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卿并没有改变自己的一贯战斗风格。
但凡他在该战斗的时候没有战斗而是扯淡聊天,就一定是有什么隐藏步骤在布置或酝酿。
这身体的档次终究还是差了些,他的灵魂虽然强大,但身体拖了后腿,术技施展,时间花费的更久些。
而这一刻,终于到位了。
血线无声无息的从地下潜入,沿着缝隙破开殖装的皮层、软肉,甲胄都没有报警,而后就位后,就像针灸般从各个方向同时发力,一举将这里所有人都控制。
红色在皮下蠕动,仿佛是活了的根须藤蔓,很快爬满了郭怀清道脸,并进一步蔓延。
郭怀清的眼神中透露出惊恐和绝望。
在这种神秘向的力量面前,普通人的勇气总是破灭的容易且彻底。
“指挥官死了吗?”徐长卿平静的问郭怀清。
“第一时间就被我射杀了。”绝望之下,郭怀清已经在破罐子破摔了。
徐长卿点点头。
片刻之后,道:“放心,如果要杀你们,不用费这个气力。
说着,他随意的挥挥手,郭怀清等人就觉身上一松,之前犹如身体中排入钢筋的感觉一下子就消失了。
其中一名殖装战士试图向徐长卿开枪,结果立刻摔倒,发羊癫疯般浑身抽搐。
徐长卿哂笑:“真的是打仗把脑子坏掉了?怎么可能不留后手?”
那战士停止了抽搐,看样子应该是还活着,但经历了莫大的痛苦,缓过劲需要时间。
“你想怎么样?”郭怀清问,他现在可不觉得徐长卿是个十六岁的少年,而觉得是头高级邪魔。
“说不定真的就是,这人被高级邪魔夺取了躯壳,一个少年可不会有这样的表现,太诡异了。”
徐长卿贬斥道:“你的行为体现了人性中贱格的一面。某些人骗你们,坑你们,但只是因为你自己蠢,并认可,心中就偏袒。而我宽容相待,就因为觉得我有威胁,神秘未知,就视之如恶魔。”
郭怀清的头脑还算清醒,嗤之以鼻道:“宽容?你还不是想利用我们?”
“当然,莫非你们要杀我,我反过来制服之后还得跪舔赔笑?”
这次郭怀清被挖苦的无言以对。
徐长卿哼哼:“都到了现在这种局面了,你们以为自己还有什么更好的价值?你们能回头?还能装无辜良善?恐怕早就有投名状在买家手里了吧?”
这正是郭怀清懊恼的地方,一开始还是比较顺利的,他们拿到了还算丰厚的定金,也交了投名状,然后就
“你真的算不得什么聪明人,或者说你的专长不在谋划上,而就是当个执行者。”徐长卿看了看其他殖装战士,嘴上留了些德,没有将郭怀清贬低的一无是处,至少这些殖装战士,是死心塌地跟着郭怀清,能笼络住人心,也算是才能,而能成为队长,基本的组织能力也还是有的。
他开始说正事:“别人怎么打我的脸,我就要怎么打回去。收买你们的人所使用的生化兵器,都是在普通人的基础上改造的。他们的研究连最起码的下限都没有。在文明战争的大背景下,钻空子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贱格程度,我都要点个赞了。”
“我要你们还回去,当特工,当间谍,到后方去,找到这些人,查出他们在意的、喜爱的,然后破坏掉,这样才算是罪有应得。”
郭怀清艰难的咽了下口水,觉得眼前这个少年愈发的象恶魔了。
徐长卿加深概念的道:“肆无忌惮,胡作非为,最后却简简单单顶账了事,这是个很不好的榜样作用,我们要做给当事人看,也做给旁人看,要让看过的人,此生随时想起来都心中泛寒意,不敢去做,这才行。”
不得不说,这个说法,反而非常合郭怀清这一伙人的脾胃。
他们属于国破家亡的一伙人,就像徐长卿之前说的那样,没人真的待见他们,有点像是地球的哥萨克族,背叛了毛子,又被他们投靠的英国背叛,可恨也可怜。
如果说他们有什么理想,那就是重建属于他们的强大的国。同时将别人施加在他们身上的痛苦,加倍的还回去。让那些人也感受下小国寡民的悲哀,那种怎么选都错的痛苦。
“可是我们的力量不够。”
徐长卿笑,“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之前的买家那样小气吗?不,他们不小气,他们也不差那点钱,他们是拿你们当野狗,随便给点就能买你们的命。我不会,我会给你们最需要的,力量!”
“认真的感受一下,从此以后,血液就是你们的力量,你们会感受到远超过去的强大。这就是为我服务的回报。”
郭怀清将信将疑的专注体验自身,作为灵能者,凝神专注是基本技巧,很快他就进入专一状态,然后察觉到一团奇异的物质在身体中脉动着,仿佛有自己的生命特征。
而当他的念头与之一碰触,这物质立刻攀附而上,紧跟着就扩散蔓延,很快遍布全身,感觉起来似乎是血液系统。
而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