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武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含蓄内敛的汪诗雨,也有如此‘奔放’的时候。
看着紧紧抱住自己,在自己怀里哭得像个泪人儿一般的汪诗雨,江小武实在不忍心推开她。
——这么个娇滴滴的可人儿,但凡是个男人,恐怕在这种时候,都不会忍心推开吧?这与好色无关,与喜欢或爱更无关,保护女人,这是男人的天性,就像女人爱漂亮爱化妆品爱包包一样,都是天性使然。
都说最难消受美人恩,其实,最难拒绝的,是美人主动投怀送抱,从古至今,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只有一个,剩下的都是柳下挥。
江小武不姓柳,更不是唐僧,所以他不会将汪诗雨推出自己的怀抱,这不绅士,更不是他这样的多情浪子,该做的事——那样做,太没情趣,太绝情,太煞风景。
不过,他的心中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私心杂念、迷乱****,只有强者对弱者的庇护,他对汪诗雨的情感,更多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感情。
江小武轻轻拍打着汪诗雨的后背,低声安慰着,过了好一会儿,汪诗雨才渐渐停止了抽泣。
“嘤咛……”
汪诗雨低低娇呼了一声,羞红了俏脸,从江小武的怀里逃出来,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仿佛胸膛里有个小人儿小擂鼓,咚咚咚……小心脏都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似的。
一股异样的情愫,从汪诗雨的心底升腾而起,这是她以前从未体验过的奇妙感觉,一下子,似乎有千言万语想和江小武诉说,可话到嘴边,却只化作一缕轻叹。
汪诗雨的一颗芳心,就此有了一个人的影子,不再空空荡荡,她只觉浑身酥酥麻麻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她似哀似怨地偷瞄了江小武一眼,欲拒还迎、欲说还休……
金晓飞看在眼中,却是恨在心里。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阿猫阿狗,居然敢坏本大少的好事,抢老子的妞,真是找死!
“喂,你聋了吗,我问你话,你没听见?”金晓飞指着江小武,怒声责问道。
“你说刚才那两个在门外抽烟的家伙吗?他们两个被我打晕了,拖去了对面的厕所。”江小武耸耸肩说道。
金晓飞大惊,旋即却又恢复了平静,冷笑道:“你别吹牛了,就凭你,烂番茄臭鸟蛋一个,也敢大言不惭?我那两个保镖,随便哪个,都能打你这样的小兔崽子十个,不……二十个!”
——嗯,这两个家伙一定是躲在那个角落,偷偷抽烟去了,等这件事完了,得好好给这两个家伙‘上上课’才行,不能一点规矩都没有。
“好吧,既然这样,你让他们出来打我啊?我就站这儿呢,你喊啊。”
江小武表现得很欠揍,一副‘来打我呀’的下贱表情。
“黑子,阿凯……”
金晓飞吼了两嗓子,包厢外,却声息全无,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下,金晓飞才真的担心了,如果这两个家伙真的躲在附近哪个角落抽烟,他这么喊,肯定会听到的,可为什么……
“还喊吗?你快喊啊,你喊得越大声,才越有趣嘛……”江小武笑嘻嘻地说道。
然而,他很快意识到仿佛有些不对劲,女老师、两名女生,尤其是汪诗雨,看向自己的眼神,很古怪……
“额,我开个玩笑的。”
江小武挠了挠头,他可不想被人当作变态。
江小武并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间,给金晓飞背锅了,而且还是一口盛满了‘变态’的大黑锅。
“你这个禽兽,连学生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江小武厉声呵斥道。
可是,他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汪诗雨和胭脂看向自己的目光,又变了味儿……
江小武灵机一动,已经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忙又道:“……当然了,女老师更不能欺负,她们是祖国的园丁,懂不懂?!”
一听到江小武用‘园丁’来形容自己,汪诗雨梨花带雨般地笑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个词呢,那都是八十、九十年代的小学生,写作文时才会用‘园丁’来形容自己的老师——虽然小学生们心里默念的是‘刽子手’或‘老巫婆’。
“汪老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小武小声问道。
汪诗雨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校长的再三邀请,简单叙述了一遍。
江小武越听,脸上的表情越凝重,他冷眼盯着金晓飞,目光中渐渐有了几分寒意。
打着为学校为学生的旗号,以权谋私,不但让自己的小舅子从中获利,自己更不知道贪了多少,这样的校长,简直禽兽不如。
更过分的是,这个‘禽兽校长’,居然还让自己属下的女老师和学校的女学生,晚上陪‘金主’喝酒,将她们拱手让给‘金主’金晓飞玩弄,这是什么王八蛋校长?比前几年带小学生去开房的那个校长,也好不到哪去,都是披着羊皮的豺狼,长着一颗阴险恶毒又残忍的狼心,一点人味儿都没有了,恐怕已经忘了生他养他的老娘,糟糠之妻,都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