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躁而霸道。
“你在茶里下药了?……你卑鄙无耻!……”
程恭年听了这些,顿觉一惊,酒意醒了许多,这好像邱紫坤的声音,又好像不是,如果不是,我没必要无事生非,再听听……
又过了一会儿。
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一个娇弱低沉的声音让程恭年怒火中烧,血贯瞳仁,“恭年……恭年……救我……我对不起你,我的恭年……”
“哈哈——你叫吧……他听不到的……”
程恭年二话不说,飞起一脚把房门踹开了,见是一个书房格局的房间,靠里面的是一张挂着幔帐的大床,就在他冲进去的一刹那,他看到了地上散落的外套和长裙,是邱紫坤常穿的衣服。
幔帐里探出个秃头、鲶鱼眼睛的家伙,光着膀子,“谁?你他妈是谁?敢打扰爷休息?”
“少废话!你个混蛋!我杀了你!”程恭年酒劲加怒火,让他不可遏止,操起一把椅子直向鲶鱼眼甩来。
这鲶鱼眼身手也不一般,穿着中衣,光着膀子,挺着雪白的大肚皮,一拳将椅子接住,反掷向程恭年。
“紫坤,我来了,老匹夫,拿命来!”程恭年见床上没有反应,心想定是药力发作了,掏出手枪,打开保险,就直接向鲶鱼眼射击,哪知道这个家伙身手相当利索,一个纵身径向对门的窗户撞去,撞碎了镂花木窗,飞身越出窗外。
这时,骆霜晨久等程恭年没有回来,循着声音及时赶到,“恭年,怎么了你?”冲到破碎的窗边向外一看,外面是隔壁人家的屋顶,那个男的踪迹不见。
程恭年把另外一把椅子抛出窗外,落在外面的屋顶瓦面上也碎了,“混蛋流氓,欺负到我的头上,老子和他没完。”说着他奔到床边,见正是妻子邱紫坤,身穿内衣,凌乱不堪,双眼迷蒙,脸颊通红,“紫坤……紫坤……”说着脱下自己的西装给她穿上。
“快走,此地不可久留。”骆霜晨声音有些生硬,但还是显得很沉稳,他拉着程恭年,就往外走……
骆霜晨走在前面,程恭年抱着邱紫坤跟在后面,沿着楼梯往下走,正好与那个伙计撞个满怀。
“二位爷,还没结账呢?什……什么情况?”
“滚一边去,爷还会回来的!!”只一脚,骆霜晨把那个伙计“咕噜噜”踹到了楼下。
紧跟着,程恭年抱着妻子也到了楼下,两人正不知怎么办的时候,是威逼伙计找那个鲶鱼眼,还是送邱紫坤去医院呢?正犹豫的时候,龙四海和陈允先寻到这里。
“陆哥,你可让我们好找,您怎么到这喝酒了?谁也没告诉三爷三爷差我们找您好久了……”
“少废话,你两个快点送她去医院!快去!”骆霜晨哪还有空听这个呀!
程恭年心领神会,把怀中的邱紫坤交到龙四海手中,“拜托了!兄弟!……”
“什么情况?哥?……”龙四海还想问什么……
“别废话,快去医院!……听见没有?”骆霜晨从来也没这样发怒过,他的命令不送更改。
龙四海还想说啥,陈允先认出来这邱紫坤了,“别说了四海,听陆哥的吧,救人要紧!”说完拉着龙四海,龙四海抱着邱紫坤出了酒楼上了汽车,驾车向胡同外驶去。
骆霜晨心里明白了,他给程恭年分析的都对,就差抓到现场表演了,他也是怒火攻心,酒劲顶雄心,“兄弟还说啥?干吧!”说完抓起地上的太师椅向柜台上砸来,“鲶鱼眼,你给爷我出来!”
一楼吃饭的人们一看要出事了,纷纷放下碗筷,跑到门口,走了,好事的,在门口看热闹。
“快跑——要出事——”
程恭年也是不甘示弱,“鲶鱼眼你出来!”
这二人酒壮英雄气,气壮英雄胆,使开拳脚,“噼里啪啦……叮咣……噼里啪啦……”
将这“春风得意楼”一楼砸得乱七八糟,有几个厨师和伙计拿着菜刀、擀面杖闯了出来,程恭年把枪直接来个点射,吓得这些人都退了出去。
“来呀!鲶鱼眼,你给我出来!与你们无关,要命的滚远点!……我要鲶鱼眼今天归天!”
骆霜晨抓住那个小伙计的领子质问道:“爷问你,那个鲶鱼眼是谁?他住在哪?”
“爷呀放过我吧,我是来不几天的呀,我不知道啊!”店伙计吓得裤子都尿了。
“不知道?是不?给我砸!兄弟!我看他出来不?”说完,骆霜晨抓住东西就扔,“一楼砸完,就砸二楼!”
两人冲上二楼就是砸。
掌柜、厨师伙计那见过这两个酒爷,吓得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挡,有的偷偷出去报信了,“我的老爷,哪来的疯子,敢到这里撒野,也不好惹!”
一刻钟左右,两人把整个“春风得意楼”砸得乱七八糟,狼藉一片。
“陆兄,咱把他得意楼烧了吧留它何用?”
“烧了?”骆霜晨这么一折腾,酒劲有点降了,心想,我的公子哥,折腾一番也就中了,放火?烧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