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两码事。”
鬼王devil睦神直勾勾地刺着我,一点也没有心虚的成份在里面,就像一个朋友看着另一个朋友,心安理得,毫无修饰。
我没有再搭理他,因为我见过脸皮厚的人,但没有见过脸皮像他这么厚的人。
“难道你忍心他的这支手因此废掉么?”
“为什么又不忍心呢?”
最终,我还是没有忍住,又接了阿修的话。
阿修长得真的很美,有些像爱非儿。但我知道,这只是我的想法,因为真正的爱非儿,已经死了,再也不会活过来了,——她是为我而死了,若是她不死,那凶灵和鬼婴,就会借助她的灵体而复活。
她用她的死,为我断去了两个祸根。这两个祸根——
一个叫凶灵。
一个叫鬼婴。
但最终,她并没有用她的死,埋葬那个沉睡的尸王,真天的尸王,姬天,——此前我所看见的姬天,只是她的一个替身。
真正的她,此刻正在醒来。
因为她的生命的开端,是凶灵和鬼婴的死亡,如果凶灵和鬼婴不死,那她就不会醒来,就会一直沉睡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若是凶灵和鬼婴不死,那我也走不出爱非儿的灵界,结局跟死了差不多。
所以,凶灵和鬼婴之死,姬天的复活,我走出爱非儿的灵界,本来就是个悖论。而我,却是这个悖论的中点,不管那一面的死亡或是复活,都与我有着脱离不开的关系。
鬼婴不死,我要他战一场。
姬天醒来,我更要与她战一场。若是我战不败她,那我就会变成她的祭牲,献祭给鬼王,鬼界最高级别的存在。
我不想做那个祭牲,所以我选择了灭杀鬼婴。
鬼婴则以他的死,唤醒了沉睡中的姬天。
姬天,男身女鬼,一个能够号召整个鬼界的强者,——她一旦醒来,就是我恶梦的开始。
事实上,自从鬼婴死去那一刻,我的恶梦已经开始了。
“如果我不疗好他的伤,我就与这颗珠子同归于尽,让你什么也得不到。”
“你敢!”
“一旦这颗珠子爆裂,你就别想离开这里了……”
“是吗?”
“它是离开这里的异次元……”
“异次元?”
“如果你想离开这里,就必须借助它的力量才行,一旦它爆裂了,那你就没有任何机会利用它复制出去的路径,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想离开这里,那里就得为他治疗好那五根手指,不然我就会撞碎这颗珠子,叫你最后孤独地老死在这里。”
就在阿修与我说话的时候,那个黑点已经与它外面的白光分离开来,像一个黑球一般独自悬浮在半空中。随着黑球分离出来,那个白光体的光芒则渐渐的弱了下去。
天上的月亮,附近的山野,也跟着暗了下去。
唯有那个黑球,依旧闪耀着熠熠的黑光。
黑光特别通透,当它笼罩住眼前的大地,大地就像披上了一件神秘的纱衣,显得甚到妖娆而又瑰丽。这还是大地么?
我定定地看着朦胧的大地,不由喃喃的自问。
而阿修,则在黑暗中举起了铁棍。铁棍在黑光中闪闪发亮。而我,竟然没有察觉。鬼王devil的脸上,则露出了阴险而又狡猾的笑。
铁棍在盈盈的笑间中劈下。
电光石火,白虹贯日,惊鸿一瞥……所有形容速度极快的词语,都不及那铁棍劈下的速度快,因为它才升起,便已经劈落。
它劈落的位置,是我的后背。
而我,竟然一点也没朋察觉。
“你不治他,我劈死你!”
当这句狠话从阿修娇俏的嘴巴里嘣出来的一刻,一颗珠子从我的身体里脱体而出,迎着那铁棍直飞而去,叮的一声响,那劈向我后背的棍子,就向旁边滑去了。
最后,棍子顺着我的身体劈落,我只感觉到了一股微凉的风。
“你居然敢暗算我?”
我直勾勾的看着阿修,拳头上已经聚起了一抹永恒之焰,还有一股压缩力量。只要我一拳打出去,她就完了。但我最终没有打出去,因为我看到了另一颗飞舞在空中的珠子,它,就是我的地珠。
它飞出来干什么?我可没有召唤它啊!难道它在我的身体里呆闷了,想自个儿跑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我没有召唤它,任由它在空中飞舞,同时我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想看看它到底想干什么。
而阿修那根棍子,由于此前遭到了那颗珠子的碰撞,此时竟冻起了一层阴冷的冰花。
地珠属阴,它不会是受到了什么召唤才跑出来的吧?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恰巧看到那颗黑珠朝地珠飞慢慢的靠了过来。
就像两个刚刚认识的少男少女,彼此之间似首还带着一抹甜蜜的羞小涩,飞近一点,又飞后一些,如此三四次之后,那两颗珠子,才悬停于半空中,保持一个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