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子安平时很少去邻居家串门。
张子安走到鞋店门口,这家鞋店他太熟悉了,他小时候逢年过节时,全家的新鞋基本都是从这家店买的,因此平时相处得还不错。鞋的质量一般,父母从这里买鞋主要是照顾邻居的生意,其次是出了质量问题容易更换。
暗红底的金字招牌上写着“中华路鞋店”,陈旧的门脸至少十几年没变过样,店铺的格局几乎与奇缘宠物店一模一样,只是面积更大,一楼是店铺,二楼是住宅兼仓库。
落地玻璃门由于很久没擦显得很脏,像纯天然无污染的保护色一样,从外面几乎看不到店里的情况,不过由于没上着锁,店主应该就在里面,没有外出。
张子安上下左右仔细看了看,依然没看到“转让”的牌子,只得推门而入,察看究竟。
“欢迎光临,随便看看吧。”
店里没有客人,只有身为店主的一个男人背对着门口,蹲在地上摆弄着鞋盒。
这个男人叫谢涛,比张子安大几岁,从小就认识,张子安要叫他一声涛哥。
店里的货架上分区域摆放着多种类型的鞋,从几块钱的拖鞋到几百块钱的国产名牌鞋都有,只不过款式略旧,好像大部分还是去年甚至前年流行的款式。
“涛哥,是我。”
谢涛转过脸,“哟,这不是小安子吗?快进来吧。有事吗?”
张子安笑了笑,不知道如何开口。如果是陌生人还好,但熟人总不能直接问你这店卖不卖吧?
“涛哥,最近看你好像没怎么开门啊?”他找个借口寒暄道。
自从他回到滨海市接手宠物店,无论是阴天下雨,无论有没有生意都会正常营业,反观旁边这家鞋店,几乎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关门的日子倒比开门的日子多得多。
“生意不好啊,赚不了钱,现在人们都网购。”谢涛拍了拍手上的灰站起来,把鞋盒踢到一边,无奈地笑了笑,“而且我的心思也不在这儿。对了,前一阵儿我结婚了。”
“涛哥,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啊?太见外了吧!我还想喝你的喜酒呢。”张子安惋惜地说。
谢涛搔了搔头发,吞吞吐吐地说:“就是你回来的那几天办的喜酒,我本来想邀请你们的,但是……商量了一下还是算了,不打扰你了。”
张子安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谢涛办喜酒的日子正是张子安为父母筹备丧事的期间,所以才没有邀请他。谢涛料想到他肯定没那个心情,即使邀请他,他也不会来,于是干脆没通知他,让他自己静一静。
他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我至少要补一份贺礼。嫂子是哪里人?”
“别那么见外。”谢涛摇头,“你嫂子是外地人,我们是奉子成婚现在不是挺流行这个吗?摆完喜酒之后我们就去度蜜月了,然后是生孩子、回娘家坐月子什么的,很麻烦,我两头跑实在太累,又赚不到几个钱,干脆歇了一阵。歇完之后发现店里的生意更不行了,好多老主顾都跑没影儿了。”
张子安心有同感。以前宠物店在父母经营下一直不温不火,不过好歹还能维持正常经营,结果因为出事而歇业之后,再重新开张,老顾客都跑没了……虽说宠物店本来也没什么老顾客,但歇业造成的影响是实实在在的。
同时他也知道为什么这家鞋店为什么总是不开门,原来谢涛娶了个外地媳妇,又经历了蜜月旅行、生孩子和做月子这样一系列人生大事,那看来谷奶奶说这家鞋店要转让的传闻恐怕不是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