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那位红光满面的老者回答,旁边一个长着鹰勾鼻的青年,就抢先轻蔑一笑,不咸不淡道:
“雪儿师妹,这还用问么?那小子怎么可能会有什么能耐?你我二人从小跟随钟老学艺,沉浸花道二十年有余,对这万昙园的情况都摸不着头脑。就是以堂堂钟老的能耐,也无能为力,更何况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呢?”
“再说了,你看那小子身旁跟着两位美女,他肯定是想装摸作样显摆自己,好在那两位美女面前出出风头,吸引她们的注意。”
“这两个女生,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要气质有气质,竟然和这样的小子走的这么近,真是愚昧!”
说起婉儿和白晓丹的时候,这青年满脸的嫉妒,一副恨不得将陈沧海取而代之的样子。
显然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这,李师兄说的也是啊。”
那女孩犹豫了一下,点头道。
站在他们两人身前的白发老者,闻言也是不住点头。
这老者叫做钟离,是东唐国皇家御用花师,更是御花园园主,是在场身份地位最为尊崇的人,也是这次会诊白家万昙园的领军人物。
只不过,他带头诊治了几天,却一筹莫展,只能眼睁睁看着夜昙花逐渐枯萎濒死。跟在他身后的男女二人,男的叫李炜,不到二十岁时便是准皇家御用花师,勤奋努力。
如今,过不多久,那个准字就能去掉,成为正式的皇家御用花师,也将刷新历届皇家御用花师的年轻纪录。
至于那个女孩,叫作慕轻雪,是钟离的外孙女,从小跟在他的身边学习花道知识,天赋绝佳,年纪比那李炜要小上几岁,花道知识却不输分毫。
“唉,都是我辈学艺不精啊,最后还是得依靠他国之人,传出去,老脸无光啊。”
钟离叹气道。
“钟师不必如此,我看这什么廖大师也是装神弄鬼之辈,完全是来骗钱的,到最后,还是得靠我们皇家御用花师。”
李炜冷笑着说道。
他对白堂不相信他们皇家御用花师,心中很是不满,况且以他花道精英的眼界,廖光阴这种所谓的阵法大师,又怎能入得他眼?
“不,这你就错了。”
钟离摇头苦笑。
“这位廖光阴廖大师确实是有本事的人。”
说到这里,钟离目光变得幽深肃穆。
“十八年前,大晋国西山州天降瓢泼大雨,连续下了一整个月,整个州都被大雨淹没,沦为汪洋,上千万人面临被大水淹死。”
“当时,就连大晋国灵婴境的隐世高人都束手无策,关键时刻,是大晋皇族邀请了几位阵法师,花费七天时间,布置下泄洪之阵,于三天之内,将整个西山州内的雨水泄出,挽救了上千万人的性命。”
“那几位阵法师全都受到了大晋皇帝的接待,其中一人就是这廖光阴。”
“这,这么厉害!”
此言一出,李炜脸色大变,先前望向廖光阴鄙夷不屑的眼神,变得骇然。
连慕轻雪也是美眸圆睁,小嘴大张俏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就是这么厉害。”
钟离点头。
“廖光阴是真正的的大师,若是连他都解决不了这万昙园的危机,那万昙园就算毁了。”
听着钟离一席话,李炜看向廖光阴的目光满是崇敬,看向挑战廖光阴权威的陈沧海,更加鄙夷不屑。
看了陈沧海一眼,慕轻雪轻轻摇头,一个吹牛皮的浑人而已,如何有资格质疑堂堂廖大师?
此时,廖光阴脸色淡然的看着陈沧海:
“小家伙,说说看,我到底是哪里说错了,竟被你说成是纯属放屁?”
说完,廖光阴眼神中一抹戏虐一闪而过,这个死小子,竟敢当着这么多人面,质疑本人的权威,看这下本人如何教你做人。
廖光阴身为阵法大师,一向心高气傲,被人当众折损了面子,哪里真能像嘴上说的那样不介意,他打算当众拆穿陈沧海之后,再出手废了陈沧海,从精神和身体上,双重打击陈沧海。
这样做,不但能够在众人面前树立他的大师风范,更加能够树立他的威信,一举两得。
面对全场众人鄙夷不屑的眼神,陈沧海淡淡道:
“你不是哪里错了,而是哪里都是错的,从头至尾,没有一句对的,所以我才说你是纯属放屁。”
“你……”
廖光阴顿时脸色一沉。
“好大的口气!”
“小子,你三番五次挑战我的权威,若是不说出个条条框框,我廖光阴今日说不得就要以大欺小,教你怎么做人,怎么尊重前辈。”
“就是,廖大师早就应该出手,教训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浑小子了!”
在场众人一片叫好。
“少爷。”
婉儿担心的扯了扯陈沧海的衣角。
白晓丹也是俏脸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