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熟人,那这个想截杀我的人又会是谁呢?
是鬼婴儿?
当我再次想到鬼婴儿的时候,我的牙齿都差点咬断了。就是这个鬼婴儿,害得我与韦奈他们失散了,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们的生死。
若她胆敢现身,不算拼着一死,我也要与她拼杀个痛快。
这鬼界,他奶奶的真是不可思议,明明是一个婴儿,却敢截杀人,他奶奶的本就是逆天的行为,也不知上天是怎么想的,我想和漂亮的女鬼大力王泰坦?琼结为夫妻,他奶奶的就却造出人鬼殊途不能结婚来胡弄我,而像鬼婴儿这种大逆不道的祸害,却任由她在世上的害人,这天,真他奶奶的有问题——
轰!
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一记炸雷,猝然在我头顶上炸响,——若非我反应得快,只怕已经被它炸成了碎块,因为我刚才站立的地方,被雷炸开了一个大坑。
我抬起头没有看见天,唯见时光通道的顶壁上面,竟然也被炸裂开了一条缝,不断有石头土块从裂缝里漏落下来。
同时,我还听到一个极为粗犷的声音哈哈大笑道:“苗夫,你来送死吧!”当这个声音传到我的耳朵中的那一刻,我立刻就推翻了我此前的猜测。
截杀的我不是鬼婴儿。
鬼婴儿是个女婴,而这个声音却是成年男性的,莫非是我错怪了鬼婴儿?
还有,这个东东怎么知道我叫苗夫的呢?
难道他认识我?
“喂,你是谁呀?”我极为忍住心中的怒火,恨不得一拳打碎他。但我知道他在跟我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在玩死我之前,他是不会现身的。
这个杂碎!
“我是你爷爷的爷爷的姑外公!”
爷爷的爷爷的姑外公?这狗东西占那么高的辈份干什么啊?难道他是个变态,和一个人见面就要想当人家爷爷的爷爷的姑外公?
他奶奶的,纯粹一个变态!
“我操你大爷!”
“你是同性恋么?”
那声音听闻起来极为刺耳,就像破锣在耳朵里猛敲一般,震得整个耳膜都嗡嗡的狂响。可恶的是,整个通道中也是他的说话声,好像他就是个无处不在的家伙,一说话就会让空气产生的共振,振着振着就把人振到里面去了。
“你和你爷爷才是同性恋!”
“操你妈敢骂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才怪。”
应着他的话声,我脸上又挨了一记耳光。这一耳光打得刚才那一耳光还重,——我感觉我都要被打飞了,耳朵里嗡嗡直响,眼里更是金星直冒。
平素极为经得住打的我,不知为什么今天竟一点也经不住打了,才挨了一记重耳光,就眼冒金星耳轰鸣了。这在过去是众未发生过的事情,我怀疑是不是我的某个部位出了问题,不然怎么会产生这种不良的反应呢?
按理说,一耳光就算打得再重,也不至于我产生如此强烈的共振啊!难道那个打我的他,本就是个共振体?
共振体?
他奶奶的若真是个共振体,那我就不敢与他硬碰硬的打了,因为我一打他或是他一打我,我就会产生共振,即或这共振不振死我,至少也要把我振得不成人样。
“有种你就出来!”
对他,我有种莫名的恨,——恨不得一刀刺死他,恨不得一大耳光抽死他,恨不得用永恒之焰慢慢的烧死他,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吃他的肉睡他的老婆……
但他并没有出来。
在我心里,他就像一个见首不见尾的恶魔,不管你怎么骂他,他都不会理睬。尽管我不知道他藏在哪里,但我知道他就在我身边,只要觉得我不顺眼了,就会抽我一耳光解气。
他已经成功地抽了我两耳光。前一耳光抽得不是很重,后一耳光却抽得我眼泪花花直转。遇到这种藏头藏尾的二货,也真拿他没办法。
被他打了,又被他骂了,却连他脸长脸短都不知道。摊上这档破事,要是被韦奈他们知道了,他们不把肚皮笑破才怪。
一向自诩眼观六路耳闻八方的我,却被一个东东连抽了两个耳光,真倒了他奶奶的大霉。遇到这样的事情,按奥斯丁的说法,是昨天运气不好,不小心就看到了女人屙尿。
“嘿嘿,我就不出来,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他的话声像破锣一样震荡着我的耳鼓膜,闻之直想吐。但我最终还是忍住了没吐。为这种货色翻肠倒胃的吐不划算,就算要吐,也要把唾沫吐到他脸上才解气。
这种伤及自身的事情,我不干。
“你他妈就是个孬种!”
当我骂他的时候,四周通道中的景象完全变成了夏天的颜色,浓绿,——虽然没有夏蝉的啼鸣,也没有夏日的火热,但一种说不清楚的味道,却兀自在通道中扩散。
前面过去了两个季节,来到眼前的正是夏季。我不知道藏在暗处那个家伙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但他那种超强的手段,却令我佩服得五体投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