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铭成还没反应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哥……怎地了?”话音未落,也是栽倒在地。
随而,屋门开了,“嗖嗖----嗖嗖----”跳进来了六个黑衣人,每个人的身材都不太高,身背长刀,手拿枪械,为首的伸手在金铭成和秦无用的耳根和鼻子处一试,认定二人已被迷香弄昏了,他向身后的人一比划,有一个人上前来抽出长刀,用力一挥,溅起的鲜血将仇恨的血腥味铺散开来,可怜两个苦命的年青人,没有反抗,没有厮杀,没有遗言,就在这凶狠的长刀的之下,魂灵向九泉之下的父母飞去。
这六个人显然是有备而来,留下一人关了电灯,隐在一楼警戒,其余五人沿着楼梯向魏长风他们的房间摸去,又是有一人隐在门边,其他四人摸入房间,但是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的微光,有一个分别到两人的床前试着摸清情况,然后向其他三人一招手,有两人拿出绢帕塞住两人的嘴,魏长风被惊醒,刚要反抗,被一黑衣人用刀把朝脑后一击,顿时昏了过去,常顺像死尸一样毫无反应,其中两个黑衣人低声用日语叽里咕噜一阵后,有两人拿出绳子将魏长风、常顺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背起就往外走。
这六个人身手敏捷,前后掩护着,开了祝云鹏家的房门,穿过小院,打开院门,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
左邻右舍都还在睡梦中,没有人知道小院中发生的一切,但两个正值风华正茂的年青人,昨日还在畅想着美好的未来,他们本该在纳兰松寒引导的道路上走得更远,但身处这暗夜当中,总是有人看不到黎明,或为了理想而战,或为了生存,或为了信义……
此时,正在兴安桥外日本陆军病院值班的祝云鹏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烦躁不安,“妈的,这叫什么事?这些个医生都干什么去了?老子一个人连连主刀了三个手术了,还让不让了休息了,尻里浩二,你个蠢猪院长——”
“祝医生,你就少说两句吧,院长他不在,你骂他也听不见。”一个日本女护士用生硬的中国话谦恭地说。
“竹海子小姐,你说我得多无辜,连连让我值了两天班不说,还让我一晚上做了三个大手术,有这么干的么?”祝云鹏显得怒不可遏,拼命地抓乱着自己的头发。
“那有怎么样呢?日本男人都是这样,做什么事从来都是从自己的意志出发。我弟前一阵子在围剿珠河反日游击队战斗中死了,我向院长想请两天假,把我弟的遗骨找回来,可就是不给我假。”
“院长去哪里了?回家了?”
“没有,听药房的院长的相好香干子说院长天黑前就让宪兵司令部的丰臣太君叫去了,有什么事我自然不可能知道。”
“蠢猪,尻里浩二。”祝云鹏没有想那么多,把桌子上的茶杯“啪----”摔在了地上。
“云鹏君,哪来的这样大的火气?”听着这生硬又粗犷的声音,就是尻里浩二回来了。
“你说说,你办的这叫什么事?我就是骂人,怎么地吧?”祝云鹏怒气未消。
“我的老同学,平素里你是从来不骂我的,我怎么得罪你了么?我们是东京帝国医科大学的同班同学,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
“你不生气,老子生气,还要骂娘!”祝云鹏的声调越来越高。
“老同学,生气地我懂了,你地骂娘?是怎么回事?娘怎么了?是我娘,还是你娘?”矮胖的尻里浩二显得很无辜,也很懵懂,他重又拿起一个杯子,给祝云鹏倒一杯水。
“什么你娘我娘?老子要骂人,当然是你娘了。”祝云鹏有点要发疯了。
“我地惹你生气,也说得通,我娘地远在北海道,她地怎么惹着地你了?你要说清楚嘛!”
“说你也不懂,你要把老子气晕过去。得了,我也懒得和你废话了,我要睡觉了,不许再打扰你,你说你为什么给我排了三个大手术,还让不让人活了?混蛋。”说完,祝云鹏转身就往墙边的单人床上倒了下去。
“云鹏兄,你地别这样,你地别睡,起来,和我说说我娘地把你怎么了,到底什么地情况?还是你从别人那里知道我娘的消息了?”浩二仍不罢休。
祝云鹏被这日本猪头弄得哭笑不得,“浩二,你让我睡觉,等我睡醒了,再告诉你,我为什么骂你的娘。中不?”
“那你可要消消气啊,我娘地不好,都在我这里,请你多担待。我地查夜去,好好睡觉吧,别说我娘不好。”说着,双用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低头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骂娘,我娘,不是他地娘……”
这是那个叫竹海子的护士追了出来,“尻里院长,我要请假,去找寻我弟的尸骨。”
“啊,竹海子,你说云鹏君骂娘,这事我写信要不要向母亲问问情况,问题出在哪里?”
“您给我批假的话,我就告诉你。”竹海子板着笑容说。
“那好吧,从明天开始给你三天假,行不?”
“那谢谢院长。”
“那个骂娘是怎么回事?”尻里不罢休。
“就是说,作为哥