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甘良整个人都不好了,额头上的汗珠,如雨一般往下掉,脊背上的衣服,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看向陈沧海的目光,除了惊骇还是惊骇,整个人,忍不住瑟瑟发抖。
李炜乃是御花园的天才花师,御花园年轻一辈中的翘楚,未来前途不可限量,所以甘良才会毫不犹豫的下跪讨好,以期能够抱上一条粗大腿,然而,被他看作大腿的人物,却二话不说的冲别人跪了。
那个人,是他眼中的吊丝,一言不合就要撵滚蛋的人。
最要命的是,自己和手下们,竟然还调戏人家的女人。
什么是作死?
什么是有眼无珠?
什么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这就是啊!
“难,难道,他就是园主要接待的大人物?”
突然,甘良想起陈沧海刚才那句话‘本少爷就是你们要接待的大人物’,反应过来,脸上浮出无尽的后悔。
这时,陈沧海来到甘良身前,居高临下,满脸玩味,淡淡问道:
“现在,你还让我滚么?”
“小,小人不敢。”
甘良冷汗如注,吓得半死,连忙勾头求饶:
“小人瞎了眼,冒犯了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和小人一般见识啊,求您了。”
说完,甘良‘咚咚咚’的猛磕响头,额头鲜血直流,也不敢停下。
他的那些手下们,先前没少嘲辱陈沧海,此刻也是后悔莫及,唯有跟着拼命磕头,乞求原谅。
“呵呵,不和你一般见识?”
陈沧海冷笑,满脸不屑,道:
“虽然你们对我而言,只是微不足道的蝼蚁,但是,你们不该挑衅我,不该嘲辱我,更不该调戏她们,这让我很不开心,所以,你们是不可饶恕的,下辈子做人,记得低调点,不要太拽,会出人命的。”
话音落下,诛仙重剑已是握在手中,陈沧海双眸一紧,一剑斩出。
扑哧扑哧扑哧…!
甘良和他的十几个手下,全部脑袋和身子分了家,死的不能再死。
收起诛仙重剑,在李炜恭敬的不行的迎接中,陈沧海带着婉儿,白晓丹和任艳儿,大步迈过御花园大门。
人,生来平等,没有人能够无缘无故的嘲辱别人,既然做了,那就要付出代价。
……
御花园,议事大厅内。
鎏金红木八仙桌旁,围坐着几位老者,都是御花园的实权人物,园主钟离,荣誉园主古山权,以及御花园五大长老。
鎏金红木八仙桌外侧,是慕轻雪等御花园的年轻一代。
此刻,这些人正在开会。
“钟离,你刚才说,今日将有位神人,亲至我们御花园,救治濒危绝种灵药,我没听错吧?”
荣誉园主古山权问道,满脸戏谑不信。
那御花园的五大长老中,顿时有三人,跟着笑起来,嘲笑。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御花园也不例外,长久的明争暗斗下,分成两个派系,其中一个派系是,园主钟离这一派,另一个则是荣誉园主古山权的派系。
五大长老中,有两位长老和钟离是同一阵营,另外三个长老,则是唯荣誉园主古山权为马首。
荣誉园主古山权,权力地位略次于钟离,但是他有三位长老支持,钟离只有两个,在御花园内,他的话语权并不比钟离差,所以,他才敢这样公然质疑钟离。
“古山权,你没听错,陈神医的手段几如天人,有他出手,御花园里的那些濒危灵草灵花,肯定有救。”
钟离不咸不淡道,眉宇间有怒色浮现。
“呵呵,钟离,你对那人很有信心嘛,就是不知道,那人是真有本事,还是饭桶一个。”
古山权满脸不屑,冷笑不已:
“貌似,你上个月也找来了一位所谓的高人,结果不但没把濒危的灵草灵花给救活,反而把几株死不了的给治死了,这一次,不会又找来一个废物吧?”
“哼,姓古的,上个月我请来的******,可不是你所说的废物,要不是你从中作梗,他怎么会把那几株死不了灵药灵草给治死?”
钟离皱起眉头,怒容满面,道:
“这一次,等陈神医来了,我要亲自作陪,看你还怎么使坏?”
“呵呵,自己请来的人废物,竟然污蔑我使坏?真是可笑,姓钟的,这次就让你在旁边看着,我倒要看看,你请来的人,到底是饭桶,还是废物?”
古山权冷笑,做好了看钟离笑话的准备。
和他同一阵营的三名长老,也跟着阴沉冷笑起来。
就在这时,大厅外传来一道声音:
“陈神医,到!”
闻言,钟离脸色一喜,起身道:“快请。”
不一会儿,陈沧海,婉儿,白晓丹和任艳儿走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