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待遇,自己却无能为力。
咣当!
不远处传来轮子与台阶的碰撞声,像是有人来了。
飞玛斯和老茶来不及同情这些雌犬们,赶紧找地方隐藏身形,然后从编织布下探出脑袋,向外窥视。
一个系着脏兮兮的围裙,看上去像厨师的员工推着一辆同样脏兮兮的餐车走过来。
“老郑!”另一个更年轻的员工从后面叫住他。
年轻员工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看不清袋子里装着什么。
老郑停下,“干嘛?”
年轻员工走到餐车边往里面看了一眼,“又是白米粥啊。”
“什么白米粥?你眼瞎啦?明明里面还放了几个鸡头呢!”老郑粗鲁地说道。
年轻员工嘻嘻一笑,“来来来,小爷今天心情好,给狗狗们开开荤!”
说着,他把塑料袋里的东西倾倒进餐车里。
“什么玩意儿?”老郑问道。
“哥们儿吃剩下的鸡骨头和鸭骨头。”年轻员工醉熏熏地说。
老郑叱骂道:“你小子别瞎往里面扔啊!这些骨头要是堵在那些狗的嗓子眼儿里,能直接把它们噎死!”
“噎不死,怎么能噎死呢?老郑你要是不放心,再把骨头捡出来吧……哥们儿我要去睡会儿了……”说罢,年轻员工一步三摇地离去了。
“艹!”老郑嫌弃地看了看,“反正不关我的事,多卖一只狗也不给我提成。”
他把餐车推进天棚下,用大勺子舀起稀稀拉拉的白粥,倒进每个铁笼子的食盆里。他的手有些哆嗦,至少有一半粥掉在了食盆外面。
贵宾幼犬们像疯了一样围过去抢食,把掉在外面的白粥也舔食干净,跟藏地那些饥饿的流浪藏獒差不多。
飞玛斯揪心地看着这一幕,这些正在长身体的幼犬就吃这个?放了几个鸡头鸡骨和几片烂菜叶子的一桶白粥?
就连这些白粥也不够分的,等老郑推着车在天棚下走了一圈儿,来到繁育雌犬附近时,粥桶已经见底了。
面对雌犬们饥饿的眼神,老郑用长勺敲敲空桶,“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