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结束在宠物店的直播,小雪的心情都挺不错,但是今天却例外。究其原因,当然是因为那只感染了狂犬病的暹罗猫,即使在她离开宠物店坐上回家的出租车,耳中仍然仿佛萦绕着那一声声凄厉的嚎叫。
临走前,张子安对她说的那句话,更加深了她心底的忧郁,同时也令她有些不解,即使是因为流浪猫抓伤暹罗而导致其感染狂犬病,但也不是每只流浪猫都携带狂犬病毒吧?有必要这样如临大敌吗?
尽管不太理解,但她没有把张子安的话当成耳旁风,毕竟张子安对宠物的了解比她多得多,也许他是有自己的理由吧。
她坐出租车的后座,雪球趴在她的腿上,猫包扔在一边,剪了毛的雪球似乎连体重都变轻了不少。
没过多久,出租车在别墅区门口停下,小雪付了车钱,拎着猫包下了车。
小区的警卫都认识她,她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就进入别墅区。
春天到了,别墅区里的杨柳都抽出了新芽,不过这也意味着讨厌的飞絮即将来临。穿着制服的物业员工在修剪树枝和草坪,很快别墅区就会变得绿意盎然。
呜~
湖畔的林间传来一声熟悉的低吠。
紧接着,一条成年的哈士奇吐着鲜红的舌头从林间蹿出,飞快地向小雪冲过来,看样子是想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虽然从未得逞过。
小雪停下脚步,盯着越来越近的哈士奇,心里有些纳闷。
由于屡屡在雪球面前吃瘪,饭桶最近似乎学乖了不少,远远看到雪球时总是躲着走。
饭桶没有辜负它的名号,既然它叫饭桶,那就一定记吃不记打。它皮糙肉厚,学乖并不是因为被雪球打疼了,而是每次它在雪球面前吃瘪都会被金二惩罚,让它饿一顿肚子。
奇怪的是,它怎么今天又冲过来了?难道它没看见跟在小雪身边的雪球?
不等它冲到小雪身边,雪球嗖地蹿出去,扬起爪子冲着它的脸就是一挠。
饭桶吓得连滚带爬地刹住车,四肢像弹簧般小跳着往后退,总算避过破相的危险,要知道它还没找到女盆友呢,怎能轻易破相?
它退后几步,歪着头像是不认识一样仔细打量着雪球,不停地眨着眼睛,好像是在说:小样儿,新来的居然这么嚣张?
小雪:“……”这条笨狗不会是因为雪球剪了毛就不认识了吧?那真是蠢到家了啊!你的鼻子是摆设么?
饭桶挤眉弄眼半天,愣是没认出眼前这只猫正是它的宿敌,它觉得自己刚才是一时大意,只要稍微认真起来,对付这只小猫咪不成问题,大哈士奇神教一统别墅区的日子终于来临了!
它大大咧咧地再次靠近,嬉皮笑脸地抬起一只前爪,像是想拍拍雪球的头顶,以此让雪球臣服于它。
这个动作可把雪球给激怒了,因为雪球在宠物店里刚被一只体型比自己小得多的黑白小猫拍了头顶,心里正憋着一股闷气没处撒,这条手下败将大笨狗居然也想拍自己的头顶?
雪球喵地一声蹿出去,交替抡起两只前爪,冲着饭桶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乱挠。
饭桶刚才的气势瞬间飞到九宵云外,它顾不上面子,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还不住地哀嚎。
以前雪球见好就收,不会追穷猛打,但今天例外,它硬生生追着饭桶一直撵到人工湖边的树林里,这才出了一口恶气。
“饭桶你真是废物啊,明明惹不过,还偏要去招惹人家?”树林里传来金二的喝骂,“啥?你不认识这只猫?人家脱了马甲你就不认识了?卧槽!我真特么想抽你!”
春天的枝叶比较稀疏,林间影影绰绰显露出金二的背影,他又坐在湖边钓鱼。
饭桶很委屈地蹲坐旁边,用鼻子不停地拱保温箱盖。
说来奇怪,它明明能隔着保温箱闻到里面蜂蜜烤鸡腿的香味,为何雪球仅仅是剪短了毛,它就闻不出来呢?
“去!一边待着去!今天的晚饭我替你吃了!”金二说道。
原来饭桶受了欺负,又去向主人求安慰了。
小雪也跟着走进树林,饭桶看到雪球跟在她旁边,步步逼近,吓得躲到了金二身后瑟瑟发抖,蜷缩起身体努力把自己藏起来,可惜它体型太大,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金二嫌它不争气,踹了它一腿,但它根本没当回事。
他侧头打量一眼雪球,“哟,雪球剪毛啦?怪不得我家饭桶认不出来呢。”
“哈哈,是我给它剪的,是不是挺丑的?”小雪笑道。
金二说道:“不丑,哪里丑了?我倒觉得挺精神的,就是不像波斯猫了。”
他悠悠甩起鱼线,鱼钩在空中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啵地一声溅起小小的水花,沉入湖水,只有鱼漂在湖面上一沉一浮地做着简谐振动,慢慢静止。
小雪分明看到鱼钩上没有串着鱼饵。
她正盯着鱼漂出神,就听金二问道:“怎么了,小雪,看起来不太高兴啊?难道有人欺负你?是不是你那工作狂老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