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温留了十个亲兵看着车子,自己带着另外十个亲兵四下寻找,这个时候,那个白面纱女子突然开口,道:“小娃儿贪吃,你看看你丢了糖的位置。”
杨温顾不得谢那女子,就带着一群人,向着他扔糖的方向跑了过去,拨草寻踪,正找着的时候,有人尖声叫道:“大人!”
杨温急忙过去,就见他家的乳母倒在地上,胸前中刀,却是已经死了多时了,而在乳母的身边,还丢着一只小鞋,杨温手掌颤抖的把那小鞋给抓起来,不用看只在手中,他就知道这是杨真的了,因为那小鞋是按着军靴的模椄仿制的。
杨温半身冰凉,涩声叫道:“找!给我找,就算是翻破大天,也要给我找出来!”只是这些亲兵把周围都给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一个人,而且随着这条路找下去,前面就是一条小溪,到了那里,一点痕迹都没有了,到哪里还去找啊。
杨温脸都紫了,只觉得手里的大刀又沉又重,几希都提不动了,不住的大声叫着:“真儿,真儿!”但是哪里有人回应啊。
那杨禄凑过来,小心的道:“大人,想来必是那个给小公子糖吃的女人把小公子给拐了去了,我们却回去向这茶摊的人打听打听,看看有什么线索吧。”
杨温知道,杨禄是看他的样子担心,这才要把他骗回去的,但是杨温自己也没有好办法,只得跟着杨禄回来,那冷氏夫人望眼欲穿的等着,眼看杨温回来,却没有带着孩子不由得脑袋一晕,立时昏了过去,一旁那白面纱女急忙上前,把冷氏夫人给抱住了,同时伸手在人中上掐了一下。
冷氏夫人嘤咛一声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抓住了杨温的手,叫道:“官人,却要救救我们的真儿啊!”
杨温长叹不语,他连点头绪都没有,到哪里去救啊。
就在这个时候,那白面纱女子转身回来,走到了茶摊前面,抓住了那老汉,沉声道:“那孩子到哪里去了?”
老汉吓得连连摆手,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老妇急道:“你放他,我们哪里能知道那孩子哪去了!”
白面纱女子冷笑一声,道:“这位官人回来找不到人,那夫人昏倒,你二人都露出了悲愤之色,若是过路的拍花,你们两个只应有同情怜悯的神色,哪里来的悲愤,可见你们是知道那孩子的下落的。”
杨温听到这话飞身过来,手里的大刀就向着案台一剁,历声叫道:“快说!再有耽搁,某活剁了你们!”
那老夫、老妇,吓得哆嗦,却就是不肯开口,杨温急得真要剁人了,这个时候,冷氏夫人过来,盈盈下拜,哭道:“二位老人,我们也知道这事和你们无关,只救你们看在小妇人夫妻两个三十余年,只有这么一个孩儿,看在他是天波杨家嫡传的子孙,他的祖宗都是为子大宋抛头洒血的英雄,你们就告诉我们吧,总不然,就这样让我们杨家绝了后啊!”
那老头脸上的肌肉抽搐,半响才道:“老头子我就是这条不要了,也看不得这样的事,你们有所不知,刚才……。”
老妇有意要拦,老头推开她道:“你别说话!刚才那个女人,是这里有名的盗匪,叫做‘花蝴蝶’以前还做一些劫富济贫的事,最近不知道怎地,就拐起孩子来了,已经有不下十几个孩子被她拐走了,听说京中‘隐相’梁师成,要用那孩子的脑髓配药,那花蝴蝶把孩子掳去,都给梁府送去了。”
冷氏夫人听得浑身发软,几希就要瘫倒在地,杨温知道那梁师成是太监,所谓的拿儿脑配药,就是为了长出那话儿来,这个方子在这些太监手里流传了好几个百年了,几乎每朝每代,都有那太监想瞎了心的,做出这丧尽天良的事来,想到自己的儿子要被人敲破脑袋,不由得二目瞪出血来,历声叫道:“这贼婆娘,老子一定要她这条狗命!”
白面纱那女子稳重一些,道:“听你们的口气,知道那人在什么地方?”
卖茶老汉一说了也不怕说二,道:“这花蝴蝶以前没有个地方,但是现在就在那面小溪后的一座破旧的‘土地庙’长驻,我们向镇里的官差报过案,可是那些人来了之后,竟然被人几句话就打发走了,回头就斥责我们胡说八道,可是那里我们看到了被打死的孩子……。”
说到这里老汉说不下去,那老抽搭搭的道:“我们这里也有人看不得,就找上门去了,竟然被他们直接就给杀死那里了!”
杨温冷哼一声,道:“有地方就好说,我们走!”
白面纱女子沉声道:“这个官人且慢,你夫人还在这里,若不安排妥当,只怕你去了那里,这里再有麻烦。”
杨温醒悟过来,想了想,道:“杨禄,你带人留下,只带杨五他们四个过去,记住,一定要保护好夫人!”
杨禄这里答应,冷氏却道:“官人,那些都是亡命之徒,您还是多带些人去吧,我怎样不管,一定要把真儿给找回来!”
白面纱女子,沉声道:“夫人放心,我跟着前去,就算他们人手再多,也不在我的眼中!”
杨温看出这个女人是个了得的,自己虽然是军官,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