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裴宣娘子嘴角含笑的道:“那新郎官一方快催,不让新娘满意,人就不出来了。”
扈成急忙道:“师兄高才,再来一首。”
萧嘉穗摸了摸鼻子,无奈的思忖片刻,又道:“昨夜娇娘调红粉,满心喜意正应春。自是心中思量计,留待双娥问良人。”
里面还是没有动静,萧嘉穗告饶道:“贤弟,你去问一声,这东西要作多少才算完啊,你师兄我实在没有那么大的才华。”
扈成无奈,只得凑到门前,叩了叩门,道:“娘子,您是什么意思,说个明白啊?”
里面传出潘巧云的声音:“让新郎官来一首,我们就放人了。”
萧嘉穗急忙闪了,道:“这是里面点得,贤弟你自己来吧。”
扈成抓耳挠腮的站在那里,想了半天都没有个头绪,里面已经开始催了,扈成用力一拍头,猛的眼前一亮,念道:“一揖芙蓉,闲情乱似春云发。凌波背立笑无声,学见生人法。此夕欢娱几许,唤新妆、佯羞浅答。算来好梦,总为今番,被它猜杀。婉转菱花,眉峰小映红潮发。香肩生就靠檀郎,睡起还凭榻。记取同心带子。双双绾、轻绡尺八。画楼南畔,有分鸳鸯,预凭锦札。”
这是清朝龚鼎孳与人和得一首催妆词,扈成能记住这首词是因为龚鼎孳这个人是个没有节操的人,在明亡之后‘闯来降闯,满来降满’忠节沦丧,而在父孝其间,乱行淫事,不分男女,孝行全无,扈成当初在论坛上批明朝大臣的时候,查过这个人的资料,看过这首词,他虽然人品不行,但是这词写得还好,这才记了,没想到今天用上了。
李应怕年轻人闹起来没完,这会也过来了,笑着道:“这外面都两催妆诗,一首催妆词了,再要逼迫我们的新郎官真的就说不出来了,那时误了良辰可就不好了。”
屋里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之后,房门打开,扈成就向里闯,阿里奇在一旁闪过来,一把将他推开,叫道:“我来背新娘子出来!”他们这回用得都是汉礼,偏答里孛没有兄弟在这里了,没有人能背她出去,阿里奇到了之后,立刻把这个任务给揽下了。
众人也不和阿里争,只由着他把答里孛背上,向外走了出来,扈成看着阿里奇身上那一身红衣,把窈窕婀娜都给掩住,头上红巾飘飘摇摇的身影,不由得心里一阵甜蜜涌上,凑了过去,用力抓了一下那藏在袖子里的小手。
答里孛心跳得厉害,突然被人抓了一下手,吓得一哆嗦,就要用力抽回来,丁立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时光如水,总是无言。若你安好,便是晴天。”
这几句比起刚才那催妆词来,要白了很多,但是那其中情意,却是深得化都化不开,而且只听一句,就让人心底好似被人搔了一下似的,一股酥麻,从心到身,片刻传遍。
“这才是他为作得催妆诗,他不想让别人听到,所以这会念给我一个人听?”答里孛的心里美好的想着,同时心里泛起一个念头:“我也不想让别人听到!”
阿里奇背着答里孛到了前面,大厅里面,放着被红布盖着的两块灵牌,却是辽道宗和答里孛母亲的,叶光孙只说是亲事的时候,露出灵牌不吉,所以用红布盖上了,让人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谁。
丁立和答里孛两个就在堂前,给灵牌磕了三个头,然后又给叶光孙磕了头,虽然答里孛是以方家女儿的身份出嫁的,不过叶光孙仍是以舅舅的身份主持,娘亲舅大,这头也足以受得。
叶光孙把灵牌收起,跟着就准备去送亲了,这个时候,潘巧云在堂下,好似无意的凑到石秀的身边,小声说道:“我家官人说了,让你们不要去阳谷县,韩奎在城里等着抓你们呢。”说完之后,又笑着走开了,石秀急忙过去,和李应说了。
辞别了父母,阿里奇把答里孛背上了花轿,队伍出了叶宅,这面李应扯了叶光孙,和他小声说了潘巧云转告的消息,他们都料到今天的婚礼不能平静,一切准备都在扈家庄里,没想到对方却把黑手放在了阳谷县,叶光孙也知道,一但在阳谷县出事,那他们就算把人捞出来,受辱也是难免的了,只得点头答应李应,不在去阳谷县绕一圈了。
迎亲队伍出了叶宅,又围着独龙岗绕了一圈,只是这会石秀他们都小心起来,人手提了一条棒了,只待祝家的人出来捣乱,就上去打,可是一路绕回来,也没看到祝家的人过来。
到了扈家庄之后,那点紧张也都没了,大家都兴奋了起来,加上庄里的孩子跑出来跟着花轿飞跑,大家又都乐了起来。
到了扈家大宅,闻焕章带着人等着在这里,看到花轿过来,急忙点炮,在鞭炮声中,把人迎进了扈家老宅。
扈成用长长的红带牵了答里孛下轿,就进了大门,直到厅下,这会厅中都是客人祝朝奉、祝朝林、祝龙、祝虎、栾廷玉、黄施俊等人都到了,看到扈成带着人进来,祝朝奉眉头皱起,向着祝朝林看去。
祝朝林身后早有人过来,和他说了,他听完之后,凑到了祝朝奉的身边,道:“扈成没走县里,一会就在这里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