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成在山头上呆站了一会,这才寻路下山,只是他怕碰到寇镇远他们,所以别选了一条路下山,才走了不到一里来地,前面却显出一个古墓群,偏偏那里还是个遮阴的地方,扈成于路走去,不等进入墓群之中,就觉得浑身一凉,汗毛都乍起来了,他停住脚步看看,这会正是大天白日中午的时候,偏偏这里一点阳光都没有,阴森森的好不慑人。
扈成看着这古墓群,心道:“老子虽然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不信这世上有什么恶鬼小妖的,但是老子自己就是解释不通的存在,还是不要触眉头了,换一条路走走,也是一样的。”
想到这里扈成闪身向后退去,只是才走了不到三步,地面轰的一声塌了下去,扈成身子一软跟着就落下去了,头顶上面砂石飞落,向着他的头上砸了下来。
扈成用双臂护住了头脸,好在砸下来的都是散碎的土屑,这才没有伤到他,只是手臂被砸得生疼,身子好像败叶一般的落下,半天才落到实处。
扈成本来以为这样落下来,会摔个七荤八素的,谁想到这下面是半丈深粘稠的稀泥,扈成摔在上面,身子立刻沉了下去,并没有被摔坏。
臭哄哄的稀泥向着扈成的口鼻之中灌了进来,扈成手里的双夺用力向下一撑,好在这稀泥不深,他借力一挺,从臭泥里挣了出来,费力的从泥堆里走了出来,就是一阵地干呕,好在他身上带着契丹骑兵的水袋,取下来洗脸漱口清鼻子,把一袋水都折腾没了,这才洗出个人样来。
扈成喘了一会,看看水袋又暗暗后悔,这里是什么地方并不清楚,也不知道有没有水,就这样把水给弄没了,接下来可怎么办啊?不过扈成也知道,他们这知道野外生存理论,但并没有真正经历过野外生存的人,一遇到事的时候,出现错误纯属难免,倒也不能怪谁。
扈把空水袋收好,歇了一会之后,这才提着双夺,小心的观察落下来的是什么地方。
扈成落下来的大洞没有再填上,但是那洞口距离洞底有三丈来高,扈成自己是怎么都不可能爬上去的,不过那上面有光线透下来,让扈成能看清这里的情况。
扈成掉下来的地方应该是一处有四、五百年左右的古墓,因为那墓道的墙上,画着的都是盛唐时期的壁画,只是扈成看不出来,他看看身后就是墓墙了,向前去那长长的墓道还有一段路,只是黑沉沉的,看不清去处。
扈成犹豫了一会,提了双夺向前走去,过了头顶大坑之后,就没有光亮了,只是扈成背上背着的那口文剑的剑柄顶顶却露出淡淡的黄色晕光。
扈成把双夺收了起来,将剑握在手里,拨开被黑泥染了的剑穗,却原来那剑柄顶端是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闪亮夺目,扈成暗自感叹皇家有宝,又可惜那剑穗被污了,小心的拢着,向前走去。
约走了十几丈,这古墓已经到了头了,扈成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一人来高的墓门,上面遍布青铜绿锈,扈成手向前一探,就贴在了门上,一股冰凉的感觉透骨而入,让扈成打了个激灵。
扈成心里暗暗奇怪,这古墓看着不凡,但是走下来之后,却发现在建造得匆匆,而且再没有人来管理,这才会出现墓穴塌陷的情况,若这墓里的主人是普通百姓倒也不奇,可是从这墓道来看,又不应该是无名之辈,那为什么没有知道呢?扈成揣着满肚子疑惑,手上猛的一用力,喀喇喇,青铜的墓门缓缓被推开了,刺目的光亮就从墓室之中传了出来。
扈成走墓室,这才发现,这墓门这般好开,却是因为里面的门栓已经被人给拿掉了,两具枯骨就在门前,看样子在门前挣腾了许久,但是都没有能打开门,只是不知道这两个人是盗墓的还是殉葬的。
扈成避开地上的白骨,走了过去,这墓室里都是长明灯,却不用靠着剑上的夜明珠来识路了。
在墓室的中央,有一具大棺,扈成快步走到了前面,就见大棺比他还高一些,而在大棺的横头处,刻有铭文,扈成推了一个长明灯的大缸到棺下,借着灯光看去,这才知道这里古墓的主人是谁。
铭文上写得清楚,这古墓的主人是大唐‘安史之乱’的时候,安禄山的大将蔡昭德的。
蔡希德乃是安禄山座下第一勇将,当初安禄山造反,常山太守颜杲卿在后方起兵勤,蔡希德率骑兵九天奔袭,赶到常山,一战破城,擒了颜杲卿,后来安禄山被他的儿子安庆绪杀死,安庆绪不放心蔡希德,于是把他也给杀了,蔡希德的部将不服,保着蔡希德的家小北逃,路过雄州的时候,发现了安禄山之前的一位范阳节度使的墓穴,于是这些人把古墓给盗了,把里面的死人给丢了,一应金宝都拿走了,只把蔡希德的尸体留在这里,由于蔡希德是叛将,安史之乱不过八年就被平定了,所以再也没有人来过这里,墓室数经盗取,里面什么都没了,那上面的盗洞成堆,几年来大雨冲刷,这才让墓穴塌陷的。
扈成连推带猜的把大墓的情形推算清楚,不由得没有了兴趣,心道:“怪不得《水浒传》上时迁说走了几处古墓都没有东西,看来却是真的了。”他刚要离开,胸前那魂灯突然热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