都心不在焉,甚至连经理的安排都没听清楚,以至于那个姓季女人比平时更加刁难自己了,不由得回忆起了在技术部愉快的日子,业务部实在太消耗人。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抓起包冲到楼下就看到了苏东栏。
“这辆车又是借的谁的?”李雅然看着这辆红色的宝马7系调侃的问着苏东栏。
苏东栏一笑:“一个店员的。”
“对了,小餐馆怎么样了?这段儿挺忙的,一直没去看过。”
苏东栏回到以往调皮的神态回答道:“报告老板娘,一切顺利,随时接受老板娘查账。”
李雅然轻轻敲了苏东栏一下脑袋:“又皮。”
再见到肖所长时,所长明显热情了很多,不像昨天那么冷冰冰的了,至少亲自倒了两杯水递给了两人。
没有看到那个老者,李雅然也没有追问,只是介绍说:“这是我男朋友苏东栏。”
肖所客气一笑说:“你好你好,并伸出了右手。”
苏东栏微微迟疑了一下,伸手握了一下。
肖南对李雅然说:“姑娘你能回避一下么?我有话想跟苏先生谈谈。”
李雅然当然不想回避,但是看到苏东栏也默认了,于是推门出去了。
等苏东栏再出来就是五十多分钟以后了,李雅然觉得很奇怪,这不是问笔录,因为地点不在办案区的询问室,而是在所长办公室,两人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会聊这么久?
李雅然疼爱的问对方:“没事吧?”
苏东栏道:“没事,肖所长可能误会了,现在已经解释清楚了。”
“什么误会啊?”李雅然问。
“没什么,回去再说好么?”
李雅然还没有说话,肖南所长走出来问:“我可以李小姐单独谈谈么?”
李雅然刚想答应,苏东栏却阻止了:“肖所长,关于公交车上扒窃一案已经很清楚了,至于帮助老爷爷找孙子之事,不是我们的义务,还望肖所长另请高明,你如果要问雅然问题,请出具正式传唤证,如果没有,我们就要先回去了。”
肖南没有说话,因为苏东栏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两人在屋子里也完全摊开了,互相都已经看透了对方。
但是李雅然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种气氛又不好直接问。
等出了派出所大门后,李雅然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东栏却说:“雅然,我们好久没有去打网球了,我知道一个很好的网球场地,有夜场的,想去么?”
李雅然知道这个男人有说不出来的苦衷,但实在想不到是什么,她疼爱的抚摸了下苏东栏的脸说:“我陪你。”
等两人气喘吁吁的坐在场下喝饮料时,李雅然突然感伤的想起在学校的日子了,那时候和苏东栏一起打网球的时光。
似转眼万年。
李雅然以为苏东栏不会想提今天肖所长和他谈论的话题,但是苏东栏却开口了。
“雅然,如果说我有事情瞒着你,你会怨我么?”
李雅然道:“你结过婚?有孩子,前妻追着你不放,甚至报警了,要去法院起诉你?”
苏东栏一愣:“哪跟哪啊?我大一就认识你了,哪来的前妻和孩子?”
李雅然坏坏一笑:“开玩笑的,调解下气氛而已,看你紧张的。”
苏东栏无语一耸肩:“比这么一开玩笑,气氛不对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没事,说吧,我听着。”李雅然嗔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和你谈起过我的家庭么?”
“不知道,还没到那一步吧,我们刚毕业,要考虑的事情还有很多。”
“不是的。”苏东栏摇摇头,“那是因为我本不打算告诉你这一切的,只是希望咱们两人能好好的在一起就够了,但是后来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我必须回去,继承一些,遗产。”
“啊?遗产?”李雅然大吃一惊:“你是富二代?”
苏东栏一笑:“不是二代,具体几代我不清楚,苏家在我们那个地方是个大家族,自从和父亲闹僵之后,我就打算离开那个家的,后来母亲打电话说,父亲病重了。”
李雅然从来没有想过苏东栏的身世,更没有想过自己居然有可能嫁入豪门,苏东栏每天在自己的小餐馆里忙里忙外,她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的男朋友只是一个上进的创业青年而已。
所以李雅然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只是傻傻的说了一句:“伯父没事吧。”
苏东栏说:“我离开家已经四年了,瞒着父亲上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