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墩上,开始为它们挑重要的事情朗读。
“对了,你们知道吗?最近出了一个顶了不得的作家!”她兴奋地说道:“我给你们读一段最精彩的!”
她翻开一份月刊杂志,念道:“凡事总须研究,才会明白。古来时常吃人,我也还记得,可是不甚清楚。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叶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念完后,她放下杂志,缩了缩脖子笑道:“你们大概听不懂吧,不过我第一次读到这段时简直浑身发冷,钻进厚棉被里都不暖和……还好我爹不是书里写的那种人。”
飞玛斯完全听不懂,也不关心,它只在意为什么今天的烧鸡火候有些过……倒是老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伍凝没有注意到老茶的反应,只是凝望着远山,喃喃说道:“我爹虽然不是那种人,但也不想让我读这些报刊,说会惹祸上身,我读了之后想跟人说,但却没人能说,只有进山时跟你们说说这些……”
老茶同情般地看着她。
“还有,差点忘了说。”她自怜地笑了笑,从伤感中脱离出来,又拿起一份《申报》说道:“还有一件大事。德意志刚刚宣布投降,大战结束了,中国是胜利的一方。北洋政府在太和殿进行了盛大的阅兵庆典,听说很热闹,真想去亲眼看看啊……不过好远呢。”
飞玛斯差点被一根鸡骨头噎着,咳嗽了几声。
它抬眼盯着《申报》上的大字标题,不过更吸引它的是时间。
1918年。
飞玛斯的心中突然生出了某种莫名的情愫,这个数字对它来说似乎有别样的意义。
它扭头望向遥远的西方,却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说完了大事,伍凝跟它们说了一些体己话,甚至有些是属于少女的小秘密,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的。
等日头偏西,下人们催促她回家,她这才跟它们道别,依依不舍地离开。
鱼归大海,鸟回山林,侠猫义犬祠再次恢复了寂静。
飞玛斯侧了侧头,向一旁的老茶说:“老茶,我有了新故事,想不想听听?”
“哦,是什么故事?”老茶立刻来了兴趣。
飞玛斯趴卧在蒲团上,说道:“是一个挺长的故事,关于如何拍电影的故事,你最好也趴下来慢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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