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能听他的,我得想个办法打他,并且要打伤他,不然我就离不开这里了……姬空叫我去滴水洞找他,若我去晚了,他就会去莲花谷,莲花谷在什么地方我根本就不知道,到时只怕又要惹出许许多多的麻烦出来啊!
问题是——
眼前这家伙不允许我走啊!
要走,得先灭了他才行。
当我重新抬起眼睛打量他的时候,杀意已经注满我的眼眶。
永恒之焰已经加持到拳头之上。
还有压缩力量也加持到了永恒之上。
双保险。
如果这一拳能打中黑煞,压缩力量就在会电光石火间融入到他的身体中,其后就会引爆永恒之焰,永恒之焰一旦爆炸燃烧,就算黑煞为钢体所铸,也要眨眼之间被它烧为灰烬。
这也是充分准备的原因。
这一拳不打则已,要打,就要一拳分出高下,一拳把他灭杀了。
如果我灭杀不了他,骨剑要被他占据不说,还有可能它会反过身杀我。
我不想看到这种悲剧发生,——我得把一切都封杀在萌芽状态。
“杀不死也要杀!”
我的话,回答得格外坚定。
就连此前一直都镇定自如的黑煞,也不禁浑身上下打了个抖。
任何强大的存在,面对拼命的对手,也得打起精神掂量,不然死的就不一定是弱者。
“你是个有志气的人类。”
“我不要你的夸奖,我只要你的命。”
“我的命就在我身上,只要你有本身,你只管取去便是,若是你取不去,那我就取你的命,占用你的身体……”
“我杀不死你,你想占用我的身体,我无话可说,到时随你想怎么占用就怎么占用,因为弱者永远都没有说话的权利。”
“对,话语权永远掌握在强者手中,弱者只能听从,否则就只以死相对。”
“强肉弱食,物竞天择,这是动物界的法规,也是你们鬼类的法则。”
“难道你们人类不是这样?”
“当然也不例外。”
“看得出,你很坦然——”
“就算是死,也要坦然的死,不然这人活还有意义么?”
“这话我爱听。”
“好,废话就不说了,我要开拳了。”
“来吧,你大爷我早就准备好了,——开拳之前我可要提醒你,你打我的机会只有三拳,三拳过后,就是我打你了,你打不死我,那你的命与身体,就属于我了。”
“我不反悔。”
“有种!”
话声未落,我已轮起拳头,像旋风一样打向他。
他没有退后。
他依旧站威风凛凛的站在原地。
他就像一座山。他的身体,依然变幻不定,看去就像不断替换的电影的镜头,一点都不真实。在我开拳打他前一刻,他的体表之上,就裹上了一层黑气。
那黑气上下翻滚,形同大海上翻滚的波涛。
莫非这又是障眼法?
刚才才吃了这种亏,这回无论如何也不能吃亏了,否则这人就丢大发了……我一边急速思考,一边睁大地眼去看——呈现在我眼前的,果然是障眼法。
真实的黑煞,早就升到了半空中。
眼前所留下的这个庞然大物,只是他的假象。
如果我打中的是他的假象,对他的真身,根本就没有任保的杀伤力。要想打伤他,必须打到他的真身才行。若是我没有地眼,根本就瞧不见他的真身……这黑煞,真是狡猾的家伙!
不过他遇到的是我,也算他够倒老霉了,因为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我看见了他的真身。他依旧想拿假身糊弄我,他并不知道,我已经给他准备好一道烤肉大餐,虽然他的身体还不是严格上的**,但不管怎么说,这次他都难逃被烧熟的可能。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你心虚了还是……”
我抬起头假装盯视着他的假身,而我的地眼,却始终没有离开他的真身,——这一拳不能打虚,这一拳必须打实,而且要一拳到位。
最好一拳打死他!
就算打不死他,也让他记得——蔑视任何弱小的敌人,都是无知,因为世界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强大,也没有约对的弱小。
强大与弱小,是个相对存在的概念。
看问题,要学会看到问题的另一面。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黑煞只看到了自己的强大,却忽略了我极有可能在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强大。
这种瞬间爆发出来的强大,往往具有逆天的杀伤力。
今天,我就要用这种瞬间爆发的强大来对付黑煞,我让他记住——任何岐视,都有可能以付出生命为代价。
虽然我没有说出来,但我已经给他准备好这样的杀着。
一杀到位。
“我在看你在哪里。”
嘴上说着,我早轮起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