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满一油箱的鲜血,我石化了。
打星际需要血,打其他小游戏也需要血,但我就是没有听说过轿车也需要血的。
阿依达见我石化在一旁,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就不要大惊小怪了,这车烧的本来就是血啊!”
“烧的本来就是血?”我瞪着双外星人一样的眼睛,直想赏她一大巴掌。
是人都知道车子烧的是油,可是她说这车本来烧的就是血,这是那跟那啊?
还有,此前她就那么一下,竟然把那个封闭的空间撕开了一条缝,显见她本身就不是常人,若她是常人,那她的行为就不会那么怪异。
如果她不是常人,那她又会是什么呢?
当我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背脊上不禁冒出了厚厚的一层冷汗,连寒毛都唰的一下立了起来。因为我过去只听说打网游需要血才能保持生命的活跃度,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轿车也有烧血的。
再加上她撕开那个空间的怪异举止,让我对她的来头不由产生了怀疑。也许她和鬼王Devil本身就是一路货,只是彼此之间的目的不一样罢了。
当这个问题突然从我脑海中崩出来时候,我又不禁暗中看了阿依达一眼。
她依旧站在原地,对我的变化好像一点也不上心,她与我更不像是同一个世界的生物,只是在一个巧合的时间段与时间节点遇上了而已。
“你没骗我吧?”我说话的神态,感觉就像陡然遇到了火星人。
但我知道,阿依达不是火星人,她的血液与基因,全都是人类的。见我不相信,她裂开嘴唇笑了笑:“你怎么认为都行,不过你不要忘了,我身上和你一样,都流着人类的血液,如果你不信的话,你可以抽我的血跟你的血比对一下,看看有什么不一样。”
说这番话的时候,她的眼瞳一直盯着前方。
我顺着她的眼睛看过去,但见距离我们大概三四百米远的地方,有一座拨地而起的山峰,从山脚到山顶,海拨相对高度应该在500米以上。
“我不是怀疑你有问题,我是说这血……”我反倒不知怎么解释才好了,“我是说,这血怎么可以当着汽油来使用呢?”
“这个……”阿依达沉吟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一时半会儿我也解释不清楚,不过我相信,等到了地狱公寓,一切你都会弄明白的。”
“是吗?”
“当然。”
阿依达的回答,让我挑不出任何毛病。她说得确实不错,有些事情也不是她说解释就能解释清楚的,——事实上,世界上的事情本来就没有人能完全解释清楚,就拿萌来说,虽然我和她已经很熟了,但我仍然不知道她来自哪里,又要往哪里去,我只知道她不属于这个世界……
也许,她就是火星人吧!
但当我们肯定这一点的时候,就又会产生另外一个问题——假若她不是火星人,她说她是地球人,你又该怎么认为呢?
同时生活在地球上,大家却彼此熟悉,这又作何解释呢?
打星际,最需要的就是血,就跟动外科手术的医生一样,只要动手术,都会通知相关的医护人员准备血一样。
如果没有血,游戏就无法打下去。医生没有血,手术就不能继续。
这是同一个原理。
但有一点需要说明的是,游戏没有血了,不打就是了,输的最多不过是一场游戏,于人什么影响也没有,若是手术做到半途而废是因为没血了,那医院就难辞其咎了。
所以说,打游戏用的血和医院用的血纯粹是两个性质不同的问题。
因为想到了这一层,我对阿依达的身份也不由产生了怀疑。
就一般条件而言,称得上是公寓的地方,其位置一般都不会很偏僻,可这地狱公寓不但地理位置特别偏僻,好像还特别神秘——想到这一层,我打算摸手机来查一下高德地图,看看地狱公寓到底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可当我把手伸进荷包里的时候,才猝然发现我今天竟然没有带手机。
如果我带了手机,就可以就目前遇到的问题向萌咨询一下地狱公寓的确切位置,问题是现在的我什么也没带,就包括我平素从来没有离开过的平板电脑。
来此之前,我以为地狱公寓就在所生活的那个城市的某个角落,以为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去的,所以走的时候我什么也没有带。
看着滑向西天的太阳,我估计我从早上出门到现在至少已经七八个小时了,若换在往常,此时的我应该正躺在床上打星际,和那个名字叫做老唐的联合攻打一个名字叫做大秦的中国人。
虽然我没有和大秦见过面,但我知道他打星际的水平要超过老唐,因为每次提起他的时候,老唐都会不由自主地竖起大姆指。
能得到老唐的夸奖本就不易了,再要他竖起大姆指,那就难上加难了。
老唐都竖起大姆指夸奖的人,水平自是非同一般。
我不知道大秦具体的水平如何,但据老唐说,如果说他老唐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