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扈成就站在扈家庄的佛堂门外,冷冷的看着佛堂里面邹化的身影,恨不能过去就把邹化活撕了才解恨。
明月长老也不知道在和邹化说什么,邹化恭谨的听着,扈成虽然立起了耳朵,但是却什么都听不到。
明月长老长出的话停了下来,邹化长叹一声,道:“师兄,是小弟错了。”
明月长老道:“你总是这样急躁,我问你,是谁让你行刺元韶的?”
邹化有些犹豫,但是在明月长老的逼视下还是说道:“是花童,我和他在广南的时候有过几次交往,这次就是我一时心血来潮这才来见他的。”
邹化说到这里微微苦笑,他在广南的时候,和两个交趾国的高手比武,被他们毒物给伤了,多亏遇到了花童,这才逃得一命。
邹化是个不愿意欠人情的人,正好花童身上有病,就打听了藏边有一种药能治花童的病,于是就一路找了过去,可是到了那里,找了一年也没有能找到那药,最后只能是失望而归,就因为这个,花童提出来到请他刺杀扈成,邹化在了解一点扈成的事之后,觉得不差,也就同意出手了,却没有想到,这扈成竟然是自己的师侄。
扈成突然道:“花童是要我死,还是只拦我就行?”
邹化道:“他自然要你死了。”
扈成恨恨的道:“这个老人妖,惨不得他没有让人动雷横,这是故意引引入套啊!”
邹化向着明月长老一拱手道:“师兄,小弟就先告辞了。”
明月长老沉声道:“你不许再去见花童,立刻离开阳谷县!”说完长叹一声,又道:“你重情重义,虽然你没有说,但是以你的身份,花童能让你替他出头,可见你和他的关系,绝不像你说得那么简单,你现在去的找他,三言两语之间,你就会被他哄过去,还会带元韶,我也和你说了,元韶是为了大宋生灵而来,不容你来破坏。”
邹化还有些犹豫,扈成道:“师叔,你来行刺我,已经算是还了花童的情了,没能得手,那是另一说,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就自责吧。”
邹化长叹一声,道:“你说得对,这些朝中的太监,都有七、八个心,我是斗不过他们,反正我来行刺你,也就算了了这场恩怨,还是快走吧。”说完就走。
明月长老看了看扈成,沉声道:“你要怎么报复花童啊?”
扈成冷哼一声,道:“师父,你别打听了,我不能让你这高僧听这些污秽的东西。”
明月长老白了扈成一眼,他知道扈成不是怕说了那些污秽的东西给他听,而是怕他阻止,明月长老其实都想到扈成不会善罢甘休了,这才把邹化逼走,不想让他们两个对上。
“你要做什笃,我也不去拦你。”明月长叹沉声道:“但是你红鸾冲中宫,犯了桃花煞气,必坏人名节,只盼你能手下容人。”
扈成刚要再说什么,明月长老摆手道:“好了,就像你说得,那些事情,不要告诉我,你自己去做就是了。”
扈成从佛堂里出来,云哥、雨哥两个飞奔过来,同时跪在地上,手捧着小银刀向着扈成道:“请主人惩罚!”她们是扈成的亲兵,可是扈成被人抓走,他们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出做出来,在大辽她们就都可以去活埋了。
扈成摆手道:“行了,都起来吧,那老鬼武功太高,你们就不是他的对手。”
云哥、雨哥眼中含泪道:“全是奴婢们没用!”说话间看着手里的小银刀,眼中跳动着疯狂的火焰,扈成吓了一跳,叫道:“干什么?你们是我的部下,从地灵魂到肉体都是我的,我没发话,你们要干什么?”
扈成好说好商量不行,这一斥骂,云哥、雨哥都老实了下来,扈成这才满意的道:“你们给我记住,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动你们!包括答里孛,因为她也是我的!”
“奴婢知道了!”
扈成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进城,我倒要看看,他花童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扈成一行人进了阳谷县城,直奔军营,离着还远,就被那个白赖光给看到了,他现在也挂着军职,当下屁滚尿流的抄着小路到了军营之中,向田师中报信去了。
此时的军营之中,田师中已经完全掌握了这支军马,雷横的第三标是由郓城县土兵为主,组建起来的,当时好一番苦训,杀了十几个痞子,才让这支人马有了点样子,可是到了雷横手里,很快就又褪变到了以前的水平,这里的主因是雷横能力不足,又碍着情面,只要郓城县的人托到他,他就会帮着周旋着,副因是扈成对朱仝的‘马标’和雷横的‘行标’一直的采取的是放任自流的管理办法,因为这两标一个是由赵谭带出来的禁军,一个是厢军改的,他们的身上都有着原来旧军中的习气,所以扈成不把他们当成主力,一直把重心都放二、四、五、六还有军库上,所以当雷横被拿下,田师中高调到来之后,这支人马就转投田师中手中了。
田师中沉吟着道:“扈成既然来了,只怕这行标就有被他夺走的可能,你们赶紧想想,要怎么才能保住这支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