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王家,东方超凡者中的高门大户。
徐长卿对其了解不多,但仅从雅宁之前劝阻他莫跟其子弟起冲突,就能推测出其行事风格不是什么仁者无敌、以德服人。
不仁不德,还能让人忌惮而不愿去招惹,概率大的可能就是睚眦必报、有债必偿。
现在,打了小的之后,老的来了表示要‘不打不相识’,徐长卿觉得应该这么解读:我们有跟你进一步互动的需要。
于是他直接道:“十倍价格,之前的种种一笔勾销,我觉得这样很合理。”
王家的三旬男子闻言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一声,道:“事实上,我是来通知徐先生并提供帮助的,你暂存在酒店的贵重财货遭强人洗劫,作为深镇地产的最大股东及经营者,王家会给徐先生一个交代。”
“哦,原来是这么个玩法。琅琊王家的风范领教了。”徐长卿说完便不再搭理对方,继续自顾自的饮酒、吃零食。
被晾在那里的男子面皮抖动了几下,神色狰狞,但最终还是压下了火气,转身大步离开了。
雅宁面带尴尬:“这事我有责任,没有把深镇的情况交代清楚。”
“你已经一再暗示了,是我选择了对抗,三两句便把事情谈崩。”
雅宁摇头涩笑:“琅琊王家就是那种能干出监守自盗事情的黑家族,你信任我,我却引荐你来这种地方,很惭愧,我愿意赔偿你的全部损失。”
徐长卿摆摆手:“对于有些人而言,这是钱的事,只要能算的过大账,杀人越货,自污名声,都能接受。对我而言,这不是钱的事,这是个乐子,本来准备游山玩水找乐子的,现在换个节目,也一样。”
雅宁急忙劝:“琅琊王家睚眦必报,传承不断,如今四世同堂,都有太古级强者。”
“哦?代代出强者,我大概明白了,这不是钱的事,是为了做大做长。”
雅宁还没能关联所有线索,一头雾水。
徐长卿解释:“代代有强者,背后必有不差的技法支撑,而他们索要的那个灯龛,很可能是特殊的钥匙。”
这下雅宁是真明白了,“秘境古迹!”又道:“辉煌集团应该也在谋划这件事,就是昨晚追我的那些人,我无意中听到他们谈论机关、秘锁什么的。”
“嗯,可能性很大。王家的四代强者太引人瞩目了。我猜测他们应该是从某个古迹中获得了技法。但那个古迹并未一次性开发完毕,在做足准备后,他们打算再次开发,但消息走漏了。”
雅宁恍悟。“难怪近些年王家行事霸道,他们这是有恃无恐,针对这古迹,背后怕是有个利益联盟。”
语气恳切的道:“徐岢,这次别跟他们计较了,吃亏止损吧,水太深。”
徐长卿名岢字长卿,他的假身份姓名便用了这个。
“我刚说了,这不是钱的事,这事件的门票钱我既然已经付了,便要获得所值才会罢手。”
话题就这么谈崩了,两人萍水相逢,雅宁认为水深坑黑,她是不会陪徐长卿一起跳的。
这个徐长卿完全理解,因为他知道自己表现的就像个精神有问题的人,一般像他这样不知分寸,不肯屈身,随性而为,谁都敢怼的人,迟早是个横死的结局。
雅宁有自己的底线和生存原则,做了自己认为该做的事后,便直接跟徐长卿打招呼,要远离事件漩涡。
两人就在酒吧门口分手,雅宁径直离开深镇,而徐长卿则回酒店。
作为地霸,王家既然玩监守自盗,对徐长卿的购物详情自然是了解的,被其以歹毒洗劫之名掠走的,是灯龛和古籍,还有就是一些工具。
徐长卿估计工具是具体办事的人顺手牵羊,防具都在,毕竟是量身定做的,拿去也不合用,吃刀头饭的,一般都不会在这方面吝啬凑合。
至于酒店的相关赔偿,徐长卿都懒得看,多半是有‘贵重物品请小心保管,丢失概不负责’之类的条款,一帮讼棍扳着法典起草的相关文书,玩文字游戏,偏袒酒店方,方便出了状况时打官司,这几乎是必然的。而欺负他这样缺乏人脉的外来者很溜也完全可以想象的到。
换个人,到了他现在这一步,还真就只能认这个血亏。
他自然不会认,就像他对雅宁说的,这真不是钱的事,甚至不是任何法器、法门、宝物的事。他不缺这些,他是来散心的,结果现在有人给他添堵,这事若是不怼回去,他念头不能通达。
不过还是那个话,超限就算他输。
他若全力施为,分分钟就能教琅琊王家做人,《老子出关图》在手,他握着灭世的钥匙,哪怕整个文明给他家背书也照样得跪。
但那样不足以消除他心中戾气,在限制内完成,才有成就感,才解气。
于是他收拾大包小包,离开了深镇。
这同样是个点,他有空间法器,也能施展相关的术,塞几架747客机都毫无问题,但那样就超出了设定,并且露馅了。因为这个纪元的超凡者除了个别有天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