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痊愈个屁!
狗屁不通!
一派胡言!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在场众人顿时齐刷刷扭头,循声看去。
只见,那淡然低喝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沧海。
张七针所言,咋一听,似乎很有道理,但实际上,根本没有一点是对的。
在天道透视之下,唐空的症结根本无所遁形,被陈沧海看得一清二楚。
唐空之所以昏迷不醒,之所以生命垂危,并不是因为他修炼功法太过狂暴,也不是因为他年事已高,更不是因为体内生机原本就开始涣散,到现在,整个人生机损耗太过严重,已然所剩无几,相反,他体内的生机之旺盛,简直比壮年男子还要强大,简直堪称磅礴。
唐空之所以昏迷不醒,生命垂危,真正的原因是,他的体内,有一股诡异的阴气,将他的生机锁住,慢慢吞噬炼化,壮大自身。
幸好唐空的生机足够强大旺盛,那股阴气只能锁住他的生机,慢慢吞噬炼化,否则,若是换成一般人,只怕转瞬间就被阴气吞噬成人干。
陈沧海正是由于看出了这些情况,所以才会说,张七针所言,根本狗屁不通,完全是一派胡言。
“放肆!简直狗胆包天!”
这时,东唐国当朝宰相金纪年越众而出,破口大骂道:
“区区一介黄口小儿,竟敢否决张神医的诊断,你有那个资格么?”
陈沧海能够看出唐空昏迷不醒,生命垂危的真正原因,别人可不能,陈沧海的话音落下,在场众人顿时怒不可遏,这金纪年就是其中一位。
他和杜绝走得很近,和柳归元自然不对付,能够打脸陈沧海,也就等于间接打脸柳归元,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况且,他曾经差点病死,就是张七针徒弟救治好的,所以张七针的医术,在他眼中,那就是近乎神明般的存在,绝对不允许有人亵渎。
有了人开头,其他人顿时反应过来,接二连三的怒喝训斥声,顿时响彻整个龙元殿。
“说的好!区区一个毛头小子也敢否决张神医的诊断,就你也配?”
“见过说话不经过大脑的,没见过说话这么不经过大脑的,看这小子也有十几岁了,怎么说话这么可笑?难道,是个弱智?”
“哈哈,很有可能哦。”
“话说,柳归元不是说,他要请个神医来么,怎么请了一个弱智呢?呵呵…”
“……”
听着满场的嘲讽声,婉儿,白晓丹,任艳儿,慕轻雪以及唐灵儿,还有黄苦柳归元等人,不由面面相觑,虽然他们很想站出来替陈沧海说话,但却无从下口。
别说是其他人,就是他们,都觉得张七针的诊断靠谱,然而却被陈沧海说成狗屁不通,一派胡言!
这……
太武断了啊!
“小子,管好自己的嘴巴,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再敢胡言乱语,恶言诽谤张神医,朕要你好看。现在,朕要你立刻离开这里。”
这时,唐渊怒目而视陈沧海,沉声道,本来,他是要直接让陈沧海滚开这里的,但是一想到,陈沧海毕竟是黄苦,柳归元以及自己女儿唐灵儿请来的,所以稍微留了一点情面。
“唐皇息怒,既然这位小友,断言本人所说,乃是狗屁不通,一派胡言,那么,他肯定也是医道中人了。”
张七针突然开口,脸带微笑,和煦可亲,一副虚怀若谷的样子,但眼神深处的一抹阴狠暴怒,还是被陈沧海尽收眼底的扑做捉到了。
顿了顿,张七针他接着道:“既然是同道中人,那么有不同的见解,大家都可以畅所欲言,互相交流的嘛,没有必要撵人的。”
此言一出,那些朝中重臣们,顿时不住点头,大肆赞叹的声音,响彻整个龙元殿。
“张神医被那小子嘲辱,非但不生气,反而给他发言的机会,要和他相互交流,这种气度,真乃我辈楷模啊!”
“谁说不是呢?什么是虚怀若谷?什么是高风亮节?这就是啊!”
“神医!这绝壁是真正的神医!这种品行,实在值得我等用一生去追赶。”
“……”
听着在场一道道赞叹声音,张七针非常受用,心里涌出浓浓的爽感,但脸上却强忍着,一副淡然的样子,看向陈沧海,和蔼可亲道:
“这位小友,说说你的看法吧,让大家听听看,说不定,真是我错了。”
张七针言语谦虚,姿态放的很低,但是眼神深处,却飘过一抹浓浓的鄙夷,小子,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嘲辱于我,这下看你怎么收场?
在张七针看来,陈沧海根本狗屁都看不出来,他之所以要陈沧海说出他的看法,就是要让他丢脸。
唰!
在场众人,顿时将目光聚集到陈沧海身上,大部分人脸上,满满都是鄙夷不屑,幸灾乐祸,喜闻乐见。
陈沧海自然听出来张七针的险恶用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