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成他们赶到紫荆岭的时候,才知道这里已经有了一场大战了,想到他们一路松懈的走来,要是在这里中了埋伏,虽然不至于冲不出去,但是伤亡只怕就大了,不由得都有些后怕,同时感激李应、邓飞两个能及时来援,他们两个哪怕是犹豫一点,想着给扈成他们送个信什么的,都会有大麻烦。
众人只怕还有人马来袭,不敢停留,离了紫荆岭,就向飞狐口,这一路上倒是没有什么危险,但是丁立不敢大意,让时迁来回打听,一直进入了飞狐口,倚城而守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韩伯龙留守在飞狐口,早就准备好了,让大家在飞狐口歇了一晚,第二天匆匆上路,向着宋境进发,本来扈成还想去那个山谷里藏着大坟探探,但是时间来不及了,只能罢了。
一行人扮作辽军,有阿里奇带路,毫不费力的到了边境,随后又把带着的宋军号衣取出来,扮成打草谷的宋军,进入了大宋境内,直向饮马川而去,不到三天,就到了饮马川,裴宣、孟康二人在山上早就准备好了,一齐下来,把众人迎到了山上。
杨林早就回来报了信了,所以这些人也都安抚了山寨里的人,并按着上次的样子,准备了辽人喜欢的菜肴,安排的贴心,倒也没有那些离了辽境的女军们有什么难过。
聚义厅摆下酒宴,裴宣、邓飞、孟康三位在主位,乔道清、李应、韩伯龙、萧嘉穗、孙安、山士奇、阿里奇、石秀、杨林在客位,扈成、答里孛两个并肩在上首,除了时迁还没有回来大家都全了,而哈里和女军五哥,还有阿里奇的十八骑,都不肯来坐,自在厅下吃酒,袁景达到是想留在这里,被哈里虎给扯走了,不过到了厅下看到一样的酒肉,这家伙也就不闹了。
扈成看到自己被安排在上首,不好意思的道:“小弟年纪最小,还是坐在下面吧,不然……。”
韩伯龙摆手道:“别胡扯,你能坐在上面,那是沾了公主的光了。”
李应也道:“你少假模三刀的,现在你和公主还没有正式成亲,这会还坐得上面,等到成亲之后,她不是公主了,而是你扈家的媳妇,那有没有坐位还要看你家老太公的意思,这会不趁机舒爽舒爽,你以为还有机会吗。”
大伙跟着一同起哄,扈成乐得都快变成傻子了,答里孛看着他那个样子,想想自己要是成了扈家媳妇,被人管头管脚的样子,竟然觉得很有几分期待之意。
“罢了,既然是众位哥哥都给扈成这个机会,那扈成也就不推让了!”说完扈成拉了答里孛坐到了首位。
李应不满的道:“这小子,胡说八道,我是他的长辈,却把我划到哥哥那里了。”
韩伯龙眼睛一瞪,叫道:“我们这里大都论兄弟,你要占我们所有人的便宜吗。”
李应眼看大家都看过来,知道犯了众怒,连声分辩,只是这些人哪里肯饶了他,硬是灌了三杯酒,这才作罢。
大家重新坐下吃喝,酒到一半,说起来搬家的事,裴宣道:“我都准备好了,说走就能走。”
韩伯龙有些遗憾的道:“可惜,我们的马匹生意才刚刚稳定下来,就做不得了。”
一直没说话的阿里奇插口道:“谁说做不得了?御弟大王说了,他的马场,将会向诸位畅开,要多少马,就有多少马。”
众人眼前一亮,李应拍案道:“小将军,御弟大王真是这样说得吗?”
阿里奇看了看扈成,点头道:“御弟大王是怎么说的,但是……第一年是无限量的,但是第二年,若是扈小哥答应的帮我们和朝廷拉上关系的事做不到,那就要限量了。”
扈成点头道:“这个却请放心,一年之内,我一定想办法给御弟大王拉上关系,不过……能不能达成两国灭金的条约,那就不是我能在一年之内给予保证的了。”
阿里奇点头道:“先位上关系,其他的以后再说。”
李应却是皱起了眉头,扈成笑了笑:“大官人,你想什么呢?”
李应在担心扈成会不会里通外国,但是这会当着答里孛和阿里奇他不好说出来,于是改口道:“我在想,既然这买卖不断,那雄州那面却是走不得了,前哨只能是放在饮马川,那这里就不好丢下了。”
众人同时点头,扈成却是斩钉截铁的道:“这里必需放下,我们和御弟大王的生意虽然重要,但是我们的根本在独龙岗,我们三家之中,祝家最强,他一直在想着办法吞并我们两家,而我两家只有培植自己的力量,才能和他们抗衡,这一次我带着答里孛回去,肯定会让祝家生出对我们的窥伺之心,没有兵马在手,我们不能和祝家抗衡,另外;这里必竟太远,以后马的生意做得长了,就会出现问题,我们不能及时的处理,所以一定要南下,这里可以留一部份人,暂时做个前哨,以后也好撤退。”
裴宣道:“小官人说得是,我听韩大哥说起,现在那祝家的人就在盯着你们,这马已经不好运回独龙岗了,但是你们出手,必然要在南边,所以南边一定要有一个安全的地方才是。”
邓飞道:“这样,我先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