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张子安点醒之后,其他精灵们重新观察老茶、菲娜和手机屏幕上的三只猫,顿时如梦方醒。
精灵们刚才隐约看出一些东西,但苦于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听了他的形容,就仿佛堵着气管的一块石头被移开了。
它们跟着张子安一起去了埃及,进入了大金字塔,进入了金色金字塔,还在集市上看到了很多古埃及文化的纪念品,其中与圣甲虫相关的物品和壁画非常多,毕竟古埃及人认为,是圣甲虫每天推着太阳东升西落,在古埃及神话中占据非常重要的地位,象征着法老梦寐以求的重生,也是制作护身符最常用的形状之一。
菲娜额头上的纹路,就是一只轮廓异常清晰的圣甲虫。
老茶额头上也有类似的纹路,只是不如菲娜的圣甲虫图案那么鲜明。
理查德只能听却看不到,都快急死了,它用鸟喙啄着张子安的脑袋,要求他用语言说明,因为它平时根本不敢直视菲娜,而老茶又总戴着斗笠,所以它真没怎么注意这两只猫精灵额头上的图案。
张子安知道如果不给理查德解释清楚,它恐怕会折腾一晚上,同时也为了让其他精灵更好理解,说道:“菲娜和茶老爷子额头上的圣甲虫纹路,类似于w、h、m这个大写英文字母上下依次排列。”
他用当作木柴的树枝在泥土里划出这三个字母。
w
h
m
w和m的拐点与h的上下端点连在一起,宛如一个有前肢、有后肢、有身体的圣甲虫。
也有的省略了中间的h,只以w和m上下连接。
相比之下,手机相册里的三只猫,额头上的图案却没有上半截,只有m。
圣甲虫图案和m型图案,基本上所有虎斑猫额头上的图案不外乎这两种,前者占大多数,后者占一小部分。
精灵们这才完全听明白了,回想宠物店里的那些普通猫,凡是属于虎斑猫的,好像还真都是这样。
不过这又意味着什么呢?只不过是额头的纹路而已呀!
张子安以前也没有注意过这种细微的区别,他了解这些还要感谢卫康教授。
卫康教授研究的是家猫演化进程,他很想找到鲭鱼纹与斑点的过渡猫种,也就是原始埃及猫。
张子安作为特别顾问参加了埃及之行,享受滨海大学提供的免费衣食住行,食人俸禄当忠人之事,否则卫康教授会很难堪,所以他相当积极地跟卫康教授保持着沟通。偶然的时候,他听卫康教授提到了这点,关于虎斑猫额头纹路的问题。
卫康教授是专门研究家猫的,在这方面相当博学,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提到一个古老的传说,用来解释这两种纹路的分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卫康教授是以半开玩笑的语气说的,但是因为挺有意思,所以被张子安默默记了下来。
“菲娜,关于这个,你知道多少?”
张子安盯着一直保持沉默的菲娜。
他刚才思考的时候、观察的时候、讲述的时候,菲娜的态度是迥异于平时的冷静,甚至在白天遇到那四只死猫的时候,它的态度就冷静得令他怀疑它是不是打算闷声作大死。
“本宫早就注意到了,远在今天之前。”菲娜开口了,“在本宫教小猫跳舞的时候,大部分小猫很听话,有的小猫就顽劣一些,本宫当时以为是智力的差别,不过确然注意到这些偏于顽劣的小猫额头上的图案有所残缺……千年的时光,沧海桑田,现今的猫与本宫那个时代的猫本来就有诸多不同之处,因此本宫也没太在意。”
其他精灵都知道菲娜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教新来的小猫跳舞,但根本没想到这其中还有隐情。
菲娜目光猛然变得更亮,灼灼地盯着张子安,“关于这个,你有什么要告诉本宫的?”
张子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道:“你知道猫有九条命么?”
“九条命?无稽之谈!”菲娜断然说道,“猫若有九条命,在古埃及作为重生象征的就不会是圣甲虫了!”
老茶也插言道:“关于这个,老朽也经常在电视上听人说起,却不知出处为何,每每听得老朽糊里糊涂,老朽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见哪只猫能死而复生的……”
“嘎?九条命?”理查德不甘寂寞,“你在卖那只据说不会导致过敏的西伯利亚森林猫时,不是说有个关于猫的电影叫《九条命》么?”
张子安点头,“是的,猫有九条命这个传说,不仅在中国流传,在西方也广为流传。”
“无稽之谈!”菲娜重复道,“本宫从未听说!也不会相信!”
“你没有听说是正常的。”张子安解释道,“因为这个传说起源的时代在你之后。”
他对精灵们说道:“古代中国没有猫,猫是从西域传入中国的,九条命的传说也是从西域传进来的,这个传说的起源地点是中东地区。”
在古代的中东地区这个“古代”是在菲娜那个时代之后,有一位极具声名与威望的人,被其他人尊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