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已经不具备及时生产运输,补充消耗的能力。
到时候,以天魔的兵势,基本就是横推。
很多人都陷入了悲观甚至绝望状态,呼天抢地的嚎叫人类要完。
而军队也出现了大量人心不稳的情况,光是弹压和安抚,就令各级军官们忙到四脚朝天。
相较于人类的命运,魔都的统治者们此时此刻,更关心的问题是,我们该怎么保住自己的权位?
战役还在继续,并且已经进行到紧要关头。妖魂以大量的死亡为代价,不断的发起冲锋,防线压力极大,徐长卿不得不将戊己神雷炮改为戊己闪电链,以更高的频率和更重的数量,来绞杀进入低空的妖魂。
然而妖魂数量大减后,反而获得了一些优势,比如它们不再集中攻击,而是尽量分散,寻找目标。
魔土的半径可是将近一百公里,在这样辽阔的区域,徐长卿是无法做到面面俱到的,他没办法针对每一头妖魂,而只能是选择数量较多的小群体目标进行打击,用一道闪电链只为击杀一头妖魂,光是能耗都会让他分分钟破产。
不过对魔都的统治者们而言,战争已经基本结束了。
他们看的是大势,两个通道,一个被封,一个则是深陷泥潭,死伤无算,即便接下来会惨烈一些,人类一方也必然胜利。
这固然是好事,但对他们而言,却不那么好,带领民众赢得胜利的不是他们,而是降临者,这是大大的不好。
在他们中间,至少有一半,希望接下来的战斗中,人类一方能死的惨重一些。
这样一来,他们才好做文章,通过演讲,通过抚恤死难者家属等行为,来挽救名声、形象,乃至政治生涯。
“诸位,我们的权位,正在受到严峻的挑战,我们为这座城市,这片土地,付出了太多太多,权位是我们应得的,我们不允许任何人将它拿走。”
“是的,可具体要怎样消除威胁?”
“我觉得不应该使用武力。”
众皆沉默,是呀,这可真是大大的坏消息。过去他们的终极手段就是武力。
靠着一双足够强硬的拳头,他们一次次打倒了抗争者,竞争者,入侵者。
可现在,这场战役已经证明,相较而言,降临者才是那个拳头更硬的。
“降临者的神秘侧手段的确强横,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怕核弹等物理武器。”
好些人看向发言的这人,脸上写满了名为‘你是新来的逗逼吧’的情绪。
会议组织者出声:“为了节省时间,这种论调就不要再拿出来了,不明白的回头可以从高盛和威远那里调阅相关信息。”
“我觉得我们可以贿赂对方。”某位女代表这样说。
“切!”不少人用这种不屑的声音来表达态度。
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对方会错过?必然是携大势上位的。
议长还算是有几分耐心,“杜娴女士,愿闻其详。”
叫做杜娴的女人显然是名老辣的政客,对旁人的不认同或鄙夷视若不见,微笑着侃侃而谈:“有时候,我们不能以己度人。我们最想要的,未必就是别人最想要的,我们最不能容忍失去的,在别人眼中或许并不算什么。”
停顿了一小会儿,让人们有时间思考,杜娴才继续道:“请问,高盛和威远有确认过降临者想要什么吗?我觉得没有,降临者的身份,就是金光闪闪的招牌,一块标明强大,却非常美味的肥肉招牌。高盛和威远,都属于直接举起刀叉的。”
威远的代表反击道:“你们很好吗?联合打击的意向不也投了赞同票?”
杜娴笑:“你关心错了重点,我不是在指责什么,或指责谁,而是要引出概念,降临者想要什么?”
“作为修行者,尘世的权力他有多大的兴趣?又或者说,他每天愿意花多少心思来操持这方面的事务?而如果只是想要获得尊荣,给他又何妨?我们给予修行世家的尊荣还少吗?”
代表们陷入了沉思。
的确,退一步开阔天空,在放弃吃肥肉的前提下,他们跟降临者之间貌似不存在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
杜娴这时继续发言:“我们跟降临者的关系闹的这么僵,主要还是因为我们想吃掉他。如果没有这个心思,甚至愿意服软做小,情况会怎样?”
有人发言:“别痴心妄想了,想打就打,打不过就能和,这降临者得是有多傻?”
杜娴仍旧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不是降临者傻,而是有些东西他没有。请问,他靠什么统治魔都?一次次的在人们心中说话?光是这个,他能确保执行力?”
议长点头:“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助现有的组织构架,当那个最高位的发号施令者。”
杜娴接话:“所以说,即便退一万步,我们仍可以通过曲线的方式,将权力拿在手中。”
确实,权位不光是民心,公职,地位,名声,它更是对人员的控制,这些人员多半是权位者,同时也是命令的执行者,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