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坐下,然后被秘书拉一边小嘀咕,随后安抚了秘书,端了两杯茶出来。
李琼喝了一口就当场喷了出来,泔水味的茶,她这是第一次喝到。
玛丽表现就不错,神色正常的喝了几口,放下茶盏对李琼道:“看来你隐瞒了不少东西啊,没喝过用劣质水泡的油树茶吗?”
李琼略显尴尬,道:“我是喝的太猛,被呛到了。”
玛丽哼哼了一声,道:“我不管你是啥目的,也对你的真实身份没兴趣。我只说一个,你若敢做背叛盖斯的事,让我知道,我就把你弄成毒鸡,让你去矿区接客到死。”
李琼闻言愤怒的看向玛丽。
“瞧瞧这小眼神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光明日报的大四实习生呢。”
这是个很多人都知道的梗,一名实习的女大学生,怀揣理想,勇于曝光假恶丑真相的那种,结果光明日报获得了巨大的声明收益,那位女大学生下场却十分凄惨,先后六次被陌生团伙**,最后一次是在其丈夫和孩子面前,然后不堪受辱,上吊了。
曾经是不畏强权,坚强乐观、独立自主的女性代表,也确实被一些组织强化成了这样一种形象。到现在,还能从网上找到一些相关照片,其中就有眼神特写的,并被网民用于表情包。
李琼对此也是清楚的,所以玛丽一说,她就对此刻自己给对方留下的印象有了立体的感官。
伍爱国在一旁插嘴:“您这张嘴同样很锋利啊,像这么善良美丽的小姐,为什么要混迹于阴暗中呢?”
说着他对李琼道:“每座富丽堂皇的城市,都有臭沟,越是繁华人口密集的大城市,下水道的脏污程度越高。你想在其中打捞什么?不小心掉落的纪念章?”
李琼不言语。半晌后,才道:“为什么要用残酷、粗暴的手段去面对人性中的黑暗?”
正好进门的徐长卿道:“为了爽。”
伍爱国绝倒,这么不要碧莲的理由,他以前还没听谁说过。
李琼被气乐了,道:“你就是这么看待人命的?你知不道你这样跟X战舰的指挥官已经没有了差别,甚至更恶劣?”
“知道啊。”徐长卿说着坐到李琼对面,“我在整个事件中,有怨过对方一句吗?对方出招,我就接招,不管是什么招,接不住那就挨揍。反过来,我十倍报答时,也别BB什么,这叫成人世界,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决定承担后果。哪怕是不小心惹了不该惹的人和事,首先也是你自己的错。你不该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然后再说其他。”
“歪理邪说!”
徐长卿笑,道:“再说这个爽。正义使者不一定非得是教化蛮昧、悲天悯人的圣者形象,就像现代科学划分的越来越细,抵制黑腐也多种多样,而不是一张脸谱,否则根本跟不上时代。雷霆手段方显菩萨心肠,这句话你听过没有?”
李琼撇嘴:“你还是菩萨了?”
徐长卿没再深说,算大账,他还真就干了点惠民的事。
狩协的建立,虽然大半年杀了七千多人,但却挽救了更多生命和家庭,那些让多少家庭走出烂泥,让多少人获得最基本的安全感的满足等等事,更是说都说不完。
阿尔法空间站如今没有盗贼,没有抢匪,没有毒品,没有赌博,绝大部分人都是靠正当的手段谋生,哪怕是当龟公,当流莺,那也是付出劳作,没有不劳而获。
起码的公正正在渐渐回归那个社会,并且铁则之势越来越明显,已经没有什么力量可以越过狩协的规则玩弄自己的一套。
自从杀了高速巡逻舰队总指挥官一家,再没有什么富二代、官二代敢在阿尔法空间当爷。
空间站只有一个爷,那就是狩协大爷,法规酷烈,手段直逼人类所能承受的上限,而且往往是一人犯规,全家连坐,那些试图把这股歪风邪气扑灭掰正的都死了。这里面有没有无辜者,当然,甚至有真的正义之士,但那又如何?老子们是黑帮,不是善堂,老子们书写了‘不服不行’四字的大纛旗是鲜血染红,龙头的铁王座是建在累累尸骨上的,你以为是说笑?
有些人认为阿尔法空间站的社会环境中飘满了浓郁的恐怖因子,选择了逃离。
走呗,太阳系没了谁都会转。有靠既得利益作威作福的,也有靠规则公允凭手艺吃饭的。走了关系党,来了能干人,阿尔法空间站经济大好,且越来越好的主要原因,恰恰就是铁一般的规矩,狩协令无数脑残青年向往的魅力来源之一,就是这种我定下的规矩,一撇一捺都不会改的铁血气魄。
当然,狩协也很有脑子,除了满世界向公众卖萌,公务、财物高度透明,防微杜渐的工作也做的很好。比如,狩协一再声明,在其他地区没有分部或办事处什么的,这跟那些巴不得别人入伙,以形成席卷大势的普通黑帮做法完全不同。
甚至,就连星盟,其实也是一个个小山头凑起来的。外行星殖民地联盟,说白了就是一帮殖民地、空间站抱团取暖。
他们严格的说都不算是一个官方组织,至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