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倩,你确定你没有看错?”我有些不太相信的说道,心里还存留一些幻想,希望是周倩她看错了。
周倩回答道:“当时他们离我两米都不到,我还叫了一声,可是她看了我一眼,没有理我。”
“靠,她是真的被撞傻了吧,这种破人她也看得上?”陈伟愤愤的说道。
我呆若木鸡,苦水在瞬间把我吞没。
“喂,你怎么了?”陈伟推了推我。
“哦,我没事。”我摸索着找到烟,熟练地拿出一根,却把过滤嘴的那头烧焦了。
陈伟又重新递给我一根,我有些木然的接过来,却又忘记了点燃。
陈伟替我点上火,说道:“你别……”
话还没说完,葛大爷就突然冲了进来,嘭的一下拍了下桌子,说道:“我想起来了,那个楚媚,那个楚媚是顾天宇以前的女朋友!”
“什么?!”我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
那天周倩来的着急,我记得葛大爷有话没有说完,原来是想要告诉我们这个消息。
几天之后,陈伟告诉我,楚媚已经死了,两个礼拜之前死的。
第二天,我和陈伟出门散心的时候,在公园的小路上看到了王艳和顾天宇,顾天宇看了我一眼,完全没有认出我,两人卿卿我我,旁若无人。
顾天宇搂着王艳,亲吻着她的嘴,王艳半推半就,撒娇似的笑着,她笑的还是那么好听,她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陈伟捏起拳头,想要冲上前去,我拉住了他。
“这个人已经不是王艳了,她只是像王艳而已。”我对陈伟说,也同时这样告诉自己。
可是王艳到底在哪里?
这谈晚上,我梦见了漫山遍野的鲜花,我看见王艳站在花丛中间,穿着一袭白裙,笑颜如花的对着我招手,我却靠不近她,花在一瞬间全部枯萎凋谢了,她也紧跟着消失了。
我知道她消失了,她不是王艳。
这几天我有些蔫蔫的,陈伟知道我心情不好,有空就来陪我,说话也小心翼翼的,绝口不提王艳。
其实提了也无所谓,好几次聊天的时候,我几乎忍不住要说起王艳,但是话到嘴边,又被吞了回去。
说了又能怎么样呢?小郁知也跟我说过,想要救回王艳,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时间拖得太久了,已经晚了。
我跟陈伟嘱咐道,这件事情一定要守口如瓶,对谁都不能说,别人会以为王艳还是王艳,性格的巨变只不过是因为车祸,对于她的父母,这样尤其好,至少我觉得这样比较好。
这天陈伟又接到一个活,问我要不要一起去,这段时间我上班都没有用心思,都是陈伟在打理,我想了一下还是答应一起去,这段时间心情都不算太好,正好出去散散心。
这估计是我们第一次开着灵车出远门,躺在后车厢里的是临省的人,来我们这个小城市做生意,那天晚上喝多了酒,在回住处的路上一头栽进了路边的水沟里,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断了气。
目的地距离我们大概四百多公里,没有高速只能走国道,这段路程下来,大概要走个七八个小时,清晨六点多,我们就从殡仪馆出发了,中途停下来吃了个午饭,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总算是到了临省的殡仪馆。
陈伟去办交接手续了,我一个人走到院子里,胡乱转着,走到东边,看到两间破旧的青砖瓦房,墙上爬满了藤蔓,门口有一人高的围墙,围墙上面依稀可辨男和女的字样,应该是厕所。
我正好感觉到有点儿尿意,想也没有想,就钻进了男厕所里。
经过围墙的时候,几根蜘蛛丝糊在我的脸上,我抓去缠在脸上的蜘蛛网,发现这间厕所应该早就已经废弃了。
厕所里闻不到臭味,地面上干燥的不行,灰尘厚厚的,水泥尿槽缺了一大块,靠里的地方放着一个木桶,一根竹棍倾斜的靠在木桶的旁边,同样看不出丝毫湿润。
几个蹲坑用砖墙隔开着,靠在里面的一间,隔断已经完全塌掉了,散落一地。
蹲坑的蹲脚处,还能依稀可见灰黑色的干硬的屎块,密布的蜘蛛网随处可见。
下午四点,太阳依旧有些毒辣,阳光透过落满灰尘的小窗户投射进来,光柱里面,清晰可见朦朦蠕动的飞尘。
厕所里面很凉爽,或者说是有些阴冷,我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往里面走,侧身贴着墙,开始方便了起来。
方便到了一半,我突然打了个激灵,总感觉身后似乎有人,我转过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突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恐慌,我往门口挪了几步,只听到啪嗒的一声,我被吓得猛然一颤,差点儿把尿抖在身上。
回头一看,发现只是靠在尿桶上的竹棍倒了下来,可是并没有风啊,莫名其妙的。
殡仪馆里的废弃厕所,难道是?我慌忙甩甩头,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方便之后,我飞快的穿好裤子,正打算出门。
就在那一刹那,我真真切切的感觉到有一个人正站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