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太监?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这不是来了吗?冰雨先是看了一眼崔钰,紧接着又看了一眼陆之道,眼神中露出了然的神色,淡淡的出声道:
“看来,幽冥涧除了那晚在太子府出现的十殿阎罗之外,还有高手!”
崔钰闻言,持着镰刀的手一挥,将镰刀架在了肩膀上面,轻松一笑道:
“我幽冥涧中,最上乃是酆都大帝,其次为五方鬼帝,后又有罗酆六天,在为十殿阎罗,在有便是四大判官,四大判官之下为黑白无常。呵呵,我幽冥涧的高手,岂是你等可以想象的?”
倒不是崔钰嘴上没个把门的,说出了这些秘密,而是很早之前,赢子高就说过,幽冥涧的存在不是秘密,之所以隐藏,只不过是为了给敌人一些压力罢了。
冰雨邹着眉头没有说话,她现在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名叫崔钰之人所说的一切。
“嘿嘿”,陆之道冷冷一笑,盯着冰雨道:
“大帝说过,只要你交代出幕后黑手,便可放你一条生路。姑娘可要想清楚了……”
陆之道看着冰雨,话语之中的威胁之意,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听的出来。
冰雨没有理会陆之道的威胁,直接无视掉了。陆之道也不生气,多年来没日没夜的习武,早已经养成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态。这点小事,还不足以让他动怒。
冰雨从二人之间的夹缝之中走了出来,崔钰,陆之道二人也为阻拦。他们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这么近的距离,她逃脱不了。
况且,能拖一会儿,说不定还会有人来救这个即将死去的人。那样,顺藤摸瓜,也许能查的到她背后的人。
冰雨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丝毫没有感觉到死亡已经逼近。
等了好一会儿,陆之道走到冰雨背后,笑嘻嘻的开了口。
“不知姑娘想好没有?长的这么漂亮,死了不就可惜了。哈哈……”
二人等了半天,冰雨也没转过头来,陆之道发觉不对,看了一眼崔钰,上前一步,从背后伸手摸了摸冰雨脖颈下的动脉,不跳了。
转过头露给崔钰一个意外的眼神,慢慢的将冰雨站在窗前的身子给搬了过来。
没出意外,冰雨嘴角留下了一行黑血,眼睛还睁着。从神色来看,倒是没有丝毫不舍,倒像是解脱了。
崔钰收起镰刀,此刻倒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身在江湖,是否有一天,自己也会想眼前的这个姑娘一样,视死如归呢?是否只有在死的时候,才会解脱呢?
崔钰转过身,只留下一句“走吧!”便消失在了妃雪阁之中,陆之道没有去看已经走了的崔钰,呆呆的站在冰雨眼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很入神。
好久,久到妃雪阁快打烊了。陆之道才叹了口气,像是无所谓一样,将自己手里的镰刀扔在了脚下,才伸出手慢慢的合上了冰雨依旧睁着的眼睛,将冰雨拦腰抱起,放在了床上。
自己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怔怔的看着冰雨。取下了待在脸上的青铜面具,又放下了戴在头上的黑袍,才转过头拿起了桌子上的酒壶猛灌了自己一口,才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
“我知道你听不到,所以这些话才敢跟你说。”
“我自幼无父无母,说不上孤苦无依,至少还有一个姐姐陪着我,就在那咸阳城中乞讨为生度日。虽然很苦,但感觉很充实,至少不感到寂寞。”
“那天雨下的很大,我和姐姐没出去,待在一所很破很破的茅舍中,不知道怎的,房梁突然掉了下来,就那么直直的砸在了姐姐身上,我就在一旁看着被已经咽气的姐姐,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陆之道伸出手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又喝了口酒。
接着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我那时候什么都没想,就恨,恨自己无能,自己要是有本事,带姐姐去一个不会漏雨,不会挨饿的地方,姐姐就不会死。”
“第二天,我就背着姐姐的尸体去了离咸阳城很远很远的一座山上,挖了一个很大的坑将姐姐埋了,,人都说死者下葬的时候要收拾的干干净净,穿的整整齐齐的,可我连副棺材都拿不出来。姐姐就那么浑身是血的被我埋了下去!”
“我没志气,也没本事。姐姐死后伤心了那么几天也就过去了,我还是我,每天上街上乞讨,要饭。”
陆之道看着躺在床上的冰女呵呵一笑,很是嘲讽。
“呵呵,你不知道,那段时间我还跟狗抢过吃食呢?”
“就这么过了半年,那天天气很好,我忽然很想去看看姐姐。一大早起来便去了山上,走到埋葬姐姐的地方才发觉不对,一地枯骨,丢的到处都是。”
陆之道摇了摇头,用整个手掌擦了双眼早已经流成河的眼泪。
“你不知道,姐姐的整个身子都被脱了出来,看样子是山上的野兽。”
“当时我就感觉好心疼,疼的我发慌。跪在姐姐的骨头面前哭的像个孩子,姐姐刚死的那天我都没那么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