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大喜,他刚才看到扈成一伸手就拿出一百两银子,就知道这是一个大客商,若是肯带掣自己,那银子应该不难赚,于是起身向着扈成深施一礼,道;“官人肯带掣小人,却是小人的福气。”
扈成急忙把他扶了起来,道:“我们这买卖是五家合伙,本钱不成问题,只是……。”扈成说到这里,凑到石秀的身边,小声说道:“只是我们不单单走牛羊,主要还是走马匹,所以有些风险,大郎却考虑好了,若是不怕,那就与我一路。”
石秀不以为然的道:“小人便是杀头的买卖也敢做得,何况走马了。”
扈成笑道:“杀头倒也不至于,只不过辛苦一些罢了。”说完一指叶天寿道:“他家在北地有马场,我能从他家进些马,这是合法的,有了这些合法的,有人来查也是不怕,所以这杀头却是不可能的。”
石秀有些异的向着叶天寿看去,北地不像大宋,没有官身的商人也能办得起各种买卖,在北地只有贵族才能拥有马场,而北地的贵族又怎么会和汉人有来往呢?石秀思索片刻,再看扈成眼中就藏了探究之意,叶天寿不喜欢那眼神冷声道:“不用看,我家没买他卖你们大宋。”
石秀被呛得不知如何回答,只得苦笑,扈成倒是不在意摆手道:“你别理她,她的脾气不好,嘴利得和刀子一样。”
这个时候,酒肉都送了上来,扈成拿了酒壶要给石秀倒酒,石秀为人乖巧,急忙先取过壶来给扈成和叶天寿倒了酒。
三个人吃了一巡酒,说些枪棒,又讲了些买卖,都有些入港,扈成这才把话题引了回来,道:“石家三郎,昨日你和那些人交了手,觉得他们的武功是什么路数?可是契丹人吗?”
石秀沉吟一下,道:“我就和一个人交手了,他的刀法迅急狠辣,却是契丹人的武功路数,但是这北地学他们武功的人也很多,仅从这上面,也不能说明那些人的身份。”
扈成沉思片刻,道:“能不能想办法探探他们的路数?或者查查契丹人最近有什么动静?”
石秀道:“探探路数却是不太可能,但是查查契丹人有什么动静,还是能的,我有一个好友,名叫段景柱,外号‘金毛犬’专做走马的生意,老窝在雄州城里,我可以联系上他,他在契丹那面有眼线,契丹人有什么动静,却瞒不了他。”
扈成拍手道:“太好了,你昨天救得那人,就是段景柱的师父,紫髯伯皇甫端,我们来这里也要找他,本来以为要十天之后,榷场开市的时候,才能找到他,既然你能联系得上他,那你就帮我联系他一下,就说他师父来了,再让他探探契丹方面有什么动静,我总觉得契丹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杀人。”
叶天寿狠狠的白了扈成一眼,扈成忙陪了一个笑脸给她,叶天寿拧过头去,不理会扈成,心道:“那杀人的在城里,你让他们去契丹人那里能打听出来什么,只管白问去好了。”
石秀点头道:“这个容易,小人这就去问。”
三个人饮了一回酒,就从酒楼里出来,那小二把柴禾钱算给了石秀,石秀又和他要了自己的扁担,笑着向扈成道:“不怕大郎笑,这个东西是我的独门兵器,是我恩师金陵紫金山紫金观观主‘黄冠侠’赵道人传给我的,所以丢不得。”
扈成听萧嘉穗说起过那‘黄冠侠’赵玄真,是和他师父‘地头金龙’公孙燕;明月大师齐名的人物,不由得暗道:“原来这石秀也是名门之后,怪不得有那般的本事。”
扈成那一百两的交子,替石秀还了账之后,还剩下了十几两银子,这会扈CD给了石秀,道:“三郎拿去,先换换身上的衣服,你这身宝裳实在是穿不得了,若是段兄弟那里有信,你就到昨日你助阵的潘家来找我就是了。”
石秀也不推辞,接了银子,自行去了,叶天寿不满的道:“看他的样子,谢都不知道说一声只怕不是什么好人,没准黑了你的钱就溜了。”
扈成哈哈一笑,道:“若说是别人,我还相信,这个人断没有黑了我的钱的道理,你若不信,我们两个打个赌就是了。”
叶天寿不服的道:“赌就赌,不知道那赌注是什么。”
刚才几个人都饮了一点酒,这叶天寿的酒力不佳,这只喝了一点甜酒,这会脸色就有些绯色,艳艳的站在那里,尤其是那嘴唇,水润润的,这一顶真,她的小嘴嘟了起来,看得扈成一阵口干,心头突突乱跳,就连小弟弟也跟着在裤裆里跳了两跳,玉火烧脑,不假思索的道:“若我赢了,你让我香一下如何?”
叶天寿先是呆滞,随后一张脸猛的红了,桃花一般的颜色漫过耳根,连脖子都是诱人粉腻,眼中差愤之意流动,上去向着扈成的脚上狠跺了一下,骂道:“登徒子!”说完火烧屁股一样的逃了。
扈成疼得抱着脚就地转了半圈,这才放下,在后面一跳一跳的跟了下去,两个人走远,那酒店里闪出一人,一双眼睛瞪着扈成,几欲喷火,却正是天山勇,他刚才恰巧路过,看到扈成和叶天寿在酒店门前说话,听到了扈成的话,只觉得扈成是天下第一大淫贼,竟敢调戏他们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