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朝奉父子、栾廷玉、元仲良六人向着扈成的军营而来,祝朝奉边走边道:“若不是朝中新向扈成军中派驻了监军,你们二叔又借枢密院的公文斥责了扈成,只怕扈成会在阳谷县一直躲到梁山泊打平了我们庄子之后,再行出兵护住他们的扈家庄,然后逼退宋江,自得功劳,现在他既然来了,只要我们把他给扯到这一战之中,就容不得他不向前,那时我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说到这里,祝朝奉话语一顿,道:“二郎,你一向最是稳重,如何这一次也有些焦躁了。”
祝虎苦笑一声,道:“孩儿本来以为把扈成的人马给引进庄子里,然后就可以借助他的力量守庄,没想到扈成竟然这么狡猾,这才一时有些心焦。”
祝朝奉笑道:“我儿忘了,我们家还有杀手锏没有用呢。”
祝家几子同时露出了笑意,他们本来准备选几个家族里的庶女送给扈成、韩伯龙他们为妾,来拉拢他们,可是万没有想到,回去一查,有些祝氏三雄的同辈孤女,叫祝婉,竟然和李应之子李进义,同是泰山玉皇观的弟子,李进义是玉皇观主净虚道人的弟子,祝婉是一净虚道人的师妹净音仙子的弟子,由于净虚道人率玉皇观净字辈五十六位道士东入大海,去参三大仙山,可能十五六年都不会回来,所以李进义和祝婉就都一齐回来了。
祝家得知此事如获至宝,立刻找了祝婉,提出来给她向李家提亲之事,祝婉羞涩之中,竟然透露出,他们两个已经私定终身了,祝家自然把这个当成了拉李应下水的法宝,而李应下水,那以扈成和李应的关系,就不能不闻不问。
只是祝家父子只顾开心,谁也没有注意到栾廷玉垂在后面,眼中闪过的阴芒,听到他们的算计,栾廷玉就想到了祝永儿,心里就像是猫抓狗挠的一般,恨不能就把祝家的人都给活剐了才解恨。
一行人到了扈成的大营,先期送劳军之物的元仲龙正督率着把酒肉粮食运到军中呢,看到祝朝奉他们,急忙跑了过来,道:“义父,几位哥哥,教师!”
元仲良就道:“扈指挥可在营中?”
元仲龙点头道:“就在营中,还说了,义父来了,不必通报,可以直接进去。”
祝朝奉就把战马给了元仲龙,然后带着众人向里走去,他怕到了营里起冲突,小声向着祝龙、祝彪二人道:“你们两个给我收敛一些,如今的扈成却不是你们可以跟着瞪眼睛的了。”
祝龙哼了一声,道:“我只不说话就是了。”祝彪阴沉个脸,在祝朝奉严厉的目光之下,只得点头道:“孩儿知道了。”
一行人走了进来,还没到大帐,扈成就迎了出来,道:“太公,您来了!”态度非常和善,只是祝朝奉不敢托大,托还了一礼道:“指挥辛苦。”
扈成笑嘻嘻的把众人给引了进来,就到帐中坐下,不等祝朝奉他们说话,扈成就道:“太公,我欲就起兵与梁山一战,请祝家派兵协助,不知道太公意下如何?”
祝家众人都被扈成给弄得有些发懵,祝朝奉急忙道:“我等自然都以指挥马首是瞻。”
扈成拍手道:“好!我明日出兵,就请太公派辰时与我在盘陀路口相会,然后一齐进兵,就到宋江营前要阵,若是顺利,明日就可擒住宋江,剿平匪贼!”
祝氏三雄一齐翻白眼,心道:“你扈成吹牛也太狠了吧?那梁山勇将无双,我们赢了一阵,还被他们杀了一个祝廉,你有什么本事就能一战擒人啊。”
接下来的话,扈成只管云山雾罩,就没有一句可听的话,偏还不住的打岔,让祝朝奉他们也说不得,到了用饭的时候,扈成留了他们在这吃酒,连着几个大杯之后,喝得酩酊大醉,祝家众人无奈,只得告退。
等祝家的人都走光了,扈成这才坐起来,冷笑道:“还想来寻趁我,当真是痴心妄想!。”
孙安倒了一杯水给扈成道:“杨林已经给宋江说了,明日我们必有一场大败。”
扈成郁闷的道:“这祝家倒霉的浑货,若不是他们,我们岂能改这一场。”
孙安一笑道:“这倒也不是他们大事,正好试试验我们骑兵逃命的本事。”
两个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这才各自歇下,只等明日一战。
第二天辰时,扈成的禁军和赶来的祝家庄兵,就出了盘陀路,到梁山军大营前面,祝龙提着那方天画戟,一马当先,上前骂阵。
梁山的大营,跟着打开,宋江一马当先,左手花荣,右手穆弘,马前李逵,马后白夫人,左一部人马燕顺、白胜,右一部人马欧鹏、马麟,身后楼车之上,却是和乔道清,披发仗剑而立,手里捧着令旗、令箭,楼车下面,却是花碧芳一刀横刀,护着大车。
扈成这里,张开去了李家庄,邓飞去了扈家庄,只有孙安、阿里奇两标人马,到独龙岗上扎营,今日出战,只有阿里奇随行,孙安却留守大营,所以扈成的官军,只有五百弓标,祝家那里,祝朝奉点了五百庄丁都是步兵,,带了栾廷玉、祝龙、祝彪、元仲良、元仲龙几人,总共一千人,而梁山出动了足有三千人,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