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死啊韦奈!”
话声末了,阿依达早掐住韦奈腰眼上的肌肉,旋转了三百六十度。痛,像针锥一样直达心底。但他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因为不动还要好一点,一动,那痛就会撕心就会裂肺。
阿依达掐人,那可不是一般的毒。
两根指头捏住本丁点儿皮肉,三百六十度一旋,就会让你领略到了被掐的滋味。她掐人,掐不痛不放手,掐不到位不放手,掐不过瘾不放手。
在说出那句话之前,韦奈根本没想到她会掐他,而且掐得极其到位,一下就把他掐得眼泪花花转转了。但她的手指头,并没有松开的迹象。
”还胡言乱语不?“
“不!”
“看在你是苗夫好兄弟的份上,这次我饶了你,便若下次再敢如此胡言乱语,看我不掐死你!”
最后这两句话,阿依达说得咬牙切齿。
卓玛在一旁看得嘿嘿直笑。过去在家里,她也曾看到这种熟悉的场景,一般都是到了晚上的时候,阿爸坐阿妈的身边,阿爸说了句什么,阿妈就会毫不讲理的掐阿爸一下。阿妈掐人,有时掐得轻,有时掐得重。掐得轻的时候,阿爸就在沙发上滚来滚去的笑。掐得重的时候,阿爸的眉毛眼睛就会拧成一团,傻乎乎地看着阿妈直求饶。
看着眼前这熟悉的一幕,两颗晶莹的泪珠,就涌到了卓玛的眼角上。
一晃,阿爸阿妈死了一天了。阿爸阿妈的笑,从此凝固成了她心头永恒的痛。尽管卓玛十分想念自己的阿爸阿妈,但她从来没有把这种表面流露到脸上。
单凭这一点,也看得出她是个懂事的小女孩。
要是坐在车上的人是阿爸阿妈就好了,至少他们嬉戏作乐的时候,她也可以参与其中,——虽然阿依达待亲如己出,但她在心底里还是觉得隔着什么。
“没有下次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阿依达捏着他的肌肤又顺时针逆时针各旋转了一圈,方才松开了手。
刚才这一顺一逆的一旋,早把韦奈痛得龇牙咧嘴,头皮发炸了。这也印证了他的一个想法——女人心,海底针!前一刻,她脸上还是笑嘻嘻的,可是当他说出那句话,她脸上就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接着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世界上最不可捉摸的就是女人的心。
痛得不行的韦奈把头靠在靠枕上,好一半天才从痛苦的世界中回过神来。
“记住——”阿依达低沉的咆哮声,闻之比发怒的母老虎还要令人胆寒,“这种玩笑最好就此成为历史,否则你身上就会冒出满满的一层肉疙瘩。”
韦标吊起眼睛看了阿依达一眼,感觉她就像传说中的扫帚星,谁挨着谁倒霉。但这事法他也只敢在心里想一想,不敢堂而皇之的说出来,毕竟他知道——
她是苗夫心仪的女人。
对自己老大心仪的女人,纵使全身的荷尔蒙都泪奔了,也不敢对她有任何非份这想啊!所谓朋友妻不可欺,何况她还是自己老大的女人啊!
“阿妈——”
就在韦奈在心里杂七杂八地乱猜乱想的时候,却听一旁的卓玛在叫阿依达,阿依达却没有应声,他心说莫非是阿依达出事了,正拿眼睛去看她,却见她拿手正制止自己莫讲话。
一切都在黑暗中无声地进行。
一种诡异至极的气氛,刹时就盈满了整个车子。
卓玛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瞬不瞬的盯视着前面的窗玻璃。
阿依达则看着她右面的窗子。
当韦奈看清楚卓玛和阿依达看的都是同一种物象时,也不由惊呆了。
原来不什么时候,车子的窗玻璃上贴满了闪烁着幽光的眼睛。恍眼看去,那些眼睛闪闪耀着饥饿的光芒,就像是饥饿的野狼的眼睛,十分吓人。
当韦奈确证它们就是眼睛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惊起了一层恐惧的疙瘩。
这么多的眼睛盯着自己,而自己却拿它们一点都没有,别说是韦奈,就算是比他强大的存在,只怕也要被吓傻啊!
“阿依达。”
“别出声。”
阿依达的声音低得几可不闻。
卓玛紧紧的搂着阿依达,浑身抖个不停。韦奈伸过手去,在她的头上抚摸了一下。夜色中的恐惧,还在毫不忌惮的扩散。
它像是锋利的匕首,正一下一下地刺割着卓玛幼小的心灵。阿依达察觉到了卓玛的害怕,不由把她搂进了怀里,紧紧的抱着她,不让她看那些眼睛。
虽然她的眼睛暂时避开了那些眼睛,但它们早就像匕首一样刺进了她幼小的心里,所以尽管阿依达搂紧了她,她仍然还在瑟瑟民么抖。
要是一个又一个的鬼,韦奈不怕,因为他可以枪扫杀他们,但贴在窗玻瞝上的却是眼睛,面对它们,他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对付它们。
而阿依达,好像也没有对付它们的办法。
“阿妈,我好怕!”
终于,怀时的卓玛哭出了声来。阿依达更加的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