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彪押着武松回到王屋县的时候,余呈带着十几个闲汉徒弟,就在大门前等着呢,远远的看见,立刻凑了过来。
唐彪手上一个兵士凑了过去,小声叮嘱余呈,让他就城门边上等着,一但出来,以便接应,余呈点头答应,带着那些徒弟,就凑到了城门边上。
唐彪并没有武松大张旗鼓的押回来,而是让自己的手下把武松给挡着,因此进城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看到武松,城门口这会虽然又多了一些兵士,只是看到唐彪西城所校尉的打扮,也没有人敢来盘问。
一行人就到了西岳庙前面,唐彪凑到了武松的身边,小声说道:“二哥,我们可就这点人啊。”
武松知道唐彪担心,沉声道:“事已临头,岂有再犹豫的道理!”
唐彪虽然担心卞神,但也知道这会只能一路向前了,于是催马向前,两个手下跟着过来,一个推了武松,一个捧着武松的双刀,其余的人小心的散开,就等着动手。
“刘校尉何在!”唐彪厉声叫道,西岳庙前,有一个副牌带着四名兵士天守卫,虽然他不认得唐彪,但是唐彪军服上那明显的西城所标志让他不敢大意,躬身为礼道:“张县尊今日寿辰,特请了刘校尉前去赴宴了,校尉有何吩咐,小人可以转造给里面的何正牌。”
唐彪和武松两个对觑一眼,心道;“这也太巧了,当真是天在助我们吗。”就在这个时候,西岳庙突然传出惊恐的叫声:“快来人啊,卞祥杀人了!”
唐彪听到喊声也顾不得再想什么计策了,猛的一夹战马的肚子,那马长嘶一声,猛冲过去,那副牌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就被撞得飞了出去,武松眼看唐彪动手,双臂一振,把虚绑在身上的绳索都给震了去,然后抓了双刀,大声叫道:“杀!杀光这帮贼!”所有人一齐向前冲,把副牌还有四个守军都给予剁烂了。
就在唐彪、武松他们带着人到西岳庙的一刻,西岳庙里,那留下来何正牌带着几个壮健军士和一个老狱吏走进了关押卞祥的屋子,何正牌向着卞祥一拱手,笑咪咪的道:“卞庄主!”
卞祥现在恨透了这些人了,冷声道:“何军爷,又有打我吗?”
何正牌一笑道:“这回不会再打您了,我们服待您一个舒服的!”说完回手一指那名老吏道:“看到没有?这是我现今来的李狱吏,在他手上,死了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可是没有一个是上刑场的,到现在也没有知道他是杀人的高手。”
卞祥心中暗道:“果然来了,这些家伙看这样当真要弄死我,只是那个头陀应该来不及赶来救我,罢了;能拉几个的垫背就拉几个垫背的吧。”
卞祥深吸一口气,道:“何正牌,我和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若说西城所要谋我家的产业,你们也都到手了,何苦非要对我赶尽杀绝啊?”
何正牌一笑道:“卞庄主,说句实话,我们没有杀你的意思,本来你就是一个充军,可是你的妹婿,给了我们银子,求我们把你弄死,本来我们那通打,以为你要必死了,没想到你又活过来了,昨天我统领大人到你妹婿的寨子,他知道你还没死,特意又送了我几根金条请我弄死你,我是特意向统领大人请了假回来的,本来你昨天就该死,只是我回来之后,被你请去吃酒了,这才让你多活了一天,现在只能是对不住了!”
卞祥咬牙切齿的道:“耿鹏这个恶贼,我但有三寸气在,一定会活剐了他!”
何正牌嘻嘻的笑道:“你还是想想自己吧,我和李狱吏说好了,给你一顿饱饭,然后上个土袋,你一会也就走了,肯定没有多少痛苦。”这些人行这鬼祟之事,生怕卞祥做鬼,到地狱里去告他们,就连名字都不敢说。
卞祥看着那何正牌离着自己最近,他心中发狠,突然一跃而起,手里的长锁链飞抛而去,就把何正牌给套住,猛的一用力,拉到怀中。
何正牌吓得大声叫道:“还不把这疯子给我拉开!”那些军士一齐上前,眼看就要扑到卞祥的身前了,只见卞祥手在身后面的枯草之中一抓,一柄明晃晃,光闪闪的解腕尖刀就到了手中,那些人同时惊呼,一齐后退,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的。
何正牌也吓坏了,连声道:“卞庄主,卞庄主,你刀下留情,是小人错了,只要你放了小人,小人一定保你……。”
卞祥眼中跳动着仇恨的火焰,厉声叫道:“贼子!我先送你一个舒服的!”说着一指压靶,四指抓柄,用力一刀搠了下去,就刺进了何正牌的心口,用力一下,把那颗心给剜出来。
那些军健先还惊恐,随后一齐大叫:“卞祥杀人了,卞祥杀人了!”
卞祥这会一不做,二不休,轮起锁链猛的挥了出去,那李狱吏走得慢点,被一下抽在头上,把好大一个脑袋抽得爆了开来,其余的人发一声喊都逃了出去。
卞祥一眼看到何正牌的腰上挂着一串钥匙,他摘下来试试,还真就把身上的刑具给打开了。
没了束缚,卞祥向外就跑,这会屋门也是开着的,外面的人都开了,也没有人来拦着卞祥,直到他冲出来,这才看到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