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兄弟三人。。。”王坤脸色红润了许多,如今坐在兴业镖局大堂木椅上,脸色略显踌躇,到底是性子耿直之人,还是决定将一切都告诉张中林。
刚一开口,阴阳判官葛兴铭恰好奔了进来道,“大镖头,果然没错,就是兴隆镖局捣得鬼。”
“查实了?”张中林问道。
“据手下确切消息,上门之人就是今日劫镖那小子。”葛兴铭斩钉截铁道,“乔冒与宋明公已经带人赶过去了,只若那小子出了兴隆镖局的大门,立刻动手将他抓回来。”
“好,好。”张中林立刻起身,“通知营班弟兄即刻动身,随我一同去。”
“镖头何须你出面,我带几个弟兄足够了。”葛兴铭道。
“那小子功夫不弱。”张中林道,“都吃过一次亏了,怎能栽倒两次,还是我出面稳妥些,务必万无一失。”
“镖头。”王坤连忙起身道,“我与你们一道,到时劝说大哥将包袱物归原主。”
“你?”张中林笑道,“我倒险些忘记你了,不必了,今夜我只想带回一具尸体,对活人没兴趣。”
“尸体?”王坤木讷喃喃道。
“事已至此,我也不必瞒你。”张中林也许是心存一丝愧疚,竟不瞧着王坤,目光瞥在别处道,“你那大哥今夜必须死。”
“可你答应过我的。”王坤气得咬牙道。
“抱歉。”张中林继续道,“那是权宜之计,不光是你大哥,还有你二哥,还有你都不能活。”
“奸贼!”王坤气极喝道,使出全力一拳,锤向张中林。
张中林寸步未移,胸口硬生生的挨了一拳,咳嗽一声道,“怪只怪你们年少鲁莽,成了他人的棋子。”
王坤又出一拳,不过这一拳还未打上去,便被葛兴铭一脚踢开,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对判官笔,登时扑上去杵上王坤七大穴位,疼的王坤在地上翻滚不已。
“罢了。”张中林道,“事办妥了,再回来处置他。”
葛兴铭停住了手,跟在张中林身后出了厅堂。两人一前一后,随后还跟着十余人,打开兴业镖局的大门,前脚刚踏出去,顿感眼前火光炎炎。
近百兵士手持着火把,整装列队将兴业镖局围住,张中林上前道,
“诸位兵爷,来访所谓何事?”
“张大镖头。”兵士中走出一身着从四品官服的中年男人,拱手道,“应上命搅扰,特来捉拿犯人,还望通融。”
“犯人?”张中林问道,“是否周大人误会,我兴业镖局在京城几十年矣,何人不知,如何来的犯人?”
“呵呵。”周大人笑道,“今日上午,在蔚县东北的一条古道,一伙贼人杀人越货,据可靠消息,其中贼人被大镖头抓捕回镖局了,如今我等特来感谢,顺道带回贼匪依律惩治。”
“哈哈哈。”张中林笑道,“周大人真是玩笑呢,抓捕贼匪可是官府的差事,我张中林何德何能,岂敢越俎代庖,定是他人误传谣言罢。”
“张大镖头的名望,天下孰人不知,本官也是受了上命,还望镖头抬手,莫要本官难做。”周大人好言道。
“周大人所受何人上命?”张中林内心一怔,终究是让张中林先下手了。
“还是莫要问的好。”周大人继续道。
“顺天府尹黄立成大人与小民也是故交,怎的未提前告知小民。”张中林道。
“镖头。”周大人上前,走近张中林小声道,“本官素知镖头与许多大人关系匪浅,冒昧搅扰实属无奈,今日之事全奉李公公的意思。”
张中林脸上惊愕不已,不过转瞬即逝,摆了摆手道,“将人交给周大人。”
“镖头。”葛兴铭不解。
张中林点了点头,后者不再执着,让出一条路来。一行兵士进入镖局,眨眼间便将王坤押解而出,周大人临走微笑示意。
“镖头。”葛兴铭见官兵走远后,不解问道,“这明显又是兴隆镖局捣的鬼,那小子此一去,是死是活咱们可都被动了。要不我去找找黄立成大人打听打听,究竟是怎的回事,看看能否抢回人来。”
“不必了。”张中林如同大仗一场过后般,整个人都虚得慌,有气无力道,“将我们的人都撤回来吧,不光是其他镖局外的人,还有兴隆那边的,都撤回来。”
“镖头。”葛兴铭实在不明白。
“不必说了,按我说的去办。”张中林说罢转身进了镖局。
镖局立业须得三大硬,其中一点便是有官府作撑,张中林摸爬打滚这么些年,将名不经传的兴业镖局,打造如此赫赫声名,岂是易事?那从四品的周大人,在这个江湖草莽身前,都得瞻前顾后,唯唯诺诺,可想张中林在京畿官场里的份量。本想着今夜拿下那小子,便可有理有据的向兴隆镖局讨个明白,如今却成泄气的皮球,瘪极了。
兴业镖局算是从兴隆镖局里分出来的,一直以来对兴隆镖局从未松懈过调查,可从未收到过与李公公有所瓜葛的信息。张中林这样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