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诗吟毕,整个世界静了下来。
张子安衷心期望只有自己能听懂这首淫诗浪词,否则丢人就丢大了。
菲娜它们虽然听不懂,但从理查德的坏笑和张子安满脸尴尬的表情上就能猜出,这绝不是什么好诗。
“喵喵喵!这诗是什么意思啊?”雪狮子好奇地问道。
“嘎嘎!听不懂没关系,这首来自《笑林广记》的诗已不合时宜了,本大爷为了与时俱进,特意修改了一下,请听题——”理查德机敏地一缩脖子,躲过张子安掷出的一只拖鞋,继续吟道:
“独坐书斋手是妻,此事不与外人提;
面前屏幕东瀛女,桌上卷纸铺整齐。
一上一下渐入戏,一快一慢眼迷离;
点点滴滴落在地,子子孙孙化成泥!”
理查德东躲西藏,顶住拖鞋、袜子、手套、扫帚、数据线等杂物形成的高射炮火,硬是把这首诗吟完了。
“嘎嘎!这首诗原是无名诗,不过本大爷就给它取名为《无他,唯手熟尔》如何?”它促狭地躲在货架后面,向他挤眉弄眼。
张子安手边有什么就朝它扔什么,仍然来不及堵住它这张破嘴。他盯着货架后面的理查德火冒三丈,但他手边能扔的东西都扔完了,他掂量了一下手机,没舍得扔……
雪狮子皱皱眉,似乎没听懂又似乎听懂了,厌恶地往地上吐口水,“呸呸呸!你们这些肮脏的臭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张子安很想澄清他其实更喜欢欧美片,但不能开口解释,因为一解释就中了理查德的奸计,这时候绝对是越抹越黑……
他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理查德骂道:“你平常已经够龌龊,今天更是龌龊得没边儿了,晚上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屁股红于二月花!”
理查德憋了很久,今天终于大出风头,愈发得意忘形地叫道:“嘎嘎!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老茶闻言倒吸一口凉气,拍拍胸口说道:“还好不是思无邪……”
张子安冲着理查德干瞪眼,但暂时拿它没办法,还好它不能总躲在货架后面,迟早要下来睡觉,到那时候再狠狠惩罚它。
飞玛斯被理查德的聒噪声吵醒了,它抖了抖毛站起来,“我读书少,所以很支持π的,毕竟只有它能还我一个真名。”
它的愿望很简单,也很容易被满足。
“写算什么难事?如果本大爷想写的话也能写,现在不是有什么语音输入法么?”理查德挺起胸膛,骄傲地说道。
“你?你还是算了吧,你写的分分钟被44,说不定还要被网警顺着网线追过来!”张子安表示这锅我不背,绝不能让理查德写,否则倒霉的是他。
他听说现在有因为写小黄文而被判刑的先例,万一因为理查德写的太污而惊动网警就惨了。网警才不会相信鹦鹉写的鬼话,绝对会把背黑锅的张子安扔进监狱,让他满身大汉,等出来时菊花已经变成向日葵了……
“呵呵,写绝非易事。”老茶关上电视,抿了一口茶水说道:“,往大里说,可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往小里说,是一个能吸引人的故事。同样一个故事,由不同人写出,会是不同的味道。”
它的思绪飘越百年,仿佛回到那座荒寂的山谷里,独自聆听那位少女念诵《孔乙己》的样子。在那个真实的世界里,并没有飞玛斯和星海的存在。从那时起,它从她的口中知道,有些故事并不仅仅是搏人一笑的故事,而是蕴含着对社会黑暗与不公的控诉。
张子安恭听受教,不过那种故事显然不是需要每天更新的网络文学能够承载的东西。
“喵呜~星海想听π写的故事!”星海的眼睛里闪烁着银灰色的光芒,“星海也想听π的故事!”
张子安一怔,“π的故事?”
“喵呜~π的故事和π的故事。”星海认真地说道。
理查德从货架后面探出头,“嘎?本大爷听岔了?你这句话前后有区别?”
星海点头,“喵呜~有区别哟!”
张子安听得也是满头雾水,什么叫“π的故事和π的故事”?
他仔细回味星海刚才那句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星海在说的时候似乎重音有微妙的区别,前面的“π的故事”一气呵成,而后面的“π的故事”,重音是放在“π”这个音节上……当然,也可能是他想多了。
不过……假设他没想多,那π有什么故事呢?
说到底,π,也就是3.1415926……,这个无限不循环小数,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曾经想就这个问题咨询一下孟离,但很遗憾孟离也过年回老家了,离开了滨海市,而他又没有孟离的联系方式。即使他弄到孟离的联系方式,也不好在人家阖家团圆的时候贸然打扰。
算了,他知道一时半会想不出答案,数学一向是他的软肋,便说道:“好吧,π的故事和π的故事,我们就先来讲讲π写的故事,至于π本身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