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仲轩过来搂住玉娘柔声道:“玉儿,我什么都知道了,委屈你了!”
老公这么一安慰,玉娘听了眼圈一红,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她忙把头扭到一边说道:“开了一天的车,先去坐会儿喝点茶吧,我给你们爷俩煮面去。”
望着玉娘离去的背影,上官仲轩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傍晚时分,玉娘带着怡菲和笠超去外公家玩,上官仲轩没去,只是叮嘱玉娘路上开车小心,早点回来。
等玉娘他们母子几个走了以后,仲轩来到厨房,把玉娘为博宽腌渍好的肉排用热油炸了,又煮了一大碗面条,然后来到博宽的房间里,对蒙头大睡的大儿子说道:“宽儿,起来吃点东西吧。”
过来好一会儿,博宽才从床上爬起来,闻到油炸大排那诱人的香味,他禁不住咽了口口水,感到饥肠辘辘,饿极了。这才想起,吃过早饭后,到现在还米没粘牙,空着肚子呐。
“吃吧,你最喜欢的大排面,爸爸为你做的。好久不做了,肯定没有你妈妈那会儿给我们做的好吃。”上官仲轩慈爱道。
博宽记得,自己的妈妈既好看,又能干,还烧得一手好菜,他和爸爸那会儿最喜欢的就是妈妈做的大排面,大排炸得又香又酥脆,在他的记忆中,那可是世上最好吃的美味佳肴了。
博宽坐到书桌边,端着那碗面仔细端详了好一阵子,仿佛在追忆妈妈还在世的那一段美好、幸福的时光,然后才操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博宽觉得爸爸做的那碗面好香,也可能是太饿了的缘故,最后,他连那碗面的汤汁都喝了个干干净净。
上官仲轩收拾好碗筷,又倒了杯淡茶水给博宽,等他喝完以后,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宽儿,今天弟弟在你母亲坟前说的那些话,你都听到了,能不能跟我说说,弟弟的这些话对你有没有什么触动,你又有什么感想呢?”
上官博宽低垂着头,良久不语。弟弟的那些话,振聋发聩。他真的没想到,在他最喜爱的毛毛心目中,自己的形象竟会这样的不堪,他甚至认为弟弟在妈妈坟前说的那个人根本不是自己,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
见儿子不说话,上官仲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宽儿,爸爸想给你讲个真实的故事,想听吗?”
博宽抬起耷拉着的脑袋看了父亲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听父亲说道:“好多年以前,有一个年轻的,美丽而又善良母亲得了重病。她知道自己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有一天,她叫来自己最亲爱的妹妹,把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放心不下的儿子托付给了她。因为她那妹妹很温柔很善良,心怀慈悲,把自己最爱的儿子托付给妹妹,她才能放心地走。她没有把深爱着的丈夫托付给妹妹,因为她觉得那样对妹妹不公平。她的妹妹那时好年轻,有着美丽妩媚的容颜,有着大好的前程,身后还有无数的追求者,一切都那样的美好,那年轻的母亲不敢那么自私,怕误了妹妹的终身。后来,那位善良的母亲去世了,她的丈夫和儿子悲恸万分,陷入痛苦中不能自拔,她的儿子更是终日以泪洗面,痛不欲生。这个时候,全靠那孩子的小姨,没日没夜地陪伴他,照顾他,开解和宽慰他,陪伴着他们父子二人,共同度过了他们人生中最黑暗、最痛苦的那段日子。后来,那男孩的小姨和他的父亲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为此,她拒绝了所有的追求者,不顾亲人们的反对,冲破了家庭的层层阻挠,毅然决然地和这对父子生活在一起,她本以为,这下可以更好的照顾那个小男孩了。可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牺牲一切换来的确是那个男孩对她深深的误解和敌意。那男孩认为她不怀好意,抢走了自己的父亲,鸠占鹊巢,背叛了他的母亲。为此,这位善良而又可怜的小姨不知忍受了那个男孩多少的白眼、谩骂甚至恶毒的诅咒,可她全都没有放在心上,一如既往的对那男孩好,宁可自己和自己的孩子受委屈,也不让那男孩……”
“爸,你别说了!”听到这里,博宽大喊一声,打断了父亲的话。他把头埋得更低了,满面的羞愧之色,不敢再看父亲一眼。
两父子就这样默默的、安静的坐了很久,上官仲轩这才轻声说道:“宽儿,你知道上官博宽这个名字是谁给你取的吗?”博宽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是你母亲,是她给你取的。她希望自己的儿子长大以后,不仅要像她那样博学多才,更要像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有着宽广的胸怀,保持着良善的本性,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好儿郎。可是宽儿,你仔细想一想,你对爱你宠你的小姨、还有你的亲妹妹的那些言辞和所作所为,跟你母亲对你的殷切希望又差了多远呢?你又给一直都崇拜着你的弟弟树立了一个什么样的榜样呢?还有你一直深爱和怀念的母亲,你的所作所为和言行,不仅没有给她带来荣耀和骄傲,却给她带去了无尽的屈辱和她对儿子深深的失望,你让她的在天之灵都得不到安宁,对于这些,你又想过多少呢?”听到这里,博宽的眼圈慢慢红了,眼泪一滴接一滴地落到地板上,溅落成一朵朵的泪花,这一晚,父子二人推心置腹,促膝长谈,一直聊到了深夜,连玉娘带着怡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