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通使用了肢体语言,意思简单明了:下去!
徐长卿笑了笑,转身拿起布包向外走去。
“呼!”
众多的、不约而同的松一口气的声音,形成了合声,在寂静的大厅中显得很响。
观山、张宝合、包括玄通,意识到情况不简单了。
玄通心说:“莫非是位大高手?不能吧?这么年轻,以宗门为后盾,想要培养个高手都艰难无比,何况散修。”
玄通再一想,都到这一步了,就算错,也只能将错就错。
王火刚才有心替徐长卿张目,又一想,不妥。
他不怕得罪玄通,他怕的是被徐长卿误会,两人交情不够,做的太刻意,不但达不到目的,还有可能起反效果。
在座的名角儿,跟王火有类似心思的有好几个。巴结的太露骨,丢的不光是自己的面子,要是当事人还不领情,那真就里外不是人了。
“长卿,那婆罗洲的血兰是怎么个意思”王火很会找机会,借着之前说了半截子话,陪着徐长卿就下去了。
营造出一种公交上给老年人让座的氛围,仿佛当事人都不当个事儿。
两人向外走,有些人顿时感觉如坐针毡,尤其入口附近的,纷纷站起来,脸上带着尴尬,向徐长卿拱手,徐长卿也拱手回礼。
马立川到是想谦让,却又觉得寒碜,就以这位的实力,是敬陪末席混脸熟的?这不打脸吗?他觉得他要一让,比对方坐外圈还糟糕。
观山和张宝合邻座,看到这一幕后,面面相觑,张宝合立刻让侍童去扫问打探,不一会儿,侍童回来一五一十的禀告。
两人听的面露惊容。
整个玄门不过九位入道者,那可是四代人,年纪最长的已经一百一十四岁,距离入道者一百二十岁的元寿上限只剩六年好活。
现在突然就多了两,而且都是新生代,徐长卿是二十二周岁,空海岁数更小。
这绝对是震动玄门的大事。
尤其是徐长卿,这人完全不在人们的预料之内。
但细一分析,又是情理之中。
他们不用星记道符,但却很重视。
制造道符是要消耗制符师的精气神的,尤其是元气,本就稀少,自用都不够,拿去制符,对一般修行者而言就是本末倒置。
星际道符之所以名声大,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元气饱满,所以才那么灵验。
两人闲时下棋品茶,还就星记道符六年来的稳定供货特意聊过几嘴,一致认为,这位制符师,大约是自知入道无望,索性制符赚钱,为后辈积攒修行资粮。
这样也好,玄门中肯踏实做人做事的越来越少,一个两个都觉得自己是聪明人,想让别人当冤大头。有这么个肯卖苦力的,至少场面上不至于那么难看。
没想到人家这么牛,修行之余练术赚钱,不声不响直入道门。
他俩都是先天后期,深知入道之难。
观山直接掏出了手机,给自家师傅打电话,玄门圈日渐没落,石头缝里蹦出高人是难以想象的,徐长卿也好,空海也好,必有根脚。
结果真就问出来了,观山一脸恍然。
张宝合在旁催促:“快说说,这是谁家的麒麟子,这么出息。”
“徐凤山的孙子。”
张宝合也恍然大悟:“原来是他。他家祖上可是出过金丹的。”
“对,玄门迄今最近的一位金丹,徐岺徐青主,若非满清入关坏了神州格局,其人又杀生过众,坏了道基,绝对能更上层楼。”
“徐凤山也是时乖运蹇,娘胎里就受了伤,后了又跟外道贼子硬拼伤了根本,很是可惜。要这么说,那空海,莫非是”
“对,是那丫头。”观山笑,“过百日的时候尿了我一身,一转眼这都二十年了。我们是真老了。”
“嗯嗯!”张宝合也感叹:“我当年还以为会”说着他摇头失笑。他是笑自己,以那位之能,哪里会搞出凤凰下嫁乌鸡的闹剧?
说话间,天骄们陆续到了,圣白才女澹台雨嫣、绝刀独孤野,天骄第一人,夏蝉。
名门之后,风头正劲,张宝合他们都起身相迎。
论岁数,他们是长辈,但圈子里讲究达者为先。
先天后期,年岁又未过三十的方为天骄。他们最有希望入道,人们敬的,更多的是他们的未来。
另外一位代表公门的天骄周一航未到,甚至没有玄门中人出场,只是来了几个军人,以一名叫做刘建军的少校为首。
他们遭遇了冷场。无人起立,只有那么几个相熟的打了招呼,包括张宝合。
天师道向来都是朝廷封的,然而p执政后不许成精,自然不会给这个敕封,所以至少名义上,没有天师了。
实际呢,太祖身边都有老喇嘛,张宝合在龙虎山主持门派事务,p也没有伐山破庙,人们如何看,那就是见仁见智了。
张宝和与公门走的近,刘建军少校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