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成和乔道清两个慢悠悠的向着雄州城而去,扈成身上那套衣服实在是太臭,他不管里外都给丢了,逼着那些和尚给他找了一套衣服,虽然不太合身,倒也将就着穿了,而那柄文剑的穗子,被水一洗,自然就干净了,甚至都没有臭味,扈成这才知道这也是宝贝,珍而重之的收了起来。
乔道清看得眼热,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剑,恨不能一把抢过来才好。
扈成被看得难过,苦笑道:“乔兄身上怎么一点法器都没有啊?”
乔道清苦笑一声,道:“我第一次杀人,心里没底,没了命的跑出来,要不是穿着这身衣服,只怕连混饭吃的东西都没有了,至于那些法器,都落在泾州的下处了。”
扈成道:“到了雄州我一定帮你找一柄好剑,只是这柄剑是我的好友送给我的,我实在没有办法转手送给乔兄,还请乔兄见谅。”
乔道清长叹一声,道:“其实你昨天宁肯不让我救也不肯把这剑给我,我就猜出来,你这剑是有重要意义的,可是我心胸执拗,这才抓着不放,我师父其实就说过我,太过重视外物,心魔在胸,不然也不会有这么一场劫难。”
扈成冷笑一声,道:“这算什么劫难,不成他赖了你的银子,你还不能问吗?你问了他就骂人,那还留着他干什么啊。”
乔道清长叹一声,道:“谁知道,我那师兄公孙胜在江湖上,杀人害命的事也没少做,可是我师父就说他比我好,我也没有办法。”
扈成心道:“因为公孙胜是天星,你是广法金童,不过你放心,有哥哥在,一定让你也成天星就是了。”
扈成心里暗暗盘算,现在不算一百单八星之内的,他已经结识了萧嘉穗、答里孛、闻焕章,用魂烟得到了阿里奇、乔道清,祝家庄那里翻了脸,日后上梁山的可能性不小,要是带着这些人一起去,那挑翻宋江,坐到头把金交椅上也并不是不可能吧?
想到这里扈成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容,可就在这个时候,乔道清突然叫道:“借剑一用!”说完伸手在扈成的背上一拂,把剑扯出来抓在手里,飞身向前纵去,扈成虽然明知道被魂烟选中的人,不可能出现背叛他的情况,但还是惊异莫名,急闪身追了下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追了下去,待他们从高坡上下来,扈成这会才看到,一个宋兵被十几个辽兵追袭着,而那宋兵腰上有刀却不用,手里提着一条好像赶大车的马鞭,前面还有一个钢圈,飞舞盘旋,把那十几个辽兵都给隔了开来。
“段景柱!”扈成惊叫一声,乔道清脚下一顿,叫道:“你也认得他?”扈成这会没工夫和他分说,叫道:“我们快去。”说着飞身冲了过去,一边走一边挥起双夺,大声叫道:“鞑子,你家老爷来了!”
几个辽兵提着长枪飞冲过来,向着扈成狠戳,扈成胸中窝着答里孛被迫离去的火气,这会散发开来,双夺连续翻花,等乔道清过来的时候,十几个辽兵都已经让他放倒在地了。
乔道清看看地上那些血迹模糊的辽兵,长叹一声,把剑丢还给了扈成,道:“我杀了一个就自觉不是好人了,你杀了这么多却还这样自在,看来我是杀得少了。”
扈成懒得理会乔道清,向着段景柱叫道:“你怎么在这里?”
段景柱喘了一会叫道:“大官人,我和萧圣僧一齐出城来找你,萧圣僧本来骑着那个叶官人的马,想要借它找到你们,可谁想到,那马就跑到这一带就不肯走了,后面跟上来的辽军没有耐心,上来把萧圣僧给围了,一翻恶斗,萧圣僧寡不敌众,被他们给捉了!”
“哎呀!”扈成大叫一声:“怎么回事?那辽兵没退吗?”
段景柱摇头道:“没退,把雄州给围得死死的,今天定得雄州城里用抓住的一个鞑子,换李提辖的尸体,我和萧圣僧都是趁着这个机会出来的,若不是萧圣僧骑着的那马出了问题,他们还抓不到萧圣僧呢。”
扈成又气又急又纳闷,他却不知道,康里定安长年被耶律得重耻笑,这一会却是他把人给找到了,为了争这个头功,昨天寇镇远把答里孛给护送回去,这康里定安立刻带着答里孛和新收的宠儿裴如海匆匆的走了,根本就没有通知耶律得重,而答里孛伤心和爱人分手,竟然也没有想这件事。
耶律得重完全不清楚答里孛已经回去了,所以还死死的围着雄州,同时派了人追拿萧嘉穗。
扈成叫道:“不行,我要去救我师兄。”
段景柱急道:“那里有两万辽兵,你一个人,怎么救啊!”
扈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了一会,道:“段兄弟,我记得皇甫老伯说过,你会说六国话,对吗?”
段景柱点头道;“会啊。”
扈成道:“你换一身辽兵的衣服,混到他们的兵营里,就找阿里奇,见到他之后,就报我的名字,说我有一条好锏,要和他做个交易,让他来见我。”
段景柱愣愣的看着扈成,心道:“你说得容易,他又不疯,为什么要和你见面啊?”
扈成看出段景柱的怀疑,但是他不好解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