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这其中的关节之后,叶尘可以确定以茅不凡现在依旧火爆的性子,闻香楼恐怕多少会有些麻烦,稍微思考了一会后,叶尘才开口道“听万长老这么一说,茅长老这确实是有些可惜了。不过眼下有一个问题,叶尘不知当讲不当讲。”
“叶宗主但说无妨。”万忠良笑着,像是叶尘不管说什么自己都不会追究的样子。
“就我自己所见,再加上刚才听到的这些,在我看来茅长老这次的闻香楼之行恐怕不会顺利。”
听到叶尘说的事情与这密室的钥匙有关,万忠良立马有了反应道“叶宗主此话怎讲?我怎么有些听不大懂。”
“万长老你想,闻香楼既然是白知先暗藏钥匙的地方,那肯定早就做好了防备,以茅长老的身份前去,首先就已经打草惊蛇;再之,别看风月女子身份不可见光,但实则最是见过诸般风浪,软硬不吃,以茅长老的性格,极易弄巧成拙,出现意外;最后,白知先现在都在万长老手中,为何舍近求远,不选择最方便的方式拿到钥匙呢?”
万忠良被叶尘这有鼻子有眼的一顿分析说的心里惴惴不安,再想到茅不凡拿一点火就着的性子,还真怕茅不凡真的直接出手,直接将这最后的消息都给断了,当即一拍手,噌的一声站起来道“叶宗主说的有理,感谢的话老夫此刻就不多说了,先等老夫带人去山下看看情况,免得事情真落到无法收拾那一步。”
说话间,万忠良就将白知先抓了起来准备动身,却被叶尘给挡住了去路。
“万长老且慢,我这之前的分析是一回事,现在要去补救问题可又是另一回事,如果闻香楼真的已经被茅长老惊动,那么带着白知先直接露面反而不如将他继续留在这里。”
万忠良此时脑袋已经顾不得思考那么多,听叶尘这么一说便直接开口道“这有什么区别吗?还请叶宗主不吝赐教。”
“如果闻香楼已被惊动,万忠良又带着白知先现身,那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这是一种威胁,到时候难保不发生什么意外。但是如果万长老只是拿白知先作为诱饵,想办法将对方引上钩来,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我想万长老也是聪明人,接下来具体该怎么做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见万忠良神情仍有些犹豫,叶尘又补充道“万长老你要知道,真正的忠心与身份和性别没有关系,以闻香楼女子的身份能够受到白知先如此信任,这其中代表了什么才决定你对待闻香楼的态度。”
万忠良眉头一紧,拱手道“叶宗主一席话,真是点醒了我这个梦中人,有些事情确实是我考虑的不够仔细,我这就按叶宗主说的去办,那这白知先……”
“万长老放心,这白知先就由我在这山洞里看着等你们回来,万长老尽管放心去就是。”万忠良的思维早已钻进了叶尘设好的套,此刻毫不犹豫便相信了叶尘的话,招手喊上元亮,二人匆匆离开了山洞。
没有了元亮的明阳火种,山洞中顿时暗了下来,直到叶尘一个响指将火星给叫了出来,光芒才渐渐恢复如初。
“白公子,擂台上一别,真是许久不见了。”此时的山洞里没有了万忠良几人,叶尘看待白知先的神色顿时变了样子,“白公子,咱们也别装不熟了,毕竟在擂台上咱们都交流过那么多的秘密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骗子!你这个骗子!你明明说好要帮我树立名声,要助我进军中州的,结果我却落得现在这个样子,这都是你害的!都怪你……”被叶尘这么一激,原本有些呆愣的白知先顿时爆发起来,面目狰狞地向着叶尘吼道,似乎是要将积蓄了满腹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
叶尘伸手拦住身后想要动手的裘浪,任由白知先歇斯底里地在三人面前发泄着,不管他说的话多么难听叶尘脸上也没有露出半点异样的神色,直到白知先像是骂累了般整个人都瘫软在地,叶尘才慢悠悠地重新开了口。
“怎么样,骂了这么多,白公子的心里舒服了吗?只可惜,就算再怎么骂,此刻的你也仍旧是万忠良的阶下囚,而我,仍旧是名震天下的飞星学院之主。如果我换做是你此刻的身份,脑袋清醒之后第一时间想的应该是如何让自己有更多的机会活下去,你说对吗?”
叶尘的话犹如大冬天里的一盆冰水,将白知先泼了个透心凉。愣了几秒之后,白知先立刻挣扎起身,疯一般地朝着叶尘磕起了头,边磕边说道“叶宗主,我,我错了。刚才我,我讲的那些都是胡话,都是混账话!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将这些往心里去,我再也不敢这样了,从现在起我就是叶宗主您的人,您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看着白知先磕头如捣蒜的模样,叶尘伸出手直接用神魂之力止住了他的动作,摇着头慢慢走近了白知先身前,蹲下身道“白知先啊白知先,枉你这么大的人,难道脑袋里真的全是浆糊吗?这种时候,你觉得空口说白话就能够争取活命的机会吗?我今天确实是受人之托,有心来救你,但你若不能拿出些诚意来,那我也不能保证最后会怎么做。”
“如果你现在听懂了,想清楚了,就眨眨眼睛,我再把你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